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醉梦狂啸 > 章节目录 第5章 顾盼多情
    

    迷雾中,两条灰影,驰出玉女剑派高大的石墙,喘着粗气,看样子已经过了一阵劳苦奔波。雾绕着石屋的房檐像一条条白带,又像美人的裙纱,朦胧地裹在它的身上,又美又娇气。



    忽听“嗖”的两声,两件物事朝两人飞来,直刺他们的左肩。两人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往剑尖上撞了过去。眼见得两人便要血溅当场,尸横地下。



    两人不但不避,反撞上剑尖,倒让刺剑的人倒抽一口凉气。谁也想不到竟有人会送死,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可还是要那样去做。也没人能想到两人年纪轻轻,竟能应变神速,只要都往剑尖上一碰,立能同死。玉女剑派的门人绝不敢违背祖训,让两人同时死去。



    只见白影一晃,“当、当”的两声响,剑向后滑了开去。这一下来得突兀,在场四人,谁也没瞧清是谁扔的暗器,轻轻的便把两柄剑像飘絮般荡开。此人功力,李、顾二人从所未见。本想就此了结生命,却枝节横生,让两人难能如愿。



    顾盼怜娇喝一声,身随脚起,一招“棉里缠针”,像磁石般跟上,飞像剑尖。



    李语羚怒吼一声:“盼怜,不要。”身随影起,也驰向剑尖。



    虽然李语羚一纵即到,终还是慢了一步,白衣女剑客早还剑入鞘。在千均一发的一刻,眼看美人香消玉陨,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顾盼怜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两人中有一人在此离去。为什么?为什么总要人做出千难万难的抉择?



    不敢想像将要发生的事情,默默的等待、等待,心灵的创伤与痛苦的来临。



    可就在那一刹,什么也没发生。



    顾盼怜完好地矗立雾中,宛然飘在空中的仙子。李语羚从来没有感到她像今天这样美过,虽带倦容的脸庞,犹是带雨梨花。他不知道在他闭眼的瞬间发生了什么,可见到她那双醉人的眸子,心里无比的喜悦。



    忽见一柄长剑,急刺自己的小腹。李语羚大感惊讶,想不到玉女剑派的人只会偷袭,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看准来招,未等她招用老,便用从那幅美人图上学来的一招还击。他自不知这招的妙用,只觉像自己所学剑法中的“燕掠九宵”,大有一飞冲天之势。可招谁敌人的出招又略有变化,敌人分明使的是“梦萦魂断”,平平的一招扫了过来,李语羚的这招显得霸气十足,掩盖住她的剑势。那人“咦”的一声,露出迷茫的眼神,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何以能会本派的剑法,且一出手便是杀招。



    随即手一抖,长剑缓递。娇喝道:“再接我一招。”



    李语羚本不知玉女剑派的画中藏有精妙杀招,那招“燕掠九宵”一使出,便身不由主,随着那人的剑势变化。深后悔自己为何不多记几招。听得那人的娇喝,闪闪寒光,早也递到。心里微一凝思,左手穿掌,右手捏个剑诀。使出一招“鱼游浅底”,那人见他叠出怪招,又是本派的内家招数,心想本派武功传女不传男,莫非派中出了孽徒,偷传了他剑法。可见他出招的套路,又全然不像玉女剑法,倒是像几家的武学精要驳杂在一起。拆了十余招,他都只出那三招,可这三招乃玉女剑法的上乘武功,只有掌门才有资格学得,他怎么会?他到底是谁?



    越想越怒,手中的长剑越递越快。



    李语羚始终只还以三招,便轻易的将她所使的剑招尽数破解。心里不断痒痒,要是将整套剑法学全了,也不会受这群人的鸟气。



    眼见得那名白衣女剑客气喘连连,顾盼怜不住地鼓掌道:“加油,出出恶气。”



    立在一旁的那名女剑客,见同伴斗他不下,长剑一扫,加入战圈。顾盼怜喝道:“以二敌一,算什么鸟人?”



    两名白衣女剑客那管这些,一个长剑扫向李语羚下盘,一个扫向他的肩膀,只要扫中一剑,不是肩膀被削,便是下肢被截。两人全是拼命的打法,全不留招自卫。



    把个顾盼怜看得捏了把冷汗,想抽身帮他一把,又见两名白衣女剑客向她袭来。眼见李语羚就要变成废人,她美目流转,恶斗几招,眼睛始终不离李语羚。她知道师弟并未有真才实学,只是他刚才的三招,实是她从所未见。又见他不使本门中的剑法,心里大是奇怪又是担心。眼见两名白衣女子恶斗他一人,又是拼命的打法,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但见李语羚闪身一纵,向前扑去,从两人的长剑之中穿了出去。暗叫声“好险”,从地下一滚而起,险险的躲过这一击。



    两人见李语羚闪过致命的一击,这本是玉女剑法的杀招,非两人合练不能完成。此招一出,无论多强的高手也难躲避,非被削掉身体上的一部分不可。可他身子轻灵,居然从剑缝中逃脱。在场六人,无不心惊,都佩服他的胆识过人。四名白衣女剑客面面相觑,丢掉顾盼怜,合身来战李语羚。



    玉女剑法本就以合练为主,单个的功力虽浅,然多人合而为一,其威力无穷 。当年欧阳非雪可说得上是天下一等一的绝世剑手,单打独斗,能与千流溪令狐雪云斗个平手,可就败在玉女剑派的玲珑阵中。幸而令狐红愿以身相许,才免于难。这玲珑阵不但人少可布,人多了也如两人布阵那般心领神会。是以李语羚他们在山下见到的三十六白衣女剑客无论在拔剑还是还剑入鞘上,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如临大敌,只要一布成剑阵,便真的威力无穷了。可玉女剑派也不只这一阵,还有诸如“八仙阵”、“长蛇阵”、“五行阵”、“雁行阵”之类的剑阵。玉女剑派也可算得上是以布阵闻名江湖的一大剑派,只是近年来不问江湖世事,才让后人淡忘了她的威名。



    是以玉女剑派的几名弟子见本派威名受损,而且是毁在一个不成名的少年手里,又使的是本派剑法,何以不气。强力环攻之下,还叠出杀招,志在几招内了结敌人。



    李语羚始终护住全身要害,不露破绽,四人攻了一阵,也是喘息不定。又有两名白衣女剑客持剑攻了上来,顾盼怜略一抵挡,便被甩过一边,六人环攻他一人,顾盼怜再也没有分毫插手的余地,只得站在一旁助战。



    李语羚慌忙中叫道:“盼怜,快走,我拖住她们。”



    顾盼怜幽幽的道:“不能跟她们拼力气,人越来越多,她们想缠住你轮番上阵。这样不被刺伤也会累死,语羚拆招,我没法加入战圈,我也决计不走。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说到后来,声音哽咽得再也听不清。



    李语羚心如刀绞,道:“你快走,总比都死在这强。这些人蛮横无礼,我们无意中来到这里便要置人于死地,你快走,要是我死了,给我报仇。”



    “不,你会没事的,语羚。”顾盼怜望着屋檐上又飘下来的四名白衣人,惊魂难定。



    望着围中的李语羚,眼泪扑扑的直往下掉。



    李语羚一忽儿驰向东,一忽儿奔向西,躲避着众人攻来的长剑。他得顾盼怜的提醒,全走守势,尽量少耗真力。见顾盼怜站着不动,只得暗暗着急。心想:“你为了我,连命也不要,你知不知道,你很傻,傻得连自己也不顾了。你清楚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可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为什么?………”



    他连问了自己三个为什么,闪过玉女剑派十六人的攻击。人越来越多,江湖上最耻倚多胜少,可只要布成阵,又另当别论。渐渐的聚成三十六人,瞬间变了几阵,李语羚都奋力的用那三招敌住。



    三十六人同时一惊,他只使三招,便将我三十六人敌住,传将出去,定会让江湖上的人瞧低了我玉女剑派。看他年龄,不过十四五岁,竟会本派剑法,如果再恶斗下去,不知他还会使出什么绝招。自从祖师令狐雪云离世后,很多上乘的武功便随她下了坑。玉女剑派也不是不想在江湖上名垂千古,只是很多独门武功突然失传,让她逐渐沉睡,将西昔日的辉煌永远埋在记忆里。见到李语羚露这一手,无不刮目相看。心里又露出不愤,为什么他会本派的武功,且是三招失传的。



    顾盼怜在一旁娇喝道:“语羚,来一招‘流星赶月’。”



    李语羚脚底滑起,朝众人的剑罩撞去。



    三十六人一阵哑然,知这招非玉女剑法,心下少宽。谁知李语羚经这半天的打斗,也将三招玉女剑法融入生平所学之中,看似玉女剑法,又与玉女剑法大相径庭。早有人报与玉女剑派的宿老,房上又飘下十二名胸前带有三朵梅花的白衣女剑客。其年纪大约三十上下,出招剑路与前三十六又完全不同。



    待十二人来到战圈旁时,三十六人一齐退到一旁,弓身立着道:“师叔。”



    李语羚一听,暗叫声:“不好。”



    只听十二人同时道:“你们退下。”



    三十六人同时应了声“是”,便立在一旁观战。



    为首白衣女剑客左手捏个剑诀,右手作个守势,道:“少年,只要能接得住我‘飞雪十二剑’三招,你便可大摇大摆的下山去。”



    李语羚一听,窃自一喜,只要招数一少,自己便可侥幸躲过。于是道:“她是否可以随我下山?”



    为首白衣女剑客又道:“可以,不过你听好了,如果你输了,就地自刎。还不许这女子死去。”



    李语羚道:“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飞雪十二剑的厉害。只是我……”他曾听父亲说过,飞雪十二剑是当年令狐红尚在人世时,隐士欧阳飞雪专门在玉女峰挑的十二个女子,研习剑阵,保护他的娇妻令狐红的。令狐红死后,十二人带着她的幼女,回到了玉女峰。十二人的剑法虽说平平,但一结成剑阵,利害无匹。加之十二人曾学得欧阳飞雪的飞雪剑法,更是誉满江湖。当年为了保护令狐红剑下就斩死个鼎鼎大名的西岳乾坤手飘渺剑客冷寒霜,由是一举出名。从此江湖黑白两道见到十二人结伴而行的白衣女子,都绕道而行。人人称之为飞雪十二剑,提到她们的本来姓名,却无一人知道。李语羚见其人闻其名,心下骇然。



    只听为首白衣女剑客冷哼一声,道:“取剑来。”



    顾盼怜摇了摇头,道:“语羚,不可以。”



    李语羚微微一笑道:“没事的,你放心吧!”



    他故意做的如此宽心,似是胜券在握,好让顾盼怜不为他担心。其实心里连半分把握都没有,更不要说胜过她们,脸上的冷汗早也涔涔直下。



    只见一侍女疾步取过剑来,一个精致的白色的盘子,覆着一张洁白的绸纱,纱上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那纱和盘子白得像那女子的雪肤。



    为首白衣女剑客道:“这是当年本派祖师令狐雪云所使的剑,如果你能接住三招,不但你们可以下山,这柄冷月宝剑也送与你。倘若你输了,就得照做。小姑娘,你也听到了吗?”



    李语羚见她只是摇头不语,知她是担心自己,冲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只要她没事,哪怕自己身为瀣粉,也心甘情愿。他高声道:“前辈,如果你们三招胜了晚辈,任凭处置。”说罢,一拍胸膛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出招吧!”



    说着,从侍女盘中取过长剑,雾影中剑光一闪,李语羚将剑握在手中,道:“前辈们,出招吧!”



    飞雪十二剑同时娇喝一声道:“燕掠九宵。”



    李语羚一怔,要是十二人所使的是画中的三招,我又用什么去拆解。画中曾有拆解的招数,只是自己慌忙中只记了三招花哨的招式,心里不停的暗暗叫苦。



    飞雪十二剑所使正是李语羚所学来的三招,不但剑势如虹,气冲斗牛,还缠杂着绵绵不绝的后着,远比三十六人的剑阵高明得多。



    李语羚看不出破绽,眼见十二柄剑冲天而起,斜刺向自己全身十二大要穴,自己插翅难飞。剑尖触到肌肤,隐隐生寒,再想不出破解的招数,自己便算输了。即使不被她们杀死,这自刎之苦,也是可以预见的。



    他望定十二柄剑,冷雾不停的穿梭而过,心里一喜,以静制动不行,反其道而行之。一招平时练惯了的“剑平四海”使出,剑如飞虹,舞成剑罩。十二人剑尖不敢相碰,急急的收招。李语羚便像流雾般在十二人的剑下穿来直去。直看得顾盼怜连连叫好,破涕为笑。



    十二人同时一噩,慌忙变招,一招“流星赶月”追上李语羚。李语羚却立住身子,道:“这是第二招了。”



    十二人怕输了礼数,传将出去,日后玉女剑派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毁在她们手里了。是以十二人见李语羚停招不攻,忙缓下手来。她们都是成名江湖的人物,可不想因此而让江湖后辈们瞧不起。可这样一来,绵绵的后着便从此断了。



    剑法就像写文章一样,讲求的是一气呵成,中途这么一阻,虽然十二人是成名人物,却在此时也有些措手不及。只得也停招不攻,但中气一挫,十二人又得重新使出剑招。



    李语羚要不是突然将十二人阻住,恐怕第二招一出也是输了。



    十二人虽中途被阻,然心里没有半分的不悦之色。



    李语羚“哈哈”一笑,道:“前辈们本可以攻过来的,怎么停招不攻?”



    为首的白衣女剑客道:“小子,算你还机警。要是我使二人不停手,你就是再厉害的江湖好手也必败无疑。只是短短一招便看出端倪,算你有点见识。”



    李语羚躬手道:“多谢前辈们,承让,承让。”



    “还有两招呢?小子。”为首的那人道。



    李语羚“嘻嘻”一笑道:“前辈们都这样守礼,晚辈又怎敢得罪前辈们?”



    他说得斩钉截铁,到让十二人有些心惊,难道他也想出了破解的方法?那我们这招“流星赶月”不使,使一招“白云望鹤”,看他拿什么招架?奇怪的是,他所使的剑招与玉女剑法若和若离,又像是刚悟出来的怪招。



    十二人互一点头,彼此会意。



    李语羚笑道:“请前辈们出招。”说罢,将长剑往右侧一横,十二人又重围成剑圈,却变了一阵。



    李语羚十二人分散开来,形成像莲花一样的花瓣,在雾中就像初开的莲瓣。将他困在中心,每人的长剑倒像花朵的细径,指向李语羚的要害。李语羚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阵,倒像在跳舞?”



    “小子,这才是玉女剑法的精髓所在。”十二人齐道。声如洪钟,听来令人感到似经脉震断一般难受。李语羚方知十二人使的不是花招舞剑,这才静下心来,越瞧十二人的剑招越是怪异,心下一惊。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原来十二人像莲花般散开,分成十二个方向守住各自的破绽,让她无隙可击。



    十二人又剑逼他的要害,只要招一出,他就输了。这招看似以动制静,迫使自己出招。可他没看清十二的剑势套路,决不敢慌忙出招。如果只有他自己,他会冒然而试。



    十二人见他不动,虚晃一下,迫向他的要害,圈子也越发缩得小了,使他没有动身之地。他站在圈中,不停的游走,眼望着众人手中长剑的变化。



    他相信守得再好的阵势都会有现出破绽的时候,只要用充足的时间去细心研究。可十二人哪会给他充足的时间去想、去琢磨,只见她们像鬼魔般罩像李语羚,十二柄长剑就像飘忽的白云,压向他的头顶,穿过他的腰肢、脚裸。在这生死关头,哪容他多想,一招“鱼游浅底”贴向地面,举剑架住十二柄长剑,身子用力朝十二人露出的破绽处撞去。这次他却下了很大的赌注,如果十二人故意露出破绽,那他这条小命自然不保。就在这时,十二人突然散开,倒让李语羚出乎意料之外。



    十二人同时一惊,退到一边。原来十二人太过轻敌,见对方是个少年,本守着的静招,见他不发招,欺他看不透“白云望鹤”布成阵后的要旨,才断然出招。“白云望鹤”本各大门派都有这么一招,不过各自的妙用不同,又夹杂着各自门派的特色,将招演化得五花八门,让人难以分出它是不是这么一招。各自门派吹嘘自己真正领悟了它的宗旨之所在,传出来的弟子,自按那套路练下去。又有的门派以气功为主,便将它融入招中,有的又以内力为主,也将它融如其中。故,同是一招,有的却走轻灵的道路,有的却走沉宏的路子,有的又将两者合而为一,看起来似笨非笨。十二人便欺他见识浅薄,不会领悟玉女剑法的主旨,是以败下阵来。



    李语羚暗自捏了把冷汗,心忖“要不是她们轻敌,我又怎能胜了她们。”直叫侥幸不已,忙一抱拳道:“前辈们承让。”



    十二白衣人同时道:“小子,不用谦虚,我们的飞雪十二剑确时存在破绽,但一般之人绝看不出来。不知道你师承何派,尊师是谁?何以会我玉女剑派的武功?”



    李语羚沉思:“如果告诉她们我是从画上看来的,她们决然不信,那又显得是我偷学她们的武功。”于是道:“晚辈曾得高人指点过三招,却也不知是贵派的不传之秘。”



    十二人同时“哦”了一声,道:“本派确有一位云游四海的前辈高人,不过传言中她也撒手尘缘,不知你遇着的是否这位?”



    李语羚心里叫道:“我胡编乱造,你们也相信。”但没办法,只得道:“她老人家离开的时候我只十岁,她曾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是玉女剑派的弟子,她不想死后也不得安宁,惹得众多的人去打扰她的清净。我们这次来玉女剑派也只是为了告诉掌门,她老人家曾说:‘希望日后玉女剑派能向各大剑派学学,不要再固执祖师的规矩。’”



    十二人怒道:“放肆,死了还执迷不悟。原来你那三招是她传的,我们就知道,除了她,再也无人敢坏了玉女剑派的规矩。你既然是她的弟子,就要代师父受罚。”



    李语羚本想说来让她们不再追究自己闯上峰来的责任,谁知道话一出便漏了嘴。当下后悔不已,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对擅闯峰的人都如此残酷无情,对一个本派的逆徒,不知又要多上十七八倍的苦让人受去。



    顾盼怜道:“语羚,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也没见,也没遇到那人。你们想干什么?人家会你们的两招剑法便能断定是你们玉女剑派的人传授的了,我还会两招昆仑五和派的断肠散掌法,那我就算五和派了吗?我还会七星剑派的无我神功的心法。”



    当她说道“无我神功心法”时,众人眼前豁然一亮。将信将疑的望着眼前的少女,无我神功失传已有将近一百年,听说过无我神功这几个字的人就不多。能从这样一个少女口中说出,不由得对眼前的两个年轻人重新审视一遍。



    李语羚突然道:“还有一招,不知道前辈们说话算不算数?”



    为首的白衣剑客道:“好,只要你在最后一招能以玉女剑法胜了我众人,从此玉女剑派的大门为你二人敞开,想来便来,想去便去。”



    李语羚道:“前辈言重了,只要你饶了我和她的性命,哪能再敢踏进玉女峰半步。请前辈们出招吧!”



    “好,我告诉你我们摆的阵,你来破。”说罢,手一挥,十二人散了开去。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布下阵来,为首那人又道:“这是八卦阵,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玉女阵法中,不取二、四、八、六十四,而取十二人布成剑阵,可谓别出心裁,让天下武林叹而不及。多少年来,想破玉女剑派的八卦阵的人还屈指能数。两人守乾门,两人守坤门,两人守艮门,两人守兑门,其余四人分守震、巽、坎、离四门。小子,可要看好了。只要十二人轻轻一转,这阵便会变得复杂繁博,让人无法破得。”



    正当此时,屋檐上飘下二十五人,白云飘飘,一条红毯飘向场中的众人。一个白衣美少女,在二十四人的簇拥下冉冉而来。一众二十五人,都踩在红毯上,红毯飘得恰到好处,刚好在李语羚身前停下。



    众人齐跪地上,高唱道:“恭贺掌门架到,掌门千秋万载,功高盖世,威扬天下。”



    李语羚听了,心里啐道:“专听拍马屁的话,也受得了。看样子,玉女剑派确实不想称雄武邻,要不 何以不把一统江湖这口号加上?”



    李语羚瞧向玉女剑派的掌门,与在屋内所见,如换了一人。婷婷袅娜,烁烁其华。



    胸前的七朵七色梅花,更加娇艳,更加迷人。



    看这气派,玉女剑派的威名果不虚传。



    那美少女妙目流转,盯在李语羚脸上,轻轻的道:“都起来吧!”婉转莺喉,哪是屋中的苍劲的老太婆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在李语羚的耳朵里,像美妙的音律,动听又悦耳。



    “我叫欧阳逊美,你叫我逊美得了。”玉女剑派的掌门轻启珠唇,皓齿露在两片红唇上。樱桃的小口说着这两句话,久久的回荡在李语羚的心田。美如斯,逊美,更加的娇艳照人。



    顾盼怜望着李语羚的眼睛,心里极不自在。千万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盼怜,不,不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