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听着时逾白的话,不太好拒绝,只能点头:“好的,谢谢。”
她随即上了车。
傍晚的光芒更加暗了下来,浮浮掠掠的光影飞闪而过,苏溶月看过去一眼,时逾白的侧脸在光影下更加虚幻了,本身就十分清隽好看,这会儿更多了一些谪仙似的气质。
苏溶月一向不八卦,这时倒是八卦的问了一句:“时逾白,你多大了?”
时逾白大概是没有料到苏溶月会主动的问这个问题,清淡的看过去一眼:“比厉宴臣小一岁。”
苏溶月自言自语:“厉宴臣多大啊?”
时逾白:“......”
他无奈开口:“他27岁。”
“哦,对对对。”苏溶月这才想起来了:“我忘了。”
她记得厉宴臣的年纪的,毕竟之前每年生日都悉心的准备,自然知道他的年纪,她知道他比她大四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爷爷的事情解决,她的心情变得异样轻快起来,就连话都变多了一点。
“所以你是26岁,你一直在国外吗?我都没有见过你。”
时逾白一双古井无波的眸看向前方:“我三年前出国游历,刚好你三年前和厉宴臣结婚,我当时医术还不精进,在国外也算是让自己提升,所以三年里算是突飞猛进。”
原来是这样。
苏溶月点点脑袋,若有所思。
时逾白余光看了一眼苏溶月,嘴角淡淡抿起:“如果你坐在厉宴臣的副驾上,能像现在这样,总是找话题跟他聊的话,我想他应该很开心。”
苏溶月微微睁眸,立刻道:“我跟他说过很多次好吗?这三年里,每次从老宅回去,都是我找话题跟他聊的,哪怕他高冷的只回答一两个字我一点都不以为杵,还是乐滋滋跟他聊天,多一个字我都开心半天,很没出息的好吗?”
这些话说的都是下意识的,苏溶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顺畅的就对着时逾白说了出来。
首先可能是时逾白虽然高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很安全,这是一种神奇的亲近感,而另一种就是时逾白既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对时逾白更多一丝感激。
时逾白听着苏溶月的话,静默了下,然后缓缓开口了。
“我大概知道一些,少夫人,辛苦了。”
苏溶月一怔。
大概是没料到时逾白会突然说这些话,在他说着辛苦了三个字时,却像是传进了她的心坎里,三年以来,这句辛苦了,包含了太多的意味。
她眼眶都莫名的酸了酸。
她很快调整如常,笑着道:“厉宴臣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应该很开心吧,什么都替他说话。”
时逾白听了这句倒是没说话,一双眸里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过了两秒,他才缓缓开口:“也许吧。”
也许?
苏溶月眨了眨眼。
在提到厉宴臣的时候,她总觉得时逾白的眼里会泛出一丝丝的微芒,那种光芒很神秘,就好像并不是兄弟之间才有的那种光泽。
难道是她多想了吗?但是这种直接却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