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不少人已经认了出来,这是傅伯兴的几个儿子。

傅彧的哥哥们。

管家匆匆赶来禀告,“小爷,二爷三爷和五爷他们到了!”

傅彧往院子里一扫,一双桃花眼顿时迸射出寒芒。

而苏音在看到轮椅上的几人时,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尤其是看着中间那位,正是那日绑了她威胁傅彧,还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傅则!

南浔和喻城衍对视一眼便知来者不善,跟着傅彧和苏音往外走。

傅则等人被傅家的保镖们围在中间,无法再往前挪动,两支队伍剑拔弩张,眼看着便要打起来的架势,宾客们纷纷后退,许多悄悄撤走,就怕万一真的打起来,被溅一身血是小事,遭到池鱼之殃是大事。

“傅彧,父亲死了,我们回来参加他的葬礼,这你也要拦吗?”

傅则坐在轮椅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眸冷冷盯着傅彧。

傅彧面容清冷,若非他们耐不住性子逼宫想要篡位,老爷子也不会被气到中风,现在他们还敢理直气壮地回来,要求参加葬礼。

只怕参加葬礼是假,想分财产是真。

傅彧懒得和他们动手,他站在台阶之上,让管家宣读老爷子遗嘱。

管家依言,当着众人的面展开了傅老爷子的遗嘱。

老爷子在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他死后,名下所有的财产皆归幺子傅彧所有,待他结婚后他的妻子也可以分一半财产,另外还有一份财产留给了傅姿,至于叛离家门的逆子——

“从他们离开傅家的那一刻起,生死荣辱便皆与傅家无关,傅家不再是他们的家,傅家的一草一木也不许他们带走。若是老老实实待在国外自有他们一条生路,若还要回来兴风作浪,傅家新任家主看着处置即可,不必手下留情。”

管家念完,傅则三人的脸色皆变,暗骂老头子心狠,非但一点不给他们留,竟然还让傅彧对他们予杀予夺,这心都偏到了肚脐眼!

“这遗嘱是你伪造的吧?”

傅则冷哼一声,“老爷子都不在了,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傅彧没有任何表情,“遗嘱是父亲当着容城诸位叔伯的面立的,你们信不信无所谓,听着就行。还有一句话,你说对了。老爷子不在了,以后傅家上上下下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你算个屁!”

傅则旁边的傅苍从鼻翼里喷出一股浊气,“今天我们回来是参加老爷子葬礼的,你凭什么拦着我们?你有什么资格!”

傅光也怒吼一声,“就是,你有什么资格!”

黑衣人护着他们,推动着他们的轮椅就要往前冲。

傅彧眼神现出一抹肃杀,正准备动手,突然一阵轰鸣声涌来,只见一支重型机车队的黑色队伍冲进院中,迅速地将那队黑衣人包围了。

白鹿予从灵堂探出脑袋,“机车队?”

他看向南浔,“你安排的?”

南浔摇摇头,他们收到消息来的急,哪有时间安排什么机车队?

领头的那辆车车身颜色非常显眼,中间铺着一块绿色,还绘着一只小狐狸,骑摩托的人穿着黑色的皮衣和皮裤,头盔都没摘,从挂在机车的一个袋子里随手抽出一支棒球棍,对准了傅则三人的脑袋就抽过去,身后的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傅则傅光和傅苍三人已被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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