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手指轻轻捻开糖纸,塞进纪御霆的嘴里,“以后不许再这样糟蹋身体了,如果觉得药苦,就吃一颗糖。你想用烟来缓解,不切实际还伤身,不可以再有这种想法,听到没?”

    “听到了。”

    纪御霆抿着嘴里的奶糖,声音有点含糊。

    他细细品味着糖的味道,很清甜,奶香十足,却不会让人觉得甜得发腻。

    尤其是,这奶糖还是笙歌亲自买的,亲自投喂到他嘴里,他整颗心都觉得甜丝丝的。

    一边吃着糖,他朝笙歌张开双臂,要抱抱。

    以往冷厉的黑眸亮晶晶的,在笙歌面前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因为嘴里含着糖,他的两腮鼓鼓的,意外有点软萌。

    笙歌失笑的摇了摇头,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明明你还比我大五岁呢,吃起奶糖来跟个三岁小孩似的,这糖有这么好吃?”

    纪御霆点头。

    “那我也尝尝。”

    她转身要去拿一颗床头柜上的奶糖,纪御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边一扯,薄唇俯了上去。

    舌尖交缠。

    那股清甜的奶香味,在两人的呼吸间辗转。

    纪御霆:“好吃吗?”

    笙歌勾唇一笑,性、感十足,“还不错。”

    她的指尖再次抚上纪御霆的脸庞,笑容逐渐变得有点坏,戏谑着说:“既然药吃完了,糖也品尝了,我们是不是该处理下一件事了?”

    “?”

    纪御霆蹙眉,从她的表情里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

    笙歌不打算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起身,动作迅速的拉开床头柜第一格抽屉,取出里面的红木戒尺。

    她嘴角扬着戏谑的笑,气场霸道,右手拿着戒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纪御霆震惊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瞬间白了脸,嘴里的糖突然就没那么甜了。

    兜兜转转,他费力绕了好大几圈子,还是得挨揍?

    上一秒他还觉得身在天堂,下一秒就是地狱般的噩梦!

    “笙笙……”

    他攥着掌心,内心很崩溃,“我错了……”

    笙歌不为所动,“既然知道错了,就要认罚,下次才知道长记性,伸手。”

    纪御霆拧眉吸气,没动,明知道逃不过的,他之前就不该存侥幸心理,白白空欢喜一场。

    笙歌着重语气:“嗯?”

    在她凝视的目光下,纪御霆缓缓伸出左手,戒尺末端立刻放在他的掌心上,却没急着动手。

    笙歌:“藏烟,反正我白天事多不会发现,骗我说烟是似年的,刚刚还不顾我会担心,试图演戏躲过惩罚,你自己说,该打多少?”

    纪御霆心都凉透了。

    原来她早就看出自己是故意卖惨。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把他今天一桩桩一件件的罪状,数落得清清楚楚。

    “说话,多少?”

    笙歌拿戒尺轻轻点着他的掌心,唤回他的思绪。

    他咬着唇角,语气瑟缩,试探着回答,“那……打一下?”

    笙歌沉下脸色,冰冷无情的说,“一百!”

    纪御霆心脏一抖,被逼着加码,“那就五下?”

    笙歌脸色不变,“五十。”

    一次就少了一半,纪御霆好像摸到她的规律了。

    他继续试探,“十下?”

    笙歌顿了两秒才答:“二十。”

    纪御霆勉强能接受这个结果,“好,二十就二十,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