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粪坑泡,亏他想得出来。
褚尘音默默侧过头,朝身旁的傅燕庭看去。
这么好看的一张好看的脸要是被粪坑泡了,那真是暴戾天物。
陆乡绅在屋里越说越起劲,“哼!想当初他们瞿家瞧不起我,看不上我,还骂我是个臭要饭的,如今我也算是小有家财,不比那带着一家老小逃难的傅家要强?!等我把那女人弄了之后,再卖到窑子里去!到时候看是她下贱,还是我下贱!”
这骂声听得很刺耳。
小小一个乡绅居然比那朝中的官员还要狂妄。
现在路上逃荒的人都多,太过引人注目,只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来的这一路上,褚尘音特地嘱咐过,要轻装简行,最好穿得破破烂烂。
所以等傅家人到了此处时一个个都灰头灰脸,瞧着的确是有些落魄。
没想到这假象陆乡绅还当真信了,真以为自己高傅家一等。
褚尘音心中冷笑,继续往窗户里看去。
陆乡绅这个惯偷,防盗意识极强,手里的东西一定藏在极其特殊的地方。
果不其然,待下人走之后,陆乡绅举着灯一瘸一拐来到了床榻旁,把床上垫着的棉被一掀开里面全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子。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每一块金子,就像是抚摸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眯着眼睛,拿着脸一块一块蹭着,巴不得在每一块上面亲一口,“我的心肝哟,幸好有你们,不然哪里轮到我骑在傅家人的头上。”
陆乡绅说着,顾不得腿上的疼,咯咯笑了起来。
褚尘音从窗户口看着他财迷心窍的模样,也是大开眼界,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这么贪财的。
眼看现在天灾四起,这是准备抱着这些金子入黄泉吗?
她在心里唏嘘着,目光紧紧盯着那床铺上堆得高高的黄金。
要是把他的这些心肝都搬走了,那他不得直接没了半条命?!
一旁的傅燕庭也是这么想的,拿出之前的迷香准备将屋里头的人迷晕。
褚尘音将他拦下,拿出了自己武器库里的麻醉枪对准陆乡绅的脖子射去。
陆乡绅连忙伸手捂住脖子,数秒过后闭上眼睛晕过去。
足够剂量的麻醉枪比老式的迷药效果要强劲百倍。
褚尘音推开门准备进去。
傅燕庭伸手将她挡在身后,“等等,我先进去瞧瞧。”
褚尘音停住脚步,“放心,我这麻药可以迷晕一头狗熊,他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就算拿石头敲,他也不一定能醒。”
傅燕庭怀抱着长剑走到陆乡绅身旁,朝四周看了看,拿起一旁的花瓶朝着陆乡绅的头重重砸去。
陆乡绅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当真跟死了一般。
傅燕庭这才让褚尘音进来。
褚尘音原本有些担心傅燕庭太过莽撞,当见着陆乡绅额头上的血迹时,她才明白傅燕庭是往死里砸的。
活该!谁让他方才嘴那么毒!
她从陆乡绅身上跨过,来到了床榻边,朝那堆金子看去,发现这一整张大床都是由金子堆成的。
这是有多怕自己的东西被偷,天天把金子枕在头下才觉得安稳。
褚尘音将手放在床榻便准备将这些金子连着床都带进空间里。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金子时。
倒在地上的陆乡绅突然站了起来,他垂着头半眯着眼睛,摇摇晃晃指着他们道:“你们是谁?竟敢偷我的金子,看我不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