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将凌云婳拽到铜镜边上,她便浅浅一笑:“快去世子院子跳舞!”

    “我跳完便将他勾到床榻!”凌云婳是扬州瘦马,见过她的男人眸子都未移开。

    她怎么会搞不定沈修筠。

    凌云婳同红袖转身。

    月光照的廊下透亮,凌云婳迈莲步走来,她握起迷烟吹到两侍卫身上,二人倒在地上。

    她时而抬眉时而抬腕,便把水袖打在窗棂上。

    风吹得木窗“咯吱”响,凌云婳将腿搭在窗棂上,她便将月白色襦裙脱下,上身穿个妃色肚兜,在月下扭动腰肢。

    她边扭边望里头。

    蜡烛翻飞,烛火飘渺,架子床上并未有声响。

    难不成沈修筠睡着并未听见。

    凌云婳走进来,她手中描金团扇握紧遮住脸,便站在床边打量沈修筠。

    他睡的深沉,并未瞧见有人进来。

    “夫君!”凌云婳扑到沈修筠身上,她握紧手中春情散,就把月白色襦裙撩开,露出葱白样大长腿。

    他惊得眸子溜圆,便把凌云婳往地上推。

    凌云婳跌落在地上,她抬手摸后腰,手中春情散从水袖中滚出来。

    “滚!”沈修筠拽住凌云婳便把她往外头推,就把她扔到地上。

    凌云婳落在地上打个滚,她爬起来就往里头冲。

    木门合上,沈修筠瞅着墙上佛像,便双手合十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夫君!”凌云婳走到木窗边上,她透过木花格望着里头。

    男人负手而立站在那里,他背对着凌云婳,手中拳头握紧。

    这拳头捏的有些吃力,凌云婳也瞧出沈修筠有多不悦。

    他转过身便望着凌云婳,就脸色一变:“滚!”

    清脆声音袭来,凌云婳吓得身子发抖,她捡起地上月白色襦裙便同红袖往外头走。

    廊下两个身着绿衣丫鬟瞧见二人离开,便站在那里嘀咕。

    “凌娘子敢来勾引世子!”

    “世子没瞧上她,把她扔到外头!”

    幽幽的声音在凌云婳耳边回响,她听后气得脸色铁青,便转身M.L.Z.L.瞅着那两个丫鬟。

    两丫鬟转身。

    她气得不行,便想再试试。

    随即,凌云婳同红袖走到屋子门口,她想再进去,外头两侍卫杵在那里,就同她瞪眼睛。

    “世子刚刚责罚我们,凌娘子你快走!”

    “凌娘子你就别为难我们!”

    两侍卫杵在那里,他们被迷晕,这才让凌云婳走到屋里。

    大概是外头声音很响,沈修筠听见后,他便同江木使眼色。

    江木走到外头,便把凌云婳往外头推。

    她跌落在地上,便同红袖转身。

    很快,江木回到屋里就同沈修筠禀报。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就捡起地上春情散:“想给我下药,还将瓷器弄到府中引来祸端!”

    “世子,你怎么不处罚她?”江木问。

    沈修筠冷眸一转,他便望着江木:“若是处罚她,那便是打草惊蛇,我看她究竟想搞什么鬼!”

    话落,沈修筠就让江木再去左府查。

    江木点头,他转身就往外头走。

    天上挂一轮圆月,月光照在江木脸上,他躺在屋脊上,就盯着整个左府打量。

    廊下丫鬟仆妇裙摆轻摇走来,左统领穿过人群往外头走,很快便走到马车中。

    江木身形如闪电飞下去,他便骑马跟在左统领后头。

    马车穿过街角停在萧府门前,左统领往里头走。

    很快,江木跟过来,他便身形如闪电飞到屋脊上。

    木门边上,左统领站在那里敲门。

    门打开后,他便走到萧相面前。

    萧相瞅瞅左统领,他便脸色一沉:“老夫拉拢世子,他让老夫吃闭门羹!”

    “那就除掉他!”左统领想起沈修筠看过府中账本,里头来历不明款项若是被皇帝发现,那便会掉脑袋。

    他做个抹脖子动作,冷眸瞪溜圆。

    江木惊呆了。

    他没想到萧相这么坏。

    “本相也想除掉他!”萧相感觉沈修筠碍事,若是他同孟相联合,会影响他在朝中地位。

    他脸色一变,便想起给左统领府中款项,那笔银子是各地进贡来的官银,放在萧府会引人耳目。

    这银子放在左府,便不会让人发现。

    他把左统领拽过来,便瞪大眼睛:“官银在你府中藏好,万万不能被皇上发现!”

    “萧相放心!”左统领不想萧相将官银藏在他府中,无奈萧相拿他府中老小性命相逼。

    他被逼的没法子,只能同萧相同流合污。

    江木听完二人说话,便消失在夜色中。

    须臾,江木回到屋里,便把在萧府见到的告诉沈修筠。

    “萧相那个老匹夫,敢对本世子下手!”沈修筠原不想踏入朝堂,他不过是个兵部侍郎,萧相便要除掉他。

    他告诉自个儿,爹娘叔父死在战火中,只要他活着一日,便要护住府中老小。

    思及此,沈修筠便浅浅一笑。

    翌日清晨,江念芙走到沈修筠面前,便把莲花灯举高:“姐夫,今日是七月十五,我们入夜后便去放灯!”

    “好!”沈修筠看过太多悲欢离合,他这会儿只想护住江念芙。

    他瞅着那只莲花灯打量。

    江念芙将莲花灯送到沈修筠手中。

    他接过莲花灯便同江念芙往外头走。

    廊庑下,几个身着绿衣丫鬟瞅二人带江木和连翘冬夏往外头走,又瞧见沈修筠手中那只莲花灯。

    她们便站在边上嘀咕。

    “世子要同江娘子去放灯!”

    “放灯都是入夜放,这会儿还是清晨,我猜他们会先去买冥币和贡品!”

    “夫君,你别丢下云婳!”凌云婳带红袖走来,她听几个丫鬟议论,便心生一计。

    若是江念芙在河边放灯,凌云婳将她推到水中。

    等江念芙变成一缕幽魂。

    纵使沈修筠再爱她,她也没法同凌云婳争。

    思及此,凌云婳想着沈修筠见到江念芙死后,他便会扑到她怀里哭。

    她到时候细细安慰,就能将沈修筠那颗心拽到手中。

    是以,凌云婳越想越得意,便站在那里大笑。

    笑声有些诡异,红袖疑惑地望着她。

    她脸色一变,便瞪大眼睛:“我会想法子独占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