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走那么快?”沈修筠透过木窗望外头,左统领已走远。

    闻言,江木脸色一沉:“回世子,属下也觉得奇怪,他来的时候说将书信送到,说完便离开!”

    沈修筠每每想到左统领,就感觉左府账目有问题。

    他坐下握个青花瓷盏喝水,喝完便想起什么。

    是以,沈修筠怔怔地望江木:“江副将,你是否还记得左府账本?”

    “回世子,属下怎么不记得,左府账目上多出款项有问题!”江木说记得左统领是土匪出生。

    左统领出生不高,家中贫穷揭不开锅,他后来考上武将才光大门楣。

    这个左统领出生沈修筠知道,他府中那些不明款项,是谁送到左统领手中。

    思及此,沈修筠想起那日左统领带人来搜镇国公府。

    不知是谁给左统领送信,他才会这么快来搜府,那日凌云画将瓷器送到江念芙手中,她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沈修筠有很多谜团要揭开,他轻拍桌面,想很久都没想明白。

    他冷眸一转,就望着江木:“江副将,你去查查左统领同谁有来往!”

    “是!”江木转身就往外头走。

    沈修筠目送江木走远,他感觉头很疼,便越发心神不宁。

    那日搜府惊动左统领,沈修筠在猜是不是萧相在背后搞鬼。

    “希望姐夫喜欢!”江念芙在木架上将蓝色纱袍取下,她便同连翘和冬夏往屋里走。

    那日沈修筠交代江念芙衣裳要熏香,她思量着他信佛,会喜欢沉香。

    这沉香有安定心神功效,江念芙握起沉香在蓝色纱袍上头熏。

    她想着沈修筠见到这件衣裳,他会不会……

    后头的江念芙不敢想,她握起蓝色纱袍就同连翘和冬夏往外头走。

    明月初上,衬得漫天绮云,幻成一片彩霞。

    珠帘响了响,江念芙走进来,她便举高蓝色纱袍:“姐夫,念芙已将衣裳洗净熏上沉香!”

    “好,你退下!”沈修筠跪在蒲团上,他身着月白色纱袍,袍子上头金线绣的梵文泛起幽光。

    他握个木鱼敲,冷眸落在蒲团上,并未瞅江念芙。

    江念芙抓住沈修筠水袖,她扑到他身上,胸前两只蜜桃往他身上靠。

    她想住进沈修筠心房。

    只有她在沈修筠心里,她才有机会怀上他孩儿。

    思及此,江念芙就勾勾手指头:“过来,我们去造个孩儿!”

    “滚!”沈修筠专心敲木鱼,他一心向佛,怎能被江念芙打断。

    话落,沈修筠就把江念芙往外头推。

    江念芙像个肉饼干跌落在地上,她身上那件妃色襦裙跌落下来,露出雪白香肩和里头白色肚兜。

    若是旁的男子瞧见,定会对江念芙动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修筠像个木鱼。

    无论江念芙怎么敲打,沈修筠还是不肯向她靠近。

    若不是这里是佛堂,江念芙真想同他纠缠在榻上。

    连翘和冬夏将江念芙扶起。

    她往前走两步,便站在木窗边上瞅:“姐夫!”

    “滚!”沈修筠坐在桌前,他握个笔作画,边画边同江念芙瞪眼睛。

    这幽深眸子落下来,里头卷起寒光落在江念芙身上,她吓得不敢直视沈修筠。

    他握笔在桌前画,画完便把画像挂在灰墙上。

    “佛祖,你要庇护爹娘和叔父,他们死在战场!”沈修筠手搭在画像上,他望着佛祖,神情有些恍惚。

    江念芙站在边上,她这才知道沈修筠爹娘叔父过世是他心里的痛。

    她要走进沈修筠心里。

    他打开心结才会同她示好。

    江念芙便往里头走。

    “我这个天煞孤星,克死爹娘叔父,求佛祖庇护我,改变我孤独一生命格!”沈修筠道。

    江念芙扑到沈修筠怀里抱住他,她幽深眸子透哀伤:“姐夫,明日七月十五,我们去放河灯给他们祈福!”

    沈修筠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将江念芙推到外头,就把门合上、

    “嘭!”

    一声脆响。

    木门关上,江念芙站在那里,她有些可怜沈修筠。

    大概是沈修筠亲眼见到爹娘叔父惨死,这种心理阴影追随他一生。

    或许沈修筠真以为是自个儿克死爹娘。

    她想同沈修筠多说几句。

    他推开她,她心里有多痛。

    江念芙转身往外头走。

    连翘跟过来,她便扯江念芙水袖:“奴婢担心你!”

    “别怕!”江念芙想到翌日是七月十五,若是能劝他同她一起去放灯,或许他心情会好些。

    一旁的冬夏瞅江念芙,面上透担忧。

    入夜,江木走到沈修筠面前,便微微叩首:“启禀世子,属下查到左统领同萧相有来往!”

    “瓷器是凌云婳弄来的,定是萧相指使,他再派左统领搜府!”沈修筠越想越气,就握起佛珠捏紧。

    他出任兵部侍郎,便要保护好府中老小。

    想到这里,沈修筠想起江念芙说的话,翌日是七月十五。

    若是翌日去给爹娘叔父放灯,他们能收到他的哀思。

    廊庑下,江念芙带连翘和冬夏往前走,她边走边想,该怎么劝沈修筠。

    她走的有些急,并未发觉六角亭里头有抹身影在盯着她。

    凌云婳冷眸在江念芙身上打量,她便握拳敲在亭柱上:“贱人,整日往世子屋里跑!”

    “凌娘子,你得想法子爬上床!”红袖站在边上,她瞅瞅江念芙又望着凌云婳,就感觉有些不同。

    江念芙身着妃色襦裙,胸前两抹酥肉隐约可见,纤细腰身下有玲珑身段,怎么看都像狐狸精。

    这个妖精都没能勾上沈修筠。

    她目光在凌云婳身上打量:“凌娘子,许是世子喜欢大苹果,你身上小笼包……”

    这话意思就是说凌云婳胸有些小。

    凌云婳羞的腮边火烧一般红,她是扬州瘦马,即便没有大苹果,也能将沈修筠迷得团团转。

    “走,我们回屋!”凌云婳说完就同红袖回屋。

    她坐在妆奁前,握个杨柳枝描眉,梳妆打扮好,红袖拿个齐胸月白色纱裙送来。

    “我就不信在世子面前跳舞,他不会动心!”凌云婳接过月白色襦裙换上,便把葱白样大长腿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