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人静,沈昭云他们便直接开始行动了。
有了拓跋玉容的打点,一切自然进行得十分顺利。
等到守卫换防后,他们果然都窜了进去。
守卫避开自己的同伴,直接给了拓跋玉容一把小钥匙:“公主,你们时间不多,最多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你们可千万要仔细警醒些,免得耽误了时间,最后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过今日之事,当真是谢谢你了。”
守卫憨厚一笑:“公主说什么胡话,当初我的命,可是公主救回来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还给您。而且四王子也曾对我有恩,我实在是不相信,他会是奸污妃子的乱伦之人。所以请公主,一定要替四王子洗刷冤屈。”
“放心吧,我省得的。”
几人拿着钥匙,迅速的深入了地牢内部。
很快,便来到了第二道闸门。
拓跋玉容把钥匙小心翼翼的插了进去,闸门的机关便放开,露出了可供人通行的通道。
慕容尘怕其中有诈,只拿了钥匙,规矩的守在一边。
而沈昭云跟拓跋玉容,则继续深入。
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沈昭云倒不怕拓跋玉容反水。
所以一路上,两人都是走在一起,并未有分什么前后。
不过临到地方,沈昭云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悄悄的把毒针,攥在了指尖。
经过一条狭长的通道,两人终于来到了地牢的尽头,最后见着了困于地牢中的人。
与多日前的相比,此时的呼延钊,已经完全被折磨得没了人形。
不过心脉起伏,人却还是活着。
拓跋玉容敲了敲牢门,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道:“四王兄,四王兄……”
垂着头浑身滴血的呼延钊并没有理。
沈昭云便干脆用药粉,把整个牢门都化了,然后来到了呼延钊面前。
“呼延钊,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并且报仇,那你就抬起头,睁开眼睛,我跟拓跋玉容立刻想办法救你出去,否则,你便如只阴沟里的臭虫老鼠一样,永远的死在这里,烂在这里吧。”
出离的寂静中,依然没有人回应,可呼延钊蜷缩的手,却挣扎着动了一下。
拓跋玉容心头一喜,连忙松了口气:“还有气。”
沈昭云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除了毒功了得,好像这拓跋玉容当真是一无是处。
如果不是还活着,苗疆王后需要这样绑着他吗?
“接下来就看你了。”
沈昭云侧身,让到了一旁。
拓跋玉容点了点头,立马便把王室融蚀乌丝的特有药粉拿了出来。
很快,牢房里就响起了滋滋的烧灼声。
呼延钊痛楚的挣扎了一下,尽可能的掀开了一丝自己的眼皮。
“你……”
看到拓跋玉容,他只勉强说出了一个字,人便再次昏死了过去。
沈昭云看人已经救了下来,就赶忙招呼了慕容尘过来,把人给背了出去。
等到到了外面守卫看守的地方,几人直接撒药,把所有的守卫都迷晕,自然帮了拓跋玉容几人的也没有放过。
到最后,沈昭云更是在监牢里放了一把火。
等到苗疆王后与大王子带着人闻讯赶来,眼前的地牢早已成了一片焦土。
所有的守卫虽然都被人救了下来,可多多少少,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等到他们醒来,被苗疆王后一一审问,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
而在此期间,沈昭云等人,早已把呼延钊转移到了安全的位置。
呼延钊怎么都没想到,会出手救自己的居然是拓跋玉容还有沈昭云他们。
所以先前使团传来的密报都是真的,拓跋玉容与沈昭云他们,果然有猫腻。
“咳咳~”
呼延钊虚弱的靠坐在一旁,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
拓跋玉容抿了抿唇没有吭声,倒是沈昭云,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呼延公子,或者说是苗疆四王子,我与玉容公主花费了如今大的心力救了你,你难道都不说几句吗?”
“说什么?”
呼延钊笑了笑:“说感激还是回报么?你们既然会舍生冒死把我救出来,显然是已经想好了全盘的计划。大家都不是陌生人,亦不是什么傻子,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好,四王子果然快言快语,爽快!”
沈昭云笑着赞叹了一句,当即也不再虚伪演戏,直接和盘,把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
“咱们各取所属,你们救回苗疆王,拿回苗疆的掌控权,而我,只要百里凤澜与庄无邪,同时,苗疆必须立契约保证,永世不得再与南楚起战事。而南楚也会跟苗疆互通有无,大家共同进步。”
“行,你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可你怎么保证,南楚一定会对苗疆敞开胸怀,从此既往不咎,与苗疆互通有无,和平共处。”
“就凭我代表的是慕容湛,是南楚将来唯一的继承人。”
“呵呵,是么?”
呼延钊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可据我所知,除了慕容湛以外,烈元帝可还有另一个儿子。至于你所说的那些代表,慕容湛马上就要死了,想必你一个被他休弃的女人,应该也代表不了什么吧。”
“你——”
沈昭云倒是没有想到,呼延钊把一切都探听得仔细。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了自己,开始借力打力:“是,四王子说的这些,的确是有所顾虑,可倘若,慕容湛平安无事,而慕容文也毫无争储的打算呢?比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们不如紧密合作。反正最后只要大家达成各自所需便成了。大不了,如果南楚真的食言,四王子也尽可以撕毁约定,再冒犯南楚不是。”
“行,那本殿便信你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