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么早开始贺言就对她动过念头,邹小贝心头忍不住一阵悸动,她刚认识他那会儿心思可单纯得很呢,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就觉得他人很不错。

    都这么晚了,她也不想让贺言开车送她回家来回的折腾,索性就去了贺言家里过夜。

    这是第一次两人隔一阵子没见还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做,被余冬冬搞得实在没心思想别的。

    第二天到了工作室,邹小贝把这事儿说给了李瑶和时珂听,现在余冬冬人还躺在医院,还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收场,以余冬冬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瑶漫不经心的修剪着手指甲:“那种人就不该惯着,你昨天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医院你都甭去了,让你爸处理得了。”

    “对,你去了就是给她继续闹腾的机会。”时珂也赞成李瑶的看法。

    邹小贝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再跟她正面刚了。”

    李瑶还觉得不解气:“要我是你啊,立马跟贺言把结婚证领了,气死她。任凭她再怎么寻死觅活都没用了。”

    邹小贝脸颊一阵发烫:“我和他……还没走到这一步,他都没提过,解气是解气,但不现实,太早了。”

    看她扭捏的样子,时珂笑了笑:“我看也不早了,只要两个人互相认定了对方,快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既然余冬冬没被撞出个好歹来,那也没事,你别想太多,先好好工作吧,今天工作室事情挺多的。”

    安抚完邹小贝,时珂又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一地鸡毛。

    早上江锦程给她发了条信息,让她晚上去江宅吃饭,说淼淼吵着要见她。

    她看了信息没回复,以后除了每个月两次探视孩子,别的时候,她都只能躲着他,感情里的琐碎,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夜里,江宅。

    江锦程坐在餐桌上,任由桌上的饭菜逐渐失去温度,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时珂不可能没看到他的信息,从前只要是孩子想见她,她都是上赶着来,今天居然故意的没理会。

    云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今天变得有些奇怪,小声提醒道:“先生,菜都凉了。”

    江锦程阴沉着脸站起身:“凉了就倒掉,我不吃了。”

    看着他上楼,云姨和抱着小家伙的刘姨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夜,时珂失眠了。

    天知道她多想去看孩子,可又不得不忌惮佘淑仪。

    眼下又临近春节,工作室忙得不可开交,她是身心俱疲。

    同样无眠的还有邹小贝,余冬冬的父母赶到了江城,正在她家里大吵大闹。

    她躲在自己房间听着外面客厅里的谩骂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天下的父母都是向着自己孩子的,余冬冬的父母也不例外,咬死了邹小贝做事不地道,还有贺言撞了人的事儿不撒口。

    邹父在中间当和事佬也没用,余母骂得尤其难听,像是要撕破脸一般,丝毫不留情面:“你们家邹小贝还是个人吗?啊?欺负我们家冬冬也就算了,还让人把我们家冬冬给撞了,这事儿没完!让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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