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冬冬被安顿到病房,她走上前冷声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没听说过小拇指骨折也会导致昏迷的。”

    余冬冬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没丝毫动静。

    邹父低声呵斥道:“贝贝!别这样,有什么事等出院了再说,你和贺言先走吧,这里我和你妈看着。”

    邹小贝从前都是对父母言听计从,这次她没有妥协:“爸,你别管,我知道她是你亲侄女,你心疼她的时候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我和贺言在一起有什么错?说起来还要谢谢她余冬冬,要不是她,我和贺言也不会走到一起,都是她自己作的,现在凭什么还要道德绑架我?!”

    邹母见状无奈的朝贺言使了使眼色,贺言会意,将邹小贝拽开:“我们先走吧,听话。”

    这种时候,也就贺言能把邹小贝的火气压下去了,两人刚走到门口,余冬冬就装不下去了:“邹小贝!”

    邹小贝刚下去的火又冒起来了:“装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折磨我们?嗯?”

    邹父唯恐余冬冬又闹死闹活的:“哎哟,你们快走吧,有什么回头再说!”

    余冬冬支棱着从病床上爬起来:“不许走!邹小贝,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道德绑架你了?是你自己发誓不会跟贺言好的,你明知道我喜欢贺言你还跟他在一起,你这算什么?!”

    她以为邹小贝还是从前的性子,还会因为那个曾经发过的誓哑口无言。

    邹小贝冷哼了一声:“对,我是发过誓,但那是我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就算我不跟贺言在一起,你不也得不到吗?只要你看上的,我都不能碰是吗?凭什么霸道的要求我发誓?我不欠你的!”

    余冬冬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将手背上的输液针给抖掉了。

    邹母上前安抚道:“你别跟你妹妹一般计较,你也是,这么冲动做什么?万一撞坏了落下残疾,你后半辈子怎么过?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玩命?”

    贺言冷眼看着余冬冬胡闹,紧握着邹小贝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当着邹父邹母的面他不好发言,但是态度表达得足够明确了。

    最后贺言和邹小贝被邹母强行拉走了,离开医院,邹小贝委屈的抱着贺言抽泣着:“我就不该发那个誓,被她当做把柄一直拿来说……”

    贺言无奈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发誓的时候怎么想的?”

    邹小贝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看他:“当时……我不是还没跟你好么?大家都知道余冬冬喜欢你,她又怀疑你喜欢我,就逼着我发誓,我没多想就照做了,那会儿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着都走不到一块儿去吧……谁知道后来……”

    “她怀疑得没错,我的确喜欢你。”贺言说得一脸认真。

    邹小贝怔了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细细思索了片刻:“第一次念头升起,应该是初见你那天吧,就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特别能吸引我,但是还没想过付诸行动,因为觉得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也不是非要下手不可。

    后来你和宁霁晨在一起了,我的念头也就没了,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后来才觉得非你不可。要是我一开始果决一些,不要犹豫不决,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都怪我从前浪荡惯了,怕负不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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