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边走。”
林清雪刚出酒店房间,保镖便过来给她带路。
乘着电梯到了负二楼的停车场,林清雪一眼就看到了打着双闪的银灰色的迈巴赫。
压根不用出门,吹不到冷风,也就没必要做保暖。
林清雪把脖子上系好的围脖扯了下来,拢着大衣钻进了后车座。
车子发动,林清雪往前蹭了蹭,小幅度伸展胳膊的脱掉外套,结果外套的领口把脖子上的项链刮带了出来,同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缠绕到了一起。
林清雪低下头,双手向后绕,头发没碰到,倒是碰到了一双修长,温凉的指节。
她顿了顿,扭头往旁边看了下向她倾身过来的安鹤,粉唇轻抿的缓缓放下手,将这种麻烦事,交给了安鹤。
“今天玩的开心吗?”
“……”
“嗯?”
没得到回复,安鹤捏着她脖颈后的项链,垂目看向她,磁性的声音沙哑了几分,“不开心吗?”
林清雪揉弄着膝盖上的围脖边缘的流苏,不冷不热的道:“你要是出门跟你兄弟玩,你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你和你的朋友会开心?”
“我和我兄弟出门都带保镖,没有谁觉得不开心过。”
“……”
她就不该跟这个冰坨说话!
什么也不懂。
就只会拿自己的那一套强到她身上。
这辈子碰到他算她倒霉。
“好了。”安鹤解开了跟项链缠在一起的头发后,五指穿过她脑后发间,帮着梳理了几下,问道,“明天你还想去哪里玩?”
“……”
又是半天没有回声。
安鹤很不喜欢这么沉默寡言的林清雪,他喜欢从前往他身边一坐,就像是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不停的林清雪。
安鹤沉了口气,开解她道,“多事之秋,薄御白和池砚舟肯定也给沈烟和许棉身边安排了保镖,只不过没有在明面上。”
说着,安鹤的手抚上林清雪的脸颊,用拇指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正。
目光交汇下,他道:“我也可以让他们躲在暗处,但是你能保证,你不再动心思从我身边逃跑吗?”
“能。”反正她好像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就这么耗死吧。
安鹤冷幽的眸子闪烁了下,对她斩钉截铁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我想通了,不跑了。”林清雪拉下安鹤的手,双眸明亮,纯真无害的道,“你不肯放过我,我就是跑走了,肯定也是不多久被你抓回去,这样来回折腾,只会伤害到我身边的亲人和我自己,我就呆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
林清雪有一张特别清纯,不谙世事的脸,用这张脸撒谎骗人,简直是一骗一个准。
安鹤被她骗过的次数很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眼下觉得林清雪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这次貌似是真的了。
“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安鹤的黑眸犹如寒潭,带着警告的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骗我,以后你便连门都不用出了。”
林清雪一个将死之人,才不怕他这种威胁,径自道,“我明天想见我林清怡,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安鹤:“……”
安鹤呼吸紧了紧,“你见她做什么?”
他安排了林清怡后天出国,以后不允许林清怡再踏入国内一步,他想把那件荒唐事快点翻篇。
林清雪努努嘴,“你别紧张,我不是找她麻烦的,我是想问她点事。”
安鹤的嘴巴上像是被淋了胶水,翕动几次想要开口,但嘴巴却越闭越紧。
问什么?问那天他和林清怡的细节?
她要是真的有这么在意的话,为什么还要偷他的u盘,帮助他在北城的生意上的死对头?
……
翌日。
沈烟清早回到西郊别墅,薄御白带着女儿正在吃早餐,看到她,父女俩朝着她同步露出个特别乖巧的笑容。
薄御白:“你吃了吗?一起过来吃点?”
沈烟:“你们先吃,我去换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