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沈烟还是来医院看望薄御白了。

    因为男人是在开会的途中吐血送到医院的,所以走廊聚集了不少华鼎国际的高层,大家穿着是西服打着领带,满脸愁容的互相低语。

    “夫人,你来了。”江钧注意到沈烟,迎上前两步,主动的汇报情况,“老板他已经没事了,就是人还没有醒。”

    沈烟点了下头,问:“医生具体的怎么说?”

    “老板他本来就有胃病,然后近几日工作疲劳,精神压力大,饮食不规律引起的,目前出血已经停止了,接下来住院休养三天,出院后多多注意饮食方面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留下来照顾他,你回公司帮着他打点好工作上的问题吧。”

    江钧想了下,说:“等下老板的父母会来,我还是留下来陪着夫人吧,等老板父母走了,我再离开。”

    沈烟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什么,说:“京九和林远去哪了,怎么不在?”

    江钧眼神向旁处飘忽着说:“老板让京九去国外办事了,今天就能回来了,林远也是有别的事情忙。”

    薄御白让这俩人去办什么见不得人事了?

    沈烟心中疑惑,面上并未有所表露的微微一笑:“好,那你留下来吧,要是他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我也不放心。你在这里招待下其他人,我进去看看。”

    江钧回身帮着推开病房门,还好,在这个关头,老板他也并不是一个人硬撑,还有沈小姐是真心对他的。

    病房门关上。

    沈烟脸上笑意褪去,站在床边,冷眼看着躺在病床上输着点滴的男人。

    他生病的样子很虚弱,像是一只失去了战斗力的雪狼,明明醒的时候是让人惧怕,甚至是憎恨的存在,这样闭目躺着,莫名惹人心疼。

    沈烟别开头,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他是活该,然后踱步到窗台边的沙发,坐下,拿着手机给薄屹尧发消息:【京九和林远离开夜城的事,你知道吗?】

    刚发出去,薄屹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烟蹙了下眉头,起身去了里间的卫生间,压低声音接听:“喂?”

    薄屹尧:“今晚要不要见一面?”

    沈烟:“没这个必要。”

    薄屹尧:“你不想知道京九和林远去做什么了吗?”

    是她给他提醒,结果反倒成为了他吊着她胃口。

    沈烟淡淡道:“薄屹尧,薄御白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高层董事已经对他多有不满,你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不需要我教你,我希望我们的见面,仅限于在股东内部投票选举副董事的时候。”

    薄屹尧忍俊不禁:“你可真是不好撩,怪不得映南屡次在你那吃瘪。”

    提起陈映南,沈烟呼吸下意识的放缓,眼里闪过不忍,要不是陈映南她已经死两次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手上的伤好没好?

    在她失忆和薄御白恩爱的期间,他在申城,是不是后悔舍命救她了?

    她这种女人,确实是不值得他的真心相待。

    沈烟仰头,把蓄在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漠声道:“你没别的话说,挂了。”

    “乔莺莺回来了。”

    “……”

    沈烟把手机重新贴到耳边,薄屹尧悠悠然的道:“三天前薄御白派京九去了国外接乔莺莺回来,下午一点飞机落地,林远开车去接机。”

    “弟妹啊,你说御白对乔莺莺没男女感情你信吗?知道当初你要害她,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把你送进了监狱,事情反转,如今他却只是把人送出国外呆了几个月就又接回来了。要是我,我绝对忍不了。”

    沈烟知道薄屹尧在故意的激怒她,她死死的攥着手机,喉咙间像是有层薄薄的膜堵着她发声,好一会儿才平稳着声音说:“回来也好,免得我要找她算账,还得单独跑一趟国外。”

    薄屹尧大笑,他好像知道陈映南为什么喜欢沈烟了,她身上有着一种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坚韧感。

    她永远不会被情绪冲昏头脑,永远都能有自己的判断事物好坏的理智。

    心底忽然生出个很大胆的想法,他不由道:“沈烟,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我不碰你,婚后纯粹的各取所需。”

    那个黎自初到现在还周旋着不肯选战队,不如的他把沈烟娶了,拿到她手里的股份,还能把搞薄御白的力气省下来看沈烟和薄御白俩人互相残杀,多好啊。

    沈烟冷嘲道:“你们薄家的男人,都喜欢把感情和婚姻当筹码吗?”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女人的软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回头看看忍辱负重好几年的你爸就应该知道了。”

    薄屹尧登时被惹怒,低喝道:“沈烟,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们之间,之所以和气是因为有陈映南夹在中间,不过,刚才那话你敢让陈映南听见吗?不敢吧,毕竟你要的不仅是薄家的权,还想要得到申城陈家的势,不是吗?”

    “……”

    这女人怎么可以把事情都看的这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