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蕾玉没有退出去,当然也不好意思瞧。一张脸火烧火燎,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臊的。
不过,两人应当不是很在意,热热乎乎的,估计是在来回打滚吧?
美人的床不太牢固,或许是晃悠得太勤了,所以,吱呦吱呦,叫得烦人。
凤蕾玉不敢看,但是脑海里,有两个人在打架,衣服撕扯,丢了满地。
不对,怎么自家主子占了下风呢?那个女人如狼似虎一般,在解仇司少的腰带,他大红色的锦衣一层一层地被剥下来了!
酒意上涌,脑子里越来越热闹,脑子里的两个小人也纠缠在一处,亲密无间。
耳边,木床摇晃的声音,还有美人的吟喔声,就像一窝马蜂,围着自己吵闹得厉害。
凤蕾玉使劲儿摇晃摇晃脑袋,打出的酒嗝里,一股酒气。
她趔趔趄趄地朝着雕花大床走过去,脚下打绊,一把扶住了床柱。
床帐已经落下去,床上的动静停了。仇司少跟美人扭过脸来,从床帐的缝隙里瞅着她。
她眯着眼睛,咧开嘴,望着仇司少甜甜一笑。
“主子,我帮你呐喊助威!别怕!”
使劲儿摇晃着床柱,雕花木床再次吱呦吱呦地摇晃起来。
凤蕾玉觉得,真好玩,手下继续使力:“一二,使劲儿!一二,使劲儿!”
花魁娘子像看傻子一样望着她,瞠目结舌。这怕不是个疯子?穿的怪模怪样的,也就罢了,行为举止也跟好人两样。
仇司少则一脸玩味,眸子里兴味盎然。
凤蕾玉歪着头微蹙起眉尖:“主子,你怎么不动了?别泄气啊?是不是我不够努力?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她搂着柱子,手下使劲儿,“砰”的一声,力道没控制住,额头撞在了柱子上,眼冒金星,后退两步,就要后仰。
仇司少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手一抄,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笨蛋!真蠢!”
凤蕾玉这个时候已经醉的昏天黑地,六亲不认,抬手就朝着仇司少脸上打:“你干嘛撞我?疼!”
眼眶里泪花花都在转悠。
床帐里的旖旎风情已经消散了一个干净。仇司少一把握住凤蕾玉拍向自己的手,花魁娘子嫌恶地捂着鼻子:“真臭!你府上这下人也未免太胆大!”
凤蕾玉听她吵吵,顿时就不乐意了:“你才臭呢!你这种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我主子?我主子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谁也配不上他!你滚,要不我揍你!我是大娃,我铜头铁臂,刀枪不入,能胸口碎大石!我还有六个葫芦弟弟,专门捉妖精!”
凤蕾玉平日里胆子很小,就像一只小耗子似的。今日酒壮怂人胆,竟然这么泼辣。
仇司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没插嘴。
花魁娘子被搅和了好事儿,气得脸涨红:“配不配,你一个下贱的丫头也敢放肆?”
凤蕾玉挣扎着从仇司少怀里出来,朝着花魁娘子就扑了上去。
醉得迷迷瞪瞪的,哪里还能打人?
一张嘴,“哇”,吐了美人儿一身。
美人立即跳起来,尖叫一声,气急败坏:“公子!”
“嘻嘻,我成五娃了,我会吐水!”
凤蕾玉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下去,扒着床沿,睡着了!
仇司少不怒反笑,十分愉悦,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丢给美人儿:“你身上太臭,把她都熏吐了,赶紧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