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冷相给高兴的,走路生风,一顿多吃了两碗饭。
一群人围在楚将军床前劝,越劝楚将军越觉得憋屈。
楚若兮得知自家老爹被自己给气病了,也不敢再胡闹,乖乖地到他跟前端茶递水。
楚老将军瞅着自己的掌上明珠,老泪纵横:“若兮啊,听爹的,爹也不逼你进宫了,给你在军营里,找一个铁打的汉子,中不?”
楚若兮委屈得珠泪涟涟,低垂着头:“我不想像娘那样,每次你们上战场,就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
楚老将军觉得亏欠:“那你中意什么样的?”
“冷清鹤那样的。”
“你是成心来气我的,咳咳,滚!”
“他究竟哪里不好?”
“他冷老匹夫能教养出什么好儿子?你忘了他当初攀权附势,抛妻弃子的事儿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若是敢,女儿的功夫不是吃素的。”
“傻女儿喔,人家现在就要另结新欢了!”
“就算是当妾,我也要嫁给他。”
楚老将军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一堆人慌忙将楚若兮拉走了。
楚若兮在自家母亲跟前哭,哭够了又去找自己的哥哥嫂嫂哭,直到府里人都觉得,耳朵根子里就像扎进了一堆的苍蝇,嗡嗡得闹腾起来没完,不胜其烦。想想其实将她嫁进相府,嫁给一个大有前途,文采斐然的探花郎没有什么不好。
至少,比将她留在府里,哭哭啼啼地腻歪人要强。
要不,想个办法将她嫁过去?
有人试探着起了个头,府上除了楚老将军,几乎是一边倒地全都表示赞同。小妹再这样哭下去,她没事儿,这将军府都要被哭倒了。
冷清鹤问冷清欢:“要不,干脆将事情挑明了吧,成与不成就看楚老将军。否则,这样让人家家宅不和,于心不忍。”
冷清欢问:“有一句话叫做:媳妇送进房,媒人扔过墙,有朝一日,你娶了那楚若兮,会不会出卖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冷清鹤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
冷清欢哼了哼:“我不是放不下脸面登她将军府的门,而是你想想,今儿这事儿你是无辜被牵连的,好端端的挨了楚老将军一顿揍。他楚家门里几位公子也都是蛮横的暴脾气。咱受了这无妄之灾,还巴巴地跟他说好话吗?必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尤其是楚若兮,我在这里搬弄未来嫂嫂的是非是不对,但是她玩这一招,就算是出于无奈,就不想想,这对你公平不?若非是郎有情,妾有意,换成锦虞这样的,就一口咬定你将她怎么着了,不膈应死人?
就要抻着她楚家,杀杀他们的锐气,顺便瞧瞧这楚若兮对你是什么态度,能不能为你设身处地地考虑。再说,你不让爹出了心里这口气,就算是若兮进门,也不会给她好脸看。你夹在中间更是左右为难。”
一番话说得冷清鹤哑口无言,才知道冷清欢用心良苦。唉声叹气地走了。
麒王府里,冷清欢自己还有一个烂摊子没有收拾干净呢。
谙达王子已经改口,冲着慕容麒姐夫姐夫地叫了。这个称呼不同于其他几位王爷,显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而且,他对于慕容麒的仰慕之情,可是丝毫未减,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成天在慕容麒与冷清欢之间插一杠子不说,好像还有一点乐不思蜀的味道,对于返回漠北一事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