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歪着头,又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嘴里含糊着道了句,“你不懂,都小事……”

    “小事还能喝成这样?少骗我。”许呦深吸了口气,放开手里的热毛巾坐去一旁,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先给季氏的陈副总去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大概听明白了具体原为,还是和那个基金会项目有关。

    左修霖彻底和彭老撕破了脸,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搞定了彭氏高层,而彭老也不是吃素的,一出手就用关系拦住了上面,现在对方拖延时间,摆明了不想和左修霖签协议,协议下不来,银行的钱就批不了,他手中握着其他合作商入伙的资金,就如烫手的山芋,时间越长越容易坐实‘集资’的罪名。

    而这本该是左修霖和彭家的事儿,于季放关系不大,如果他没参与这个基金会项目的话,可偏偏季放的另一位副总,听信了彭翊的游说,以公司名义入股其中,虽只占不到五股,可注入的资金都是季氏的,要出问题,季放也必然跟着担责任!

    季放一怒之下已经给那位副总停职了,他又动关系各种周转,却处处碰壁,而今晚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董,其实可能您不知道,那个……”陈副总犹豫着,欲言又止。

    许呦沉了口气,“有话就直说吧。”

    “这两年,三爷跟左总,还有廖总那边是水火不容,S市几乎无人不知的地步,加上前段时间楼盘那事儿,三爷和左总更跟仇人似的,上半年三爷撬走了左总五个多亿的合同,现在左总这边又……摆明了彭老那边就是不安好心,故意拉三爷入伙的,我们正研究怎么撤股呢。”

    许呦深深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局面,是彭翊和左修霖势不两立,又连带上了季放,而这其中,廖江城又扮演了个什么角色?不管是左修霖,还是廖江城,包括彭翊算在内,他们都有的是解决办法,筹钱路子也有很多,但只要让项目这么拖下去,一边能治左修霖一个欲加之罪,一边还能拖垮牵连季放,而最后……大股东的位置必然还是廖江城和彭翊,基金会这项目他们运作了这么久,岂能让左修霖和季放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季放一向精明算计,怎么会在这件事……

    还有,他上半年撬走了左修霖五个多亿的合同?以左修霖从不吃亏的性子,会就此作罢了?

    许呦想着这些,一个头两个大,她搓揉着眉心,和陈副总结束了通话,再看向季放时,他已经又睡下了。

    她长叹了口气,起身走出房间,手中握着的电话调出左修霖的号码,踌躇了好一会儿,到底也没拨出去。

    翌日。

    季放一醒来,宿醉的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下,起床洗了个澡,更衣室里放着准备好的干净衣物,他麻利的一件件穿戴好,走出去时,许呦和秘书正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着基金会的事儿。

    季放听了一耳朵,径直走过来,坐下时直道,“这我会看着办,你别乱操心。”

    许呦放下了手边的电话,抬眸看他,“你怎么看着办?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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