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霖睨着她睡衣滑落的肩颈,目光轻深,“怎么得的这病?”

    许呦叹了口气。

    “直说吧,别问这些无关痛痒的,你来到底想干什么的?”她怎么得的这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哦,差点忘了,他失忆了,但即便如此,许呦也不想再旧事重提。

    “我问的就是无关痛痒,那谁问的是重要?”左修霖单手扶着下巴,幽冷的笑容寒寂,“是那个姓苏的医生?还是季放,亦或者是……廖江城。”

    这稍微数数,她身边的男人就这么多……左修霖脸色刷的更阴了。

    许呦无力注意,她只道,“没别的事儿了吧,门在那边,出去!”

    左修霖脸上的笑容僵了。

    他也起了身,但没离开病房,而是走向了病床,俯身时单手一把钳起了许呦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向自己,“你都不照镜子吗。”

    “病成这幅样子,还能有心思勾三搭四,你是真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还是觉得水性杨花放你身上很合适?”

    一时间,许呦只觉得头痛欲裂,不是病情缘故,而似身体里藏了一把电钻,嗡嗡作响还哪儿疼往哪儿钻!

    她强忍着卯足最大的气力,想推开他却撼动不过,恼怒的只能道,“你是不是有病,这和你有关吗!”

    “之前是没关,但刚刚……”他狠厉的桎梏着她,冷嗤的唇角轻勾,“你叫了我的名字。”

    许呦怔住了。

    “你梦里喊了‘修霖’。”左修霖眯眸,手中气力加甚,“为什么喊我的名字?”

    她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梦中,确实总是梦到年幼时的他,难道说刚刚真的……一时间,许呦感觉不到窘态,反而这和梦中的强烈反差,让她心头一阵阵涌上痛意。

    她强忍着目光平静,“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说人之将死喜欢回忆,所以叫一两句名字,奇怪吗。”

    左修霖移开眸,随之收力也放开了她。

    “好歹也算相识一场,答应两个条件,可以考虑让你再多活一段时间。”

    许呦紧起了眉。

    最近注意力有些偏差,她花了几秒才确定,他这命令般谈判的口吻,是在和自己说话。

    “左总这份好意,就自己留着吧。”她反讽的附带讥诮冷笑。

    左修霖望着她,蛰居的视线如同狩猎者,他缓慢踱步,“你身上还带着我前妻的头衔,又被我睡过那么久,病成这样就……弄得我不讲人情似的,所以,考虑清楚。”

    许呦呼吸凝窒,整颗心像被人掏出来似的疼,手指慢慢蜷紧,他这是话里话外挖苦讽刺……

    她很想痛斥他几句,但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左修霖漠然的看着她。

    许呦缓了又缓,冷道,“反正你以后也睡不到了,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出去!”

    左修霖垂于身侧的手指紧了紧,没有说话,一双阴鸷的冷眸却定定锁着她。

    许呦别过了头,心里无奈的叹息,完全不懂到底为什么,左修霖会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敌意,说的话也句句带刺儿。

    左修霖他凭什么?!

    “这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等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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