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诊疗室出来,耷拉着一条胳膊,样子有些狼狈,眼底却一片清明。

    “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左臂没了还有右臂,只要少爷没事就行!”

    “没事个屁,你右臂没了,阿寒都好过?你可是他的兄弟!”

    徐天牧把从傅景寒那受的气发泄出来,话锋一转,“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别那么悲观,你们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医科圣手叫关山月吗?”

    “关师父?”赵言眼睛一亮。

    对啊,她整天鼓捣草药,怎么把她忘了?

    徐天牧喜不自禁,拿出手机就要拨关山月的电话,突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穿着紧身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外面披着黑色西装,烫着大.波浪的女人发出鄙夷的一声哼笑。

    “他中的魅蝎子的销魂散,药效从发作到人命不超过五个小时......”

    女人朝赵言的胳膊望了一眼,只见他整条胳膊都已经变成了黑色,显然中毒已深。

    “等你们把那劳什子关山月请来,他恐怕已经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徐天牧眉头一拧,“你是谁,凭什么断定我兄弟快不行了?!”

    “嘉嘉!”

    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一间诊疗室的门打开,两队穿着统一制服的保镖涌出来,分列两侧,一个头发花白,国字脸,年逾古稀,穿着一身白色丝绸太极服的老人被护士推了出来。

    杜嘉嘉不高兴的回头,“叫我干嘛?”

    “来这里之前我怎么交代你的,不许跟陌生人说话,不许招惹是非。”

    “我没有招惹是非,我......”

    “阿非,送大小姐到车上!”

    “是!”

    “都别碰我,我自己会走,烦死了,我是个人,不是个鸟,整天把我关在笼子里......”

    徐天牧还是第一次见出行比傅景寒盛朗熙派头还大的人,关键是这么大派头的人他竟然不认识。

    眼看着他们那行人越走越走,他追上去:“等一下!”

    他跑到女人面前,“刚才这位小姐说我兄弟中的毒是销魂散,想必也是懂医理的人,既然如此,我冒昧问一下,小姐可有破解之法?”

    不等女人说话,轮椅上的老者先替她做了回答,“她一介女流,哪懂得什么医理,不过是小孩子逞能信口开河吧!先生莫要听她胡说!”

    “可是......”

    “阿非,送大小姐上车!”老人脸色依旧慈祥,语气却带了几分威严。

    “我想上厕所!”女人突然道。

    阿非看向老人,老人无奈的叹口气,“乔妈,跟着!”

    “爷爷你真把当鸟啦?”

    “还不去?”

    女人瞪了自家爷爷一眼,一抬肩膀,把披在上面的西装外套甩给一个中年佣人,墨镜也扔给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过了没两分钟,她从卫生间出来,见徐天牧还在厕所外面,调侃她道:“怎么,偷看女人上厕所啊?”

    “第二个格子里有个美女,去看吧哈哈哈!”

    “嘉嘉,你又胡闹!对不起,先生,我这个孙女被我宠坏了,你不别在意。”

    老人好脾气给徐天牧道过歉,重复着那句话:“阿非,送大小姐上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徐天牧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儿,然后冲进了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