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没去医院,回到车里,自己把飞镖拔下来,上了药,用纱布缠上,自己处理了一下。

    处理完毕,他怕车里血腥味太重,傅景寒受不了,喷了点香薰,“少爷你受不了就先下去,等我熏熏车子你再上来。”

    “无妨!”

    傅景寒跟赵言说着话,眼睛却望着置物盒上飞镖。

    飞镖被赵言放在几张白色纸巾上,飞镖上的血液浸透纸背,像是一个汽车摆件。

    他盯看了一会儿,伸手欲要过来仔细查看,赵言见状,赶紧拦住,“小心有毒!”

    傅景寒眸光嗖然一闪,“你中毒了?”

    赵言犹豫了几秒,转折话题道:“少爷我送你回京都吧!”

    “我问你是不是中毒了?”

    飞镖扎入到赵言身体的时候,赵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整个胳膊都是麻的。

    为了不让傅景寒担心,他硬撑到现在。

    其实他现在除了手指头能动,左臂僵的像是木头一样。

    “回答我的话!”

    赵言缓缓抬起眼,目光从傅景寒脸上看向飞镖,再从飞镖转向傅景寒。

    “这个暗器从款式和花纹上看,不像是社会上的东西,应该是道上的私人物品。”

    “现在这个是最重要的吗?”

    傅景寒打开车门从后座下去,打开驾驶室的门对上面的赵言说:“滚下来!”

    赵言知道他要开车,默默的从驾驶室上下来,绕过车头,上了副驾。

    傅景寒冷着脸启动车子,猛踩油门,朝着附近的医院驶去。

    附近的医院确诊赵言是中毒了,但是他们解不了这个毒,做了简单处理后建议他们上上一级医院。

    傅景寒骂了医生一句蠢材之后,拉出来赵言,怒气冲冲的把他塞进车里,直奔京都。

    他们回到京都已是傍晚,傅景寒提前给徐天牧打了电话,徐天牧在圣爵医院大门口等他们。

    一看见傅景寒的车过来,徐天牧赶紧迎上去。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废话少说,先给他看看!”

    傅景寒把赵春燕推给徐天牧,徐天牧带着赵言上了急诊。

    圣爵医院一番检查下来给出的结论是,赵言中毒已深,需要截肢,不然性命不保。

    “截肢?开什么玩笑,他是武士,武士拿不起刀,你让他怎么活?”没等傅景寒开口,徐天牧先跟急诊科的人吵了起来。

    急诊科的大夫是个女医生,被徐天牧气的脸红脖子粗。

    “徐医生你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我们做医生的根本阻止不了,他中的毒我见都没见过你让给他开药治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情急之下,徐天牧还想跟女医生吵几句,被傅景寒叫出去,“你给我出来!”

    徐天牧知道,女医生解决不了的事,傅景寒要怪罪于他了,果然——

    “我花重金供你读十二年医科,你连毒也给我解不了?”傅景寒抽着烟,显然,他现在很烦躁。

    赵言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他不允许,也不能接受他身体上有任何的残迹。

    “阿寒你听我说,我攻读的是神经科不是......”

    “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