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米这个项目结束后。

    娄未白拿了男教师组的第一名。

    阮羲和拿了女教师组的第一名,甚至她还打破了男子组娄未白的100米记录,超越女教师组作为第二名的副校长八秒左右。

    当然阮羲和快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实在是副校长太慢了,毫不夸张地说她低于正常成年人的平均速度。

    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后果就是,他俩分别被领导们找去谈话了

    约谈阮羲和的是教导主任。

    安静的办公室里,主任低头写着什么东西。

    阮羲和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眼神叮着一处发呆。

    两人保持这状态已经十分钟了。

    谁也没搭理谁。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主任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笔。

    阮羲和听到动静抬头同她对视。

    “来学校多久了。”

    明明自己的档案就放在她手边,还非得打着官腔问一遍,领导们好像就是喜欢来这一套。

    “两个月了。”

    “嗯,既然步入工作岗位了,就要成熟一点,还跟在学校里一样,那么天真无邪,以后要吃大亏的。”

    主任说话还挺直接,今儿个要是换了别的领导过来,前面扯皮的话大概还要再多几句。

    “知道了。”

    原本以为是个刺头,但是阮羲和态度那么好,一句嘴都没顶,反倒叫主任有种重拳出击打进棉花里的憋屈感。

    想想也是,岁数还小呢,在国外刚留完学就过来上班了,性子直些不懂国内的人情世故也能理解。

    她比阮羲和大二十多岁,小姑娘模样生的俊俏,跟她女儿差不多大,她也不忍心多苛责什么。

    “明年运动会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知道。”小姑娘笑的有些嗯腼腆。

    “怎么做?”主任用鼓励地眼神看着她,示意她大胆得说出来。

    “只要我在,副校长永远拿不到冠军!”

    回家的路上,两人各自分享着自己被谈话的细节,都笑疯了,现在啊,有点家底的年轻人,在职场上确实挺遭老一辈“嫌弃”的。

    毕竟,他们真不在乎这工作能不能干。

    不能干拉倒,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但是,这也仅限于那种真的不愁吃喝不愁下家的年轻人。

    正常打工人,要是这么任性,分分钟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你咋说的呀?”

    “我说,哈哈哈哈,只要我在,副校长永远拿不到冠军!”

    这车要不是行驶状态,可得被两人震的颤个两颤!

    “6。”

    “你认错啦?”

    “我没啊。”

    “那校长亲自找你,你怎么糊弄人家?”

    “其实这小老头人还挺好,我夸他有竞技精神,输给我不丢脸,以后咱学校按年龄段再设个老年组,他肯定冠军!”

    “叮”

    电梯门打开。

    霍西宸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长廊的顶灯直直落下,倒无端显得他身影清瘦单薄。

    刚走到门口,准备输入密码,原本倦懒的神色瞬间紧绷。

    密码锁上冰凉的触感紧紧贴着男人的指腹。

    他抬头看了眼廊道上的摄像头。

    果然,黑黢黢的一片。

    如此,他才放松下来。

    “咔哒。”

    是锁轮转动的声音。

    屋里漆黑一片,客厅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可那沙发上分明有几个人影。

    一人坐着,两人站着,地上还跪了一个。

    他先关了门,随即打开玄关的灯光。

    慢吞吞地换上拖鞋。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子里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茶几上原本空荡荡的花瓶里此刻竟插了两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来多久了?”

    “东西。”沙发上那人显然没心思同他攀谈。

    藏在面具后的声音,很闷,却也很好听,带着一点沙哑的质感,尾调上扬,有种说不出来的勾人。

    霍西宸低笑一声。

    随即走向里间,与此同时,站在的其中一个,快步跟了上去。

    没一会,两人抱着两个其貌不扬的纸箱子出来。

    沙发上那人打了个手势。

    跪在地上的那人便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打开第一个箱子。

    里面是几排试管。

    每一支里面都有足量的液体,清透的冰蓝色,很漂亮。

    第二个箱子里放的都是白色的小药丸。

    “新货?”

    “当然,你可以让他试试效果。”霍西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绅士有礼,可当他漆黑的皮鞋尖漫不经心地抵上跪着的那人下巴时。

    只叫人后背生寒。

    屋子里响起极低的一声轻笑。

    随即,跪着的那人,被另外两个捂住嘴,随意拖进了一间屋子。

    十分钟后,几人出来。

    那人脸上带着笑,眼神呆滞地趴在地毯上。

    “开价吧。”

    霍西宸闻言,眸子里溢过几丝并不明显的笑意。

    “上次那个药人给我。”

    沙发上的人顿了顿,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霍西宸。

    男人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下,大抵也知道自己逾矩了。

    他听人说过,那人是m州大陆南边极极显赫的那位,玫瑰手下的人,未经他允许,便动了那位,后来好一阵震荡。

    自作主张的那两个好像都去花田里当了肥料。

    本以为只是传言,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换个也行。”

    “嗯。”这便算作应下了。

    霍西宸弯了下唇,点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推到那人面前:“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