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奶奶住院，那都是有预兆的。前段时间霍司砚跟温知羽上门前撞见她不对劲，就是征兆。
这两年，霍奶奶的身体跟之前比起来，那还是差了不少的。
霍司砚当时就留了心眼，特地找到负责奶奶的医生问了一遍，听说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没想到还是住院了。
温知羽本来想问问奶奶还好不好，但看着霍司砚的脸色，最后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的把霍司砚递过来的外套给套上了。
出门的时候，双方也相当安静。霍司砚开车，而温知羽在一旁一直打量着他的脸色，她想找点话题，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只在下车的时候，握住了霍司砚的手。
霍司砚顿了顿，回头抱了她一下。
温知羽伸手拍了拍霍司砚的后背，无言却是一种安慰。
“没事。”霍司砚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然后牵着她往霍奶奶所在的病房走去。
负责的医生还是霍司砚之前的同事，两个人算熟。在门口时，两人多聊了几句。
霍奶奶有冠心病，但冠状动脉血管狭窄70%在以下，但通过个体化药物治疗，病情还算平稳。这一回住院，因为的却是其他病情，温知羽在听到肺癌中期的时候，整张脸都苍白了。
霍司砚看上去倒是冷静，只是反问了一句：“不是每年都体检？”
前同事讪讪道：“你也知道，体检也只是了解健康状态，也不是万能的。”
霍司砚之前是个医生，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只不过换成自己的亲人，多少有些接受不了。他定了定神，才对前同事说：“你先去忙吧。”
温知羽有些担心的看着霍司砚，他反而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
这已经是他说的第二遍没事了。
温知羽就在他旁边乖乖待着，进病房的时候，霍则初也在，他偏头看了温知羽一眼，这下倒是没有任何不喜欢她的意思。
倒是霍奶奶朝温知羽招招手说：“宁宁，赶紧过来坐着。”
“您感觉怎么样？”霍司砚走到奶奶身边问道。
“没怎么样，你们呀也别担心，奶奶年纪也大了，生病这不是人之常情。别跟你爸那样，一进来就一句话都不说。一把年纪了，还接受不了这点事。”霍奶奶不满的看了霍则初一眼。
后者只一味赔笑，哪里有半分之前目中无人的模样。
这一晚，一直到霍奶奶睡着之后，霍司砚才把温知羽给送了回去。她也不想走的，但他说这边有人照顾，她也只能听话。
再等霍司砚回来，天才刚亮，他简单洗了个澡，从洗手间出来时，温知羽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一晚上没睡？”霍司砚问。
“我睡不着。”温知羽摇摇头说，“你是要躺一会儿，还是怎么样？”
“我得赶去医院。”
“那我给你煮个早饭，顺便也给奶奶煮一个，你等会儿带过去。”她想了想说。
“好。”
温知羽便去了厨房。
霍司砚跟着她一起，斟酌了片刻，有些艰难的说道，“岁岁，结婚的事情，可能要暂时延后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