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无言的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问: 喝酒得喝到什么程度,才会连这么点方向感都没有啊?

         有的时候,确实喝的有些多。 霍司砚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见她还是蹙着眉,他安慰道: 国人做生意就是这样,还有很大一部分大老板们身上江湖气重。酒桌拿下生意的事不少,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喝点酒能把事情谈了,也算不错了。再者,我是男人,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

        温知羽不舍得霍司砚提这么重的东西了,趁他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多提了一袋子,说: 现在也不一定,你这么遭女人喜欢。谁知道女富婆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霍司砚挑眉说。

        温知羽瞪了他一眼。

        霍司砚道: 以后还是练练技术,爱动手动脚,但又没水平。我火是给你撩起来了,你又没本事灭。岁岁,可不兴只上瘾却不提高自己的。菜鸟都知道得上进,你也得学起来。

        温知羽有些为难的说: 这要怎么学?

         合着我每晚点拨你,一点没给你点拨明白?很多东西不是都教你好几遍了? 霍司砚道。

        温知羽不理会他了,扫了眼他胳膊上的淤青,愣是自己提着两大袋东西往外走。东西太重了,温知羽觉得手心被勒得有些疼。

        霍司砚在后面看着她略显急促的步伐,道: 岁岁。我来提吧。

         不用了,又不是拎不动。 温知羽的脚步更快了,生怕霍司砚上来抢似的。

        男人在身后看着她,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温知羽回到车上之后,也没有人霍司砚开车,回到家之后,又赶紧拿了跌打损伤的膏药要给霍司砚贴上。

         你以后少喝点酒。 温知羽认真一看,只觉得那手的伤看着实在是太狰狞了。

        霍司砚道: 嗯。

        温知羽心疼归心疼,但是霍司砚这么说了,她也就放心下来了,毕竟霍司砚的背景摆在这儿,应该也不会刻意被刁难。

        当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压到霍司砚的手了。

        霍司砚说: 睡得怎么离我那么远?

        温知羽说: 等会儿压到你,你就该疼了。

        霍司砚伸手把她拨到怀里。从她身后搂住她,笑道: 岁岁,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温知羽没吭声。任由他抱着,等到晚些时候,还是往旁边移了下。

        第二天霍司砚上班跟同部门的同事一起开会时,他的衬衫往上扣了几颗,就有人眼尖发现他手上的不对劲了,笑道: 霍经理,怎么年纪轻轻这么养生,还贴上膏药了?

        霍司砚淡淡道: 就撞了一点淤青,家里那位非让贴的。

        他在公司里面。几乎很少提起另一半的事情,大伙还是挺好奇的,更何况他在外边都挺有分寸。几乎不会和任何女人走的近。

        哪怕是女下属,也是避得远远的。

         看来霍经理女朋友会疼人。 同事道。

        霍司砚挑了挑眉,一副确实是这样的模样。

         接下来又得出差一周,咱们业务部前端,就是累。 同事叹口气道。

        霍司砚脸色如常,并没有半点排斥的模样。

        倒是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温知羽的时候,她的情绪不是很高,但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霍司砚出差很密,但是没想到两三天就得跑一回。

        她还是给霍司砚整理了出行的行李,拉上行李箱的时候,男人欺身把她压在身下,盯着她说: 难过什么,几天就回来了。

        温知羽叹了口气。

         想要什么包? 霍司砚耐心的问。

        温知羽说: 这不是一个包能解决的事。

         一个解决不了,那就买两个。 霍司砚没什么语气的说。

        温知羽有点无奈了: 不关包的事。

         再加点珠宝?项链喜欢哪个牌子的? 霍司砚心不在焉道。

        温知羽顿了顿,忍不住看了霍司砚一眼。不情不愿的说了一个品牌,又加一句: 要经典款。

        霍司砚无声的笑了笑。

        因为要分别了,两个人晚上还是热情的。恩爱了一番,抱着聊了一会儿天。

         我需不需要看电影,学习一下啊? 温知羽突然开口说。

        霍司砚先是一顿,然后否决了她的提议: 不用。

         可是你不是觉得我得提高提高自己么?

         然后你就去看其他男人的身体? 霍司砚别有意味的说, 岁岁,你得知道。电影里那些男人,可不是跟我一样身材这么好,人家都比较油腻。你看了指不定以后都没有欲望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温知羽想了想,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就没有再说话。

        ……

        温知羽是亲自去的机场。这一回,霍司砚去的是苏婉婧的城市,她让他要是有空。帮她上门去拜访拜访苏婉婧。

        霍司砚走了,温知羽觉得下班也没有什么意思,大部分时候情愿在公司里多待一会儿。

        不过也还挺巧合的。没两天温知羽也得出一趟差,正好也是去霍司砚去的那里。不过不在一个区,还相隔挺远的。开车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是出差,她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去跟他见一面,就是在电话里跟他提了一嘴。

        霍司砚让她要照顾好自己,也没有说起见面的事。

        其实如果霍司砚说一句,温知羽怎么着也会抽时间去跟霍司砚见一面,但是他没有说,她就也没有那么冲动了。

        毕竟还是得以工作为主,指不定他忙着,她指不定也忙,没必要想着见面的事。

        温知羽去的那天,跟霍司砚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声音再隐忍,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丁点火气,便警惕的问: 怎么了?

         工作上有点不愉快。 霍司砚把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说, 这边风大,厚衣服带了吗?

         带了。 温知羽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算闲聊两句,却听见霍司砚那边有一个声音说, 霍经理,我觉得人家就是故意刁难你。

        温知羽皱起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霍司砚就把手机给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让她有点心神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