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就盯着她看。
问你呢,哪儿不舒服啊? 温知羽看上去有些不耐烦,说, 不舒服了就得去医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不要去?
我没有跟你说我不舒服。
你都说要热水了,不是不舒服哪里要喝热水。 温知羽太生气了,越想越气, 你不舒服,你话也不说全,多发几个字怎么了?就一个要喝热水。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你下次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
她迷迷糊糊中被孟母喊醒。看到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几乎是立刻起来给他煮夜宵和烧热水,最后还让在自己家打牌的邻居帮忙提饭盒和毛巾。
霍司砚沉默了一会儿,说: 就是头有点晕。
温知羽哪里相信,再次确认的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她皱眉说: 有点烫。
没发烧。 霍司砚说, 你从外头回来。手大概太冷了。
温知羽低头下来,用额头抵着他额头试了试,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就是把毛巾热水和夜宵都往车上搬,最后把车门给关上了。
她把热水给霍司砚倒好,又把饭盒给他打开。
温知羽特地炒了个海鲜饭,但是霍司砚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不过热水倒是喝了不少。
她的眉头更加锁的死死的了: 怎么胃口这么差呀?
霍司砚摇了摇头, 就今天胃口不好。
温知羽说: 你再吃两口。
吃不下了。 霍司砚无奈说。
温知羽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似乎是要走了。
他顿了顿。就坐在车里看着她。
温知羽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霍司砚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担心的说: 走不了路了么?
霍司砚不动声色道: 你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温知羽闷声闷气的说: 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你要不想跟我回去也成。我就不管你了。
霍司砚便下了车。
温知羽赶紧上去把他的帽子都给带上了,又把那件表姐夫给他的一衣服给扣上。带来的热水袋也放进了他的大口袋里,最后一只手牵住他,一只手打着手机闪光灯。
霍司砚的手也是凉凉的。
温知羽拽过他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你之前不是很会纠缠我吗,也没见你之前那么听话。
霍司砚沉默片刻,道: 怕你生气。
跟你爸试探我就不怕我生气了? 温知羽讽刺了一句,但这会儿她并不想吵架,很快闭了嘴。
路上都是雪花,这一路走来也还挺久,温知羽把霍司砚带回家之后,亲戚都还算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但热情却不热络,毕竟老早一次跟霍司砚相处并不怎么好。
温知羽在他身后轻轻推了推他。小声的说: 喊人。
霍司砚顿了顿,说: 大伯大妈好,表姐夫好。
表姐夫笑道: 宁宁刚才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温知羽就先开口了: 不用了姐夫。让他上楼去休息吧。今天先不打扰大家了,明天让他下楼给大家问好。
霍司砚道: 那我就先上去休息了。
温知羽带着霍司砚来到楼上的阁楼。冬天这会儿倒是还算暖和,被子是不久前孟母换好的。就因为换被子,孟母没有继续打牌了。而要不是有霍司砚。温知羽也不会住阁楼。
温知羽拿来体温计,还是不太放心,得确定他有没有发烧。
做完这些,她给霍司砚丢了一套睡衣,崭新的,让他先去洗个澡。
等到霍司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温知羽已经端着姜汤上来了,让他给喝完了,才开了阁楼空调,让霍司砚进被窝里躺着了。
岁岁,我明天早上还走不走? 霍司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问。
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 她冷哼了一声。
霍司砚到这时才扬了下嘴角,说: 上来睡觉吧,你也忙了很久了,看你眼睛都红了,很困了是不是?
我得先下楼整理下厨房,你先睡吧。 温知羽说。
要不要我下去陪你?
不用,你床上躺着就行了。
只不过再等她上楼时,霍司砚已经睡着了,温知羽蹑手蹑脚的翻身上床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抱住。
温知羽索性躺在他的胸膛上,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跟不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