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只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
谢珩清耸耸肩,继续拿出手机发语音,凶得不行 滕漫,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挂我电话?我告诉你,给我十分钟时间,赶紧出来接我!
滕漫,你别忘了。要不是老子看上你了,你到现在还是个摆地摊住桥洞的! 谢珩清越发不耐烦,说, 老子都因为你不结婚了,你还给老子拽什么?要是没有我,你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滕漫,做人得懂得感恩。
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跟那男人越走越近,两个人相谈盛欢,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一直到温知羽走到他面前了,被店里的人吸引,偏头往店里扫来。才看到了他。
霍司砚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那改天我们还可以一起聚一聚,我就在你家城市工作,就在你们市文化馆。 男人还在热情的跟温知羽交流着。
男人见她突然不说话,也愣了一下。然后回头也看见了霍司砚,难免有几分尴尬,更多的是有几分相形见绌的感觉。毕竟霍司砚的外形,还是吊打一众男人的。
温知羽站在原地看了霍司砚半晌,很快收回了视线笑着说: 可以的,等回去了我们可以聚一聚。
她并没有主动开口跟霍司砚打电话,片刻之后,收回视线,跟那男人一起抬脚离开了。
谢珩清低笑了一声,给霍司砚递了一支烟,似嘲讽似劝,说: 你长得这么一表人才。还有钱,没必要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先管好你自己。 霍司砚冷冷的说。
我跟你可不一样,滕漫再坏再现实,她也给我生了女儿,我舍不得我闺女没妈,只得勉为其难过来找人。 谢珩清叼着烟,口齿就不太清晰了,带着点懒洋洋的味道。
霍司砚也是男人,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想老婆了,还是替闺女找妈,他还是分得清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霍司砚并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有什么交集,并没有再搭理他,这下是真抬脚离开了。
他最后根据便利店老板给的电话,加好了油。
谢珩清这时也回到了车上,见状他开口问: 这油加好了,你准备回去了?
霍司砚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咱们也算有缘,加个联系方式认识认识? 谢珩清说。 我是舟城谢家的,你要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人,可以联系我。
霍司砚扫了一眼他的名片,舟城谢家。他倒是听过。眼前这位匪气重,又人高马大的,倒是挺符合谢家人的长相。
他的视线在 谢珩清 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只觉得这名字不太符合他的长相。
当然,谢珩清长得不丑,挺帅,男人味十足。
霍司砚依旧没有跟他多说什么。
谢珩清也没有再自讨没趣,依旧不知疲倦的对着手机那头的女人催命。
后来谢珩清对着电话那头说: 滕漫,你他妈的给我接进去行不行?我快要饿死了,我不行了我胃疼,滕漫。
几分钟后,霍司砚就看见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扎着个高马尾,穿着朴素,没有化妆,不高。一米六左右,长得也一般,放在人群里就是一个素人,看上去倒是像一个学生。
女人一出来,谢珩清就捂着肚子说: 滕漫,你看看你,你就是心狠,我差点就死外头了。
女人扫了他一眼,讽刺的说: 那你就死外头好了。就是麻烦你有点道德,别死我家门口,太晦气了。
谢珩清说: 我就死你家门口,我做鬼都得打断你出轨那个男人的腿。滕漫,绿我你怎么敢的,你个死女人,拿了五千万就甩我,那他妈是求婚的红包,钱拿了跑路,哪有这样的道理。
滕漫无语的说: 钱我都捐了,给你积阴德。
行了。 谢珩清说: 快点带我回家。
滕漫说: 你最好别给我装病,不然我直接砖头伺候。你十有八九就是装的。我太了解你了谢珩清,你就爱骗我。每次都说应酬,每次身边都有辣妹。泡妹就泡妹,说什么应酬!
谢珩清张口就来: 你也是辣妹。
滕漫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认知的。她普普通通,跟辣妹根本半点不沾边,这话听的她太生气了,就像是阴阳怪气一样。
她冷着脸转身要走。
谢珩清说: 滕漫,老子真胃疼。
你骗鬼去吧。
但是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把谢珩清给带回家了。
霍司砚在外头沉默的看着,好久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女人显然还是在意谢珩清的,相比之下。自己就显得凄惨许多。
温知羽甚至没有怎么跟他说过话。
霍司砚最后也在车旁的小路上抽了一整支烟,饭点时滕漫出来问他: 你要不要一起吃饭啊?我们家正好客人也少,饭做得多。
女人有点社恐,说话的时候也有几分不自在。
霍司砚跟她道了谢。又说不用了。
滕漫说好的,想了想,又说: 你老婆是孟家那个大美女啊?
霍司砚说: 你认识?
滕漫摇摇头: 她不认识我,她小时候经常回来的。长得很好看,像个小公主。每次回来,她父母都会给她准备很多零食,她也经常在村子里分。小时候有一回她给了我一盒奥利奥。我以前可羡慕她了。
她又说, 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霍司砚再次道谢。 嗯 了一声。
不久后他看见滕漫出来了一趟,骑着电动车不知道去哪,回来时手里拿着胃药,一边还在打电话。冷漠的说: 疼死你算了!
当天晚上,谢珩清没有出来。
霍司砚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创了一个小号加了温知羽,问她:岁岁,所以你这是打算,真的不要我了吗?
温知羽没有回。
霍司砚等了有一会儿,最后心灰意冷的回了一句:你叫我别打扰你,我就不打扰你。我其实知道得哄你,但是又怕惹你不高兴。想来想去,我也只能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岁岁,我加好油了,你要是想让我走,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