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孟婆昙渊 > 章节目录 第四章 穿越女和本土女之间的爱恨情仇
    三生石畔,奈何桥边,如血一般妖艳灿烂的彼岸花,极致到让人绝望的红,满目的彼岸花蛊惑着一切。



    彼岸花开在地府奈何桥边,当时大地混沌初开,冥界初设,那鲜红的彼岸花就已经存在了,就连三味真火也动不了这些花,至此,几万年之后,彼岸花和奈何桥成为近邻。



    红衣灿烂如火,女子容颜更是



    “奈何桥上忘忧汤,喝尽孟婆前事了。”



    正值战乱之年,死人是越来越多了,这不,奈何桥上就排了一条长龙,孟婆的不知道第几个孙子今天行鬼礼,可怜的婆娑便被捉来做临时工。



    “奈何桥上忘忧汤,喝尽孟婆前事了。”



    “谢谢。”



    婆娑终于抬起几千年都没有抬起的高贵头颅,打量着眼前的女鬼,婆娑有些惊奇:“你为何没有怨气。”



    “怨气?”



    显然女鬼没有明白婆娑的意思,好奇的婆娑只能再解释一遍:“你生前不但被人灌了毒酒,更是被活活烧死的,你……应当变成厉鬼的。”



    女鬼微微一愣:“我应该变成厉鬼吗?”



    婆娑果断的点头,再次好心解释:“毒如心肺,浇灭了心口的情火,烈火炙热,更是厉鬼的必经之路。人死前的怨气凝结,这两种死法结合在一起,应该会出一个厉鬼啊,可是,为何你……”



    女鬼被婆娑说的更是一脸茫然。



    婆娑怪异的打量着女鬼,口中念念叨叨:“不该啊,不该啊。”



    长龙因为婆娑的停滞开始动乱起来,不少好事的鬼开始给事,婆娑身边的鬼差好心提醒:“婆娑姑娘,孟婆汤。”



    反应过来的婆娑赶忙将手中的孟婆汤递给女鬼:“奈何桥上忘忧汤,喝尽孟婆前事了”。



    女鬼接过孟婆汤,淡淡的笑挂在嘴边,孟婆汤不但能让人忘记前尘,更能在孟婆汤中见到一生经历过最开心的事,让鬼在转世投胎前消一份孽障。婆娑借机入了女鬼的神识。



    那年少年拉着少女的手许下一生的承诺,少女为少年轻咏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婆娑接住女鬼眼角那被人称之为眼泪的东西,那滴泪在婆娑手中竟变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女鬼淡然一笑,她决绝的吹散孟婆汤中的画面:“即是前尘往事,就该忘记。”



    孟婆见到那颗珠子的时候那眼睛都快睁着跟那珠子一样圆了,婆娑废了好大得劲才从孟婆手中抢回珠子,孟婆告诉婆娑那是无泪,无泪,明明是眼泪幻化成的珠子,却叫无泪。



    无泪是生前经过三劫三难却依旧保持赤子之心的人留下的泪,是释然的泪,是宽容的泪,拥有无泪就拥有了运气,世间罕见的运气。



    婆娑在孟婆豺狼般的眼神下将珠子装到了广袖中。



    三劫三难却还拥有那样真诚的笑,婆娑有些好奇了。



    小和尚下山去化缘老和尚又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一定要躲开。



    自从二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方丈在一条小溪里捡到昙渊,要说为什么风雨交加的小溪里一个小孩还活着,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昙渊至今没有离开过菩提寺,直到前几日老方丈交给了昙渊一块看起来似乎也许可能很贵重的玉佩,让昙渊下山了断尘缘,小和尚昙渊才踏上了山下的路,尘世的路。



    小和尚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呆呆傻傻好骗至极,一路上不知道上了多少当吃了多少亏,偏偏小和尚却一点也不在乎。小和尚一直秉持着佛祖割肉喂鹰的精神想要感化世人,却不知这人比鹰要复杂的多。



    小和尚走到了齐国君山县,据说这君山县主极为信佛,凡事路过的僧人定然请到县丞府一坐,探讨佛经,更甚于几天几夜不吃饭不见丝毫饥饿,仿佛已经功德圆满得道成佛。小和尚刚踏入君山县便被请到了县丞府。县丞府中来往丫鬟小厮无一例外满口佛祖,功德,就连县丞府的布局摆设都与寺院相似,这住人的地方放着佛像似显得肃穆了许多。



    小和尚到了县丞府没见到县丞反而被请去沐浴更衣,小和尚怀揣着对佛祖的敬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看见了那座被放满佛像的澡堂,对就是澡堂,小和尚在家丁的指示下对着每一座佛像燃香叩拜才得以洗浴,然后又来了许多的和尚,依旧燃檀香,行叩拜之礼。



    世人总是容易被皮相迷了眼,这不刚下水就有人与小和尚套近乎:“兄弟,新来的,没见过啊”。



    “贫僧的确刚到君山县”。



    那人听到小和尚的‘贫僧’二字,待看到小和尚清澈见底的眼睛才知道自己是遇到真的和尚了,难免神色尴尬:“原来真是小师傅啊,失礼失礼,小师傅你好好洗,好好洗”。



    君山县丞信佛,每日请僧人来往讲课授经,变会备下许多素斋,君山县附近的乞丐无赖游手好闲之人便‘剃度’做起了僧人,反正每日几百人不知道又清点不过来,更有甚者在这君山县丞府住了一年有余都尚未被发现,实在不知该说是这些人掩藏的好还是这县丞府上下的人缺心眼。这不与小和尚打招呼的这人便是一年有余其中的一个。



    沐浴过后的小和尚便被请到了大厅,说是厅堂倒不如说是佛堂,摆件无一不是佛家之物,却比菩提寺的精致许多,也值钱许多,上百人席地而坐念经读佛,倒也有几分壮观,只是若是仔细听来却荒唐了。



    “求佛祖保佑我能娶上媳妇,求佛祖保佑我能娶上媳妇,,,,,,”



    “佛祖保佑天降横财,佛祖保佑天降横财,,,,,”



    “佛祖晚上有肉吃,佛祖保佑晚上有肉吃,,,,”



    小和尚可真是哭笑不得了,找到一处落脚之地,双手合十:“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 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直到日落小和尚也未见到诚信向佛的县丞大人,小和尚被安排到十人的大通铺,虽然都是光头,但这十人中却只有小和尚是真和尚。



    或许是因为有家丁在旁盯着,假和尚也是诵经后才睡去。只是这诵的是什么经就不得而知了。



    小和尚心思纯净,从未做梦,但这晚小和尚却在梦魇中差点醒不过来。



    下山之前老方丈告诉小和尚女人是山中猛虎,若是见了定要躲开,下了山,见了许多老虎后,小和尚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是猛虎了。



    只是眼前的女人若是老虎,那老虎就真的一点都不凶猛了。



    ”小和尚,有礼了。“女老虎脸上的笑比之玫瑰到也要灿烂几分,艳上几分,只是这笑却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压迫反而倒是阵阵清爽。



    小和尚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老虎显得有些呆滞了。



    ”小和尚,小和尚,小和尚,你在看什么?“



    ”……“察觉到自己失礼的小和尚赶紧收敛心神,默念清心咒,一路上也有不少老虎试图破坏小和尚的修行,都未成功,为什么他会对这位女施主留下一丝瞩目:”女施主。“可怜的小和尚却不知这叫做合眼缘。



    “我本是修行之人,却不想被君山县丞移了本体,放在园圃中观赏,被俗世贪欲伤了根基,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可我若以灵力渡劫,必然扰乱人间秩序,人间有序,自是生生不息,不可轻触,只得找人渡我,小和尚,你心思纯净,佛光普照,正是我等待已久的人,还请小和尚救我。”



    翼日,小和尚随着众人路过园圃之时,果然看到那株快要枯萎的红色花朵。彼时家丁正在清理残花,眼见高高扬起的锄头就要落到那可怜的花朵身上,却被一只拿着佛珠的手牢牢的抓住,只是那佛珠却散落了一地。



    那家丁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连连扣头:“还请佛祖恕罪,还请佛祖恕罪。”



    小和尚想要扶起家丁,却是徒劳无功。小和尚满目悲凄:“佛,不该是让人惧怕的,你怕的不是佛。”



    家丁却充耳未闻,依旧佝偻着身子祈求佛的原谅。



    “他怕的不是佛,你信的却不是佛”!随着话音落下,小和尚终于见到了君山县丞。 这君山县丞一身打扮倒是十分朴素低调,身上也是檀香围绕,只是那双眼却充满戾气,与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气度十分不符。



    君山县丞望向地上散落的佛珠,不顾他那干净至极的衣服弯腰一颗颗捡起了佛珠,小心翼翼的仿佛手中不是木质的佛珠而是东海明珠:“你是和尚吗?”



    “贫僧的确是和尚。”



    “不,我看你不是和尚。”



    “为什么?”



    “因为你不信佛。”



    “我信佛。”



    “不,你不信佛。”



    “为什么贫僧不信佛?”



    “信佛,就该敬畏佛。包括与佛有关的东西,你一点都不珍惜它。”



    小和尚指着地上堪堪躲过一劫的花朵:“我信佛,但我相信佛更爱生命。”



    君山县丞鄙夷的看着地上残花:“不过是一朵花,怎可与佛珠相比。”



    “世间万物皆有生命,皆该被珍惜。”



    “愚人,真是蠢笨至极。”此刻君山县丞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涨成青紫色,就连话也多了几分气急败坏。“既然你说这株破花也有生命,该被珍惜,那你就用自己的命来珍惜吧,你死后我会把这花栽种在你坟前的。”



    “当真!”



    “自然当真,只是,你敢吗?”



    却见小和尚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顷刻间便已毙命。



    “啊……这人疯了。”



    “啊……”



    乱作一团的君山县丞府也与小和尚无关了。



    小和尚摸到脸上一片湿润,才睁开眼,那双满是担心的眼瞬间流光溢彩:“小和尚,你终于醒了。”



    嘴角咸咸的,那是眼泪,是这朵花为小和尚留下的眼泪,为什么心里会是暖暖的,小和尚面对着这朵花总是会失神,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美娇娥怀中,脑袋似乎还枕着这花的胸口。



    小和尚惊慌失措的逃离那让人灼热的地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和尚一系列的动作倒是弄得这花好不尴尬:“小和尚……我……我只是一时情急……绝没有冒犯之说。”



    听到花的话,小和尚更加羞愧,红颜白骨本该无物,只是小和尚从心底却没有将红颜当做白骨:“施主,是贫僧自己意志不坚,与施主无关。”



    “啊……”



    小和尚懊恼,这不就是说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吗:“施主,贫僧不是这个意思,唉……”真是多说多错,越说越乱。



    “呃……那个,小和尚,刚才为了救你,我迫不得已与你签订了主仆契约,小和尚,十分抱歉未与你商量就做此事。”



    “主仆契约,那是什么?”



    “恩,就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我俩生命相关,气息相连。”



    小和尚纵使再笨也知道是这朵花用主仆契约救了自己性命:“这对施主可有什么害处。”



    “对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小和尚这一辈子怕是要带着我修行了。”



    本该是小和尚救花,却被花所救,这轮回中或许真的有定数:“修行清苦,怕是会委屈施主。”



    花脸上挂着讨好的笑,直摆手,显得俏丽:“不委屈的,一点都不委屈的。”



    小和尚想要以命换花,却被花所救,只是小和尚不知的是,主仆契约,双方尚在人世时定下一世契约,小和尚为救花丧命,花本能用术法救得小和尚,可她自混沌初开便知道因果相连,就算是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她也甘愿臣服在真正的天道之下,如今她用主仆契约救得小和尚自然要受逆天改命之苦,檀渊小和尚终究是欠下了业障。



    小和尚怀抱着刚移植的花,一步一脚印的踏上新的修行路。



    “小和尚,君山县丞和你都是修道之人,为什么你们这样的不同啊,他念经前一定会沐浴,那阵势,可是很大的,还有啊,他穿的衣服一定是庙里的大和尚开过光的,明明是修行,却是满府的晦气,我差点就死在那里了,想想都可怕”。



    有的修行,修的是心,有的人修行,修的却是自己,君山县丞修行,修的却只是形,而是不真正的佛。真正的佛在哪里,小和尚自己都在寻找。



    小和尚看着花盆中鲜活的花朵,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位女施主这么能说呢,大到盐税调兵,小到厨房的林嫂在饭菜中放的佐料都能喋喋不休:“贫僧法号檀渊。”



    “檀渊,檀渊……这名字真好听,我叫婆娑,好听吧。”檀渊点点头,得到檀渊的答案,婆娑说的更加起劲了:“这是我偷听夫子教学时给自己起的,好像是说,是说什么来着,我忘了……呃,反正就是好的意思。”



    檀渊不由失笑,这朵花为什么如此有趣:“婆娑世界有没有听过。”



    婆娑老实的摇摇身子。



    “众生安于十恶不肯出,忍受三毒,浑噩于婆娑世界,我佛慈悲,苦渡世人,却很少有人能回头是岸。”



    婆娑弱弱的抖抖身子,就连声音都是毫无底气:“檀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檀渊低头看着羞愧的弯了半个身子的婆娑,温声解释:“听不懂没关系,以后贫僧慢慢讲给你听。”



    “哦!”不认识字真难为情,檀渊说什么自己都不懂,这样根本就说不下去啊,恩,一定要认字。



    小翠揉着麻木的双腿,看着几大盆的脏衣,认命的叹了口气,休息片刻便开始洗,要快啊,还的快点啊,要不然药铺就要关门了。



    小翠拿到工钱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闭门休息了,月亮也挂在了桂树之上,泡的几乎变形的双手握着几个铜板,咬了咬牙,冲进了黑幕中,嘴中还念念叨叨:“不怕,我不怕,我不怕黑的。”



    檀渊来到小镇时夜色已黑,街上狗吠声不绝于耳,婆娑颤着声音:“檀渊,这狗叫的这么厉害,会不会是看见那个东西了。”



    檀渊疑惑:“那个东西?”



    “就那个东西,哎呀,就那个东西。”



    似乎是为了烘托气氛,婆娑的声音也带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就是……鬼……”若是孟婆在此一定会笑婆娑拙劣的伪装,可惜的是孟婆还在地府派发着无情无尽的忘忧汤,什么时候地府没有了魂魄,孟婆才会放假,唉,可怜孟婆永远不会放假了。



    檀渊从小在寺庙长得,更是习得一身好功夫,一身正气鬼怪躲避尚且来不起,更别说在檀渊眼前晃悠了,檀渊没有见过鬼更遑论怕鬼。



    只是:“你为什么会怕鬼。”妖怪怕鬼,这怎么说怎么怪异。



    “呵呵,那不是鬼长得太丑了嘛,我也不是故意要怕他们的,只是他们实在是长得太丑了。”



    檀渊呆愣,这怕鬼的理由还当真让人无法辩驳。



    寂静的夜晚突然被凄厉的呼救声划破,“救命啊,救命啊……啊……”



    檀渊赶到的看到那番光景,忙转过身去,红光乍现,婆娑急忙将外衣披到那女子身上,“姑娘,没事了,没事了。”



    婆娑难免被情绪激动的女孩所伤,但到底是女人的气息让这女孩安静了下来。女孩抱着婆娑,哭喊出声,恐惧,绝望,女孩急需要找个宣泄口。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女孩的眼泪流到婆娑的衣服上,也流进了婆娑的心里,眼中涩涩的,婆娑忍不住对女子动用了灵力,窥探其记忆。



    年迈的老汉啃了几口干硬的馍馍,偷偷的揣到怀中,却被主人家发现不但抢回了馒头,更是得到了一顿毒打,老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小女孩趴在门缝中死命的捂着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哭出声,爷爷说过,不可以哭,不可以给爷爷惹麻烦,不可以,失去了这份工,祖孙两人注定要饿死的。



    小女孩若无其事的站在主人家后门的柳树前等着爷爷,吃着爷爷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馍馍,刻意忽视爷爷脸上的脚印,不可以,不能哭,不能让爷爷知道,小女孩不知觉咬破了嘴,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



    “哎呀,我的小翠,怎么出血了,快让爷爷看看。”



    “嘿嘿,是爷爷给的馒头太好吃了,小翠都没有注意到咬破嘴了。”



    “你这傻孩子,想吃明天爷爷给你再弄几个。”



    小女孩瞒着爷爷一家一户的收脏衣服,“大婶,求求你,求求你,你相信我,我能洗干净的,大婶,大婶,,,”



    “夫人,你看我这全是力量,我真的能洗干净衣服的,夫人你就把衣服给我洗吧,,,,谢谢,谢谢夫人,夫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洗的。”



    小女孩握着自己赚到的几个铜板奔向了小镇唯一的一间衣铺,“小春姐,有没有最便宜的,恩,那个好看啊。”



    “那个啊,也行,不过你要给我店铺免费洗一年的衣服。”



    “好好好,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谢谢小春姐。”



    小女孩捧着下等奴仆不要的旧衣兴冲冲的跑回家。



    老汉一直穿着小女孩送的衣服,一个补丁,两个补丁,三个补丁,,,,直到小女孩自己学会了做衣服,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才被老汉好好的收藏起来。



    两人虽然穷困但却因为有彼此才有了希望,有了活在这个冷漠的世界的勇气,直到有一天,老汉患上了伤寒,幸福的生活戛然而止,小女孩白天做工,晚上洗衣却依旧治不好老汉的小小风寒,饶是如此,希望还是没有离开两人的脸。



    那小春姐却呸道:“可真是穷鬼,头发长见识短,一件破衣服就能换一年的苦力,我可真赚了”。



    破旧的巷子,几个乞丐,无助的女孩,挣扎不开,逃脱不掉,无尽的深渊,无尽的罪恶。



    人间的丑陋在这座小巷子中尽显。



    即使快要枯萎时,婆娑都没有此刻的绝望哀伤,人,真可怕,她只是想活着,想要活着,都被这些人,这些禽兽,这些畜生毁了,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



    檀渊眼看着婆娑周身被可怖的红光缠绕,心下大惊,情急之下大喝出声:“婆娑,婆娑,婆娑……醒醒,醒醒。”



    “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 数怛那怛写。,,,,”檀渊的声音如一丝清流,冲进了婆娑的脑海,在那片红光中缓缓流淌,一点点冲开那片红光。



    只不过一瞬间的变化,婆娑靠在檀渊怀中向眼前一脸震惊的小翠伸出手:“小翠,别怕。”



    小翠迟疑片刻,坚定地将手放入婆娑手中,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够可怕过人。



    收拾一番的小翠在两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家。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家,不过一个小院,两间破败的茅草房,缺了一扇的大门,但这里也能感觉到生气,房前勾勒出一片菜园,种满了各种菜,两只瘦鸡乖乖的在菜圃中捉虫,同样瘦骨嶙峋的老汉坐在屋前的大石头上望着门口,看到了孙女才露出笑,露出了仅有的两颗牙。



    “爷爷,这是檀渊师傅,这是婆娑姐姐,他们路过咱们镇上,想要借宿一晚,婆娑姐姐人很好的。”小翠扶起爷爷,将地上的拐杖递给爷爷,拍拍爷爷身上的土,这个小翠无比熟练的动作却让婆娑湿了眼眶。



    “那小翠你将房间收拾收拾,大师不介意的话今晚和老汉我凑合一晚上,婆娑姑娘就和小翠挤挤。”



    “叨扰施主了。”



    小翠铺好床,看着床上硬邦邦的被子,局促的扭衣角:“婆娑姐姐,被子有可能有点破,但你放心,这被子绝对是干净的。”



    婆娑拉起小翠的手坐在炕边,摸着小翠干枯的头发,笑道:“小翠的东西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说完孩子气的在被子上蹭了蹭。



    “婆娑姐姐……你人真好,除了爷爷,谁都没有这样对过我。”



    婆娑擦掉小翠脸上的泪,亲昵的捏了捏小翠粗糙的脸蛋:“你这小傻瓜,这样就是对你好了,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小翠捉住婆娑的双手紧紧握住,放到自己胸口,婆娑脸色一变:“婆娑姐姐,你试,我的心,我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婆娑轻轻的笑出声:“好好好,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你的善良。”



    婆娑将小翠揽到怀中,抚摸着小翠的头发。“以前我一直在想娘的怀抱是什么样的,现在我知道了,一定是婆娑姐姐这样的。”



    娘,婆娑想到了小翠记忆中那个面目模糊却温柔的女人。“只可惜娘不要我,娘不要我,我就自己想出一个娘,娘会给我扎头发,会给我做衣裳,会骂我打我也会抱着我讲故事……可是,这都不是真的。”



    “小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她被父母抛弃,却被毫无关系的老爷爷捡起,养大,老爷爷和小女孩相依为命,虽清苦却也快乐,可是有一天这个女孩替爷爷抓药的时候遭遇了意外,她死了。”



    “她……死了。”



    婆娑避开那双眼,狠心道:“是的……她死了,她死了,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有着牵挂迟迟不愿离去,可是留下的代价却是每天经历死前的事,每天,永永远远。”



    小翠拉着婆娑的衣袖,乞求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婆娑深吸一口气,遮住那双让人心碎的眼:“小翠,你走吧,死人停留人间改了命途,会永堕阿鼻地狱的,更何况,一次次的经历那些,小翠,我心疼你。”



    “可是,我走了,爷爷怎么办,谁来照顾爷爷,阿鼻地狱,轮回,都比不上爷爷。爷爷辛辛苦苦养大我,我不可以抛下爷爷。”



    “你爷爷……并不是活人”



    “你……你……说什么。”



    古老的经文从小和尚嘴中传出,带着佛的慈悲度化世人。



    皮包骨的左手搭在檀渊的肩上,黑夜遮住了小翠爷爷的脸,也遮住了墙角的几具骸骨: “小师傅,你说佛渡人,渡一切苦厄,为什么不渡渡我。”



    “阿弥陀佛,施主,佛渡人,人也要自渡啊”。



    “自渡,呵,狗屁。”不知何时墙角的一具头骨已经被小翠爷爷抓在手中把玩:“你相信吗?我能看见鬼,和你一起来的女人非鬼即妖,你早晚会被她吸干精气,小和尚你自身难保啊。”



    檀渊微微一笑:“若是那般,倒也是我的因果。”



    小翠爷爷一愣:“小施主,你到也看的开啊,既然怎样都是死,你不如救救我可怜的孙女,你渡渡她啊”小翠爷爷扔掉手中的头骨,就像狗看到骨头一样看着檀渊笑:”只要你将精气渡给小翠,小翠就会成妖,那样,小翠就再也不用每天经历死前的痛苦了。“



    “为什么不去地府投胎?”



    小翠爷爷失落的看着墙角的骸骨:“我杀了人,就算投胎也只能入畜生道,再也做不了小翠的爷爷。”



    “贫僧会替两位施主超度。”



    小翠爷爷好似听到了多大的笑话:“超度,哈哈哈……小和尚,你可真天真,一个死了六十年的人,你要怎么超度。”



    “六十年,,爷爷,你在说什么。”



    门被小翠推开的那刻,小翠爷爷急忙躲到黑暗中,却被小翠抓住:“爷爷,你说什么啊,爷爷。”



    这个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老鬼却缩成一团颤颤发抖,努力将自己的藏在黑暗中,怕自己可怖的面目会吓着孙女。



    婆娑走到檀渊身边,确定檀渊没有受伤,才看向可怜的祖孙:“小翠,你爷爷……六岁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样子。“



    一晚上的相处,见过婆娑的‘神通’后,小翠对婆娑的话倒是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冲着两人淡淡一笑,而后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爷爷:“爷爷,我是小翠……是你的翠翠啊,爷爷,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爷爷。”



    小翠爷爷老泪纵横,多年的伪装让他早已习惯了老人的生活模式,哪怕他死时只有六岁,:“小翠,你不怕我。”



    小翠傻乎乎的笑,就像曾经无数次对着爷爷的傻笑的那样:“不怕。”



    小翠爷爷吸着留下的鼻涕,痛苦出声,甚至比小孩哭的还要大声。



    “爷爷,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不,我们不能走,小翠你听我说……”小翠爷爷声音很小,但还是没逃过婆娑的耳朵‘杀女妖,捉和尚’可惜这个想法还没付诸实践就被小翠否定了:“爷爷,婆娑姐姐和小和尚是好人。”



    “……我也相信和尚是好人,可是,小翠,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能吸了这和尚的阳气,那你……”



    “那又怎么样,我有爷爷啊,那记忆虽然痛苦,却不是我的错,我会努力忘记它,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为它去折磨自己。”



    小翠爷爷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孙女了,什么时候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也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善恶观:“小翠……”



    “以后无论去到哪里,只要有爷爷,小翠什么都满足了。”



    六岁饿死的小孩有着强大的执念,他还没有吃过一次馒头,还没有吃饱过,怎么就死了,甚至连自己的尸骨也被大人分而食之,不甘心。没有善恶观的小鬼在人间靠食人而活,吃人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数不清的骸骨,老人,女人,小孩,男人,渐渐的他找到了无数吃人的方法,可是他还是没有吃饱过,吃饱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直到他捡到了那个小小的柔柔弱弱的甚至连眼都没有睁开的小不点,小不点似乎太小了,没多少肉啊,养大点吧,小孩给自己养的食物起了一个名字‘小翠’。



    小翠乞求的看着婆娑,“姐姐,我知道你是有大神通的人,可以求你放过我们吗?”



    “小翠这是因果,你该要承受的。”



    “因果……姐姐,小翠并不懂这些,小翠只知道要保护好爷爷,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小翠爷爷乘着婆娑转身的那刻伸出了利爪,只取婆娑心脏,这一击他用了十分的力气,这是他为了自己和小翠而战的,不成功他和小翠便要在十八层地狱中永受煎熬了。



    小翠爷爷很快,檀渊根本来不及了阻止了,“婆娑,小心。”



    “爷爷,不要。”



    这一掌在婆娑身上甚至不会起一点的作用,但是像小翠这样的小鬼可是受不住的,小翠爷爷颤抖着双手,布满皱纹的脸上面是不可置信,“小翠……”



    “爷……爷,回……头……吧,小师傅……说过回头……是岸的。”



    婆娑想用术法踞住小翠的魂魄,却忘记了她原就是死人花,她的术法可以伤鬼伤神,却救不了鬼神。



    小翠顷刻间便化为虚烟消失不见,小翠爷爷慌张中想要捉住小翠的七窍魂魄,却只能虚穿而过。



    “小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翠爷爷身上黑烟升起,遮住了两人的视线,檀渊赶紧将婆娑护在怀中,浓烟过后,地上只余一具六岁小孩的尸骨。



    小翠爷爷为了小翠从厉鬼变成了‘人’,小翠为了爷爷承受着每日的侮辱,就是为了更够陪伴在爷爷身边,两只鬼如今的结局倒也算的上是美满了。



    婆娑疑惑的看着超度白骨的檀渊:“檀渊你知道吗?这些骨头的主人就是糟蹋了小翠的人。”



    檀渊顿了顿:“贫僧猜到了。”



    “那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超度,是因为佛的慈悲吗?”



    檀渊想了很久,才答道:“或许是想替小翠施主的爷爷减轻点业障吧。”



    “我还以为你是要超度这些人呢,可是佛不是说回头是岸吗?为什么你不想替他们超度……还有君山县丞,我以为……你会渡他。”



    檀渊闭上眼,眼前浮现出一路所见所闻:“或许贫僧也需要佛来渡。”



    婆娑慢慢的,慢慢的移到破庙门口,看不到檀渊后,才将罪恶的手伸向檀渊的包裹,果断的快速的‘拿’出一本书,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门口,眉角上挑,檀渊还没有回来啊,迅速的将手中的经书翻开,小脸一垮,呃,怎么一个都不认识啊。



    习惯了檀渊气息的婆娑并未发现来人的靠近:“施主在做什么?”



    “认字啊,可是我一个都不认识。”



    “贫僧来教你。”



    “好啊,啊!!!檀渊你回来了”哎呀,被发现了,我要怎么给檀渊解释啊,小和尚应该很不喜欢偷东西的妖精吧,惨了惨了,早知道檀渊如厕这么快我就不该挑这个时候下手的。



    檀渊看这那张变化多端的小脸,就知道这人又在心里说废话了:“贫僧来教你。”



    “啊……真的……太好了……可是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



    檀渊笑着摇摇头。



    婆娑惊呼一声,激动的抱了抱檀渊,一张小脸因兴奋变得红润,充满诱惑。



    檀渊按住跳动的心胸,认真给婆娑讲学。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恩,檀渊,这好像不是佛经啊。”这四句话自己以前好像偷听夫子讲过的。



    “佛经太难,施主估计学不会。”



    “哦!那我学这个简单的。”



    或许是因为佛经太难,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但此刻檀渊却将它归于佛经太难。



    穿越的圣母



    冰冷的柴房,满身的伤痕,几天没吃东西的凌夏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



    来到这个不知名的世界才十天,才十天自己却要把命搭进去,后悔吗?不,一点都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命,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脚底的人犹如蝼蚁一般蜷缩着,满身的污渍,伤痕,手指更是被削去了三根,结成血痂,可以说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她站出来挑战了赵府最高的权威,为的居然是一个比她更低级的下人。



    “你后悔吗?”



    檀渊自幼习武,脚程自然是极快的,天黑之前进城本是没有问题的,却为了迁就某朵花,走的甚至没有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快,因为....



    “檀渊,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啊,檀渊我们过去看看吧。”



    “檀渊,檀渊,这个叶子好漂亮啊,我们过去看一看好不好。”



    “檀渊,这里有小溪啊,好清啊,檀渊,你帮我浇点水好不好嘛。”



    认识这朵花不过几个月,檀渊脸上出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表情,檀渊笑着摇摇头:“在前面的瀑布前已经给施主浇过了,现在再浇真的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吧,哎呀,可是人家想尝尝那水到底是什么味道!”



    “.....”



    一个和尚本不该盯着女施主看,更不该盯着女施主的肚子看,可是,又有哪个女施主能喝水喝成大肚婆。



    婆娑弱弱的想要躲开檀渊好奇的目光,可却因着大肚子的拖累,怎么也移不动,被石头绊倒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檀渊,救命啊。”



    若是平常檀渊自是能够扶住婆娑的,谁承想这家伙贪喝,重到檀渊都挡不住下坠的速度。



    嘭,婆娑眼中的檀渊一直是淡淡的,儒雅的,可是此刻那张俊脸却是面目狰狞,婆娑心虚的从人肉垫子身上下去,却催悲的发现自己动不了,动不了了:“呃,檀渊啊,你要不推一下我,我有可能喝的有点多,这个,这个行动有点迟缓啊,呵呵呵。”



    “.....”



    檀渊歪过头看着身旁大汗淋漓的婆娑,尤其是看到婆娑的大肚子时,小和尚不厚道的笑了。



    就像一个有孕的母亲一样,婆娑怜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好喝的水,可惜不能带走,唉,不过,幸好我喝的多。好满足啊!”



    “噗....”



    赵婠婠扶着凌夏坐在离两人最远的一块大石上,在河边洗净帕子,仔细的轻柔的替凌夏擦洗伤口。



    在现代的凌夏本就是一个嘴停不下来的人,看到远处的一男一女,更别说是一个和尚一个孕妇了,好奇心害死猫的凌夏竟然开口搭讪:“这位嫂子怀的莫不是双胞胎。”



    说完凌夏就后悔了,一个和尚一个孕妇在一起可以有很多种情形,可以是救命之恩,可以是相伴而行,更可以是俗家亲戚,但是看这两人目光交流之处,大概也许是自己看的禁欲文的主角了,难得清秀,女的绝色,别是一番养眼滋味。



    婆娑摸摸自己的肚子,真诚的望着凌夏:“如果我说我只是喝多了,你信吗?”



    “啊....喝...喝多了!”



    凌夏懵逼了,就连淡定如赵婠婠也忍不住望向婆娑的肚子。



    被两人盯得头皮发麻,婆娑红着脸躲到檀渊身后,声音小小的,“我真的只是喝多了。”



    好萌啊,凌夏本来就是个颜控,此刻羞红脸闪闪躲躲的婆娑在凌夏眼中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你这么可爱你爸妈造吗?”



    “造……造吗?”



    赵婠婠似笑非笑的看了凌夏一眼:“莫搭理她,她这人常常说些让人费解的话。”



    凌夏被赵婠婠的一眼看的浑身发颤,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不应该啊,赵大小姐可是个女人啊,难道自己真的要百合花开。



    婆娑乖巧的朝赵婠婠笑笑。



    “嗬,帅哥啊!我的天啊,这整个就是一胡歌陈伟霆张智尧陈晓张铭恩.......的结合体啊。”



    顾天诩只是想在河边取点水喝,却被凌夏的大嗓门吓得差点丢掉手中盛水的树叶,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朝着声音的来源微微一笑。



    “哎呀我去,这长得也太好看了一点吧。哎呀妈呀,赵大小姐,疼疼疼,你掐我干嘛啊?”



    赵婠婠用她纤细的手指在凌夏的胳膊上肆虐:“帅哥,你的眼里除了帅哥还有谁啊?胡歌陈伟霆张智尧陈晓张铭恩.....都是谁啊?”



    婆娑抚着自己的手臂叹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手臂也好疼啊。”



    顾天诩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自己也感觉好疼啊:“在下顾天诩,不知几位?”



    凌夏:“帅哥你好啊,我叫做凌夏,凌是凌夏的凌,夏是凌夏的夏,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开场白极具特色,哈哈哈哈哈,我也这样觉得。”



    赵绾绾显然是不愿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奴家姓赵。”



    “贫僧法号檀渊。”



    “我叫婆娑。”



    顾天诩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凌姑娘叫了我一声帅哥,那便告诉姑娘一件事情吧,凌姑娘可知江城现在重金悬赏通缉的是何人。”



    凌夏瞬间犹如被雷劈:“不会.....不会....不会就是我吧。”



    婆娑求知的看向檀渊:“什么是通缉。”



    赵绾绾抢道:“通缉啊,就是官府对那些做了坏事却没有落网的坏人贴出画像,让所有人的人帮忙捉拿的告示。”



    婆娑恍然大悟的看向凌夏:“难道......”



    凌夏拍着脑门,赶紧解释:”我真没做过什么无恶不作的事啊,我是被冤枉的,天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赵绾绾瞪了一眼凌夏,只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宠溺:“挟持未来的太子侧妃,你犯得事都够你死几百回了。”



    “太子侧妃?你?你干嘛不早说啊,我的天,天啊,我干了什么啊。”凌夏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婆娑担心道:“你别这样啊。”



    赵绾绾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你别搭理她,她啊,就是无聊的。”



    凌夏亲昵的挽着赵绾绾的胳膊,在她身上蹭啊蹭:“绾绾,我委屈啊,我伤心啊,你都不安慰我,我要拿小拳拳捶你胸口了。”



    赵绾绾捉住作怪的双手:“凌夏,是你让我知道作为一个人的价值,而不是一个女人的价值,我不愿在深宫中蹉跎岁月,更不愿为了一个男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你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出该说的话,我也可以为了你放弃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我想和你却看看你说过的那些风景,我想变成你这样的人,而不是这个世道需要的那种人。”



    凌夏被这一长段话说的有些发懵:“可是你走了,上面怪罪下来,你的家人怎么办。”



    凌夏笑道:“我的家人需要的从来不是赵绾绾,而是一个能够成为太子侧妃为家族带来荣宠的女人,我走了,正好疼开了这个位置,会有无数的赵绾绾出现的,顾公子,城中通缉凌夏的罪名一定不是挟持赵家三小姐吧。”



    顾天诩摇头,“家奴行为不检,偷盗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