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砚，问你话呢？”旁边的警员听不下去了，厉声警告了一句。
“嘿嘿哈。”
甄子砚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声，像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反派一样，不仅对警员的话充耳不闻，反而还越发肆无忌惮的打量起程菀来。
“程小姐，你是最完美的艺术品，没人能比得上你。”
甄子砚身子前倾，歪着头眼神痴迷：“其他人都是赝品，你才是最完美的那一个。”
“我问你，苏娇月整成了谁？”
看着他这副样子，程菀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声音也越发冰冷。
听到苏娇月的名字，甄子砚愣了一下，随后喃喃道：“赝品，她也是赝品，都是赝品，只要你是最完美的。”
“程小姐，他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
张毅沉着脸站在一边，语气满是无奈。
甄子砚的精神状况一直在变，可以说是每况愈下，如果他继续遭受刺激变得精神不正常的话，就没办法给他处决了。
“我知道了。”
程菀缓缓舒了口气，跟着张毅离开，临走之前，她道：“张队长，以后如果发现和苏娇月有关的线索，还请通知我一声。”
张毅严肃的点点头：“程小姐放心，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甄子砚口中已经问不出更多的线索了，但是他杀人的罪证是板上钉钉的，顾及到他的精神状态，所以警方决定尽快将人处决。
甄子砚说到底也在自己手下做了几年，他无父无母，警方也查不到他还有什么亲人，原城京就派人装作是他远方亲戚，把他的尸骨收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原城京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三爷，刚刚收到消息，上头要你去灰三角一趟。”
手下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三爷在a市谋划那么久，现在忽然要他去灰三角执行任务，他甚至能想象出原城京和黑脸的神色。
原城京果然瞬间就变了脸色，声音也冷如寒冰：“具体任务发给我看看。”
“好的。”
手下赶紧挂了电话把任务发过去，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受到牵连。
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原城京沉着脸打开，果然是组织安排的任务，只是这次要耽误的时间并不短。
这次离开，在a市的计划就只能暂时搁置，他明明策划了那么久！
虽然心有不愿，但他也不敢违背组织的命令，只能将玫瑰等人的任务安排好，自己出发灰三角。
甄子砚已经被处决，但他带来的后续影响还是很大的。
a市的所有私人医疗机构被政府划入待查行列，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医美机构的安全防范，总之就是警告大家要加强戒备。
除了网友，厉之隽受到的刺激也不小，除了上班，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程菀待在一起，就连出门倒垃圾也要跟在后面，生怕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遇到危险。
程菀对此十分无奈，搞得她都有些精神衰弱。
“小菀，你要出去吗？去哪里？我送你吧。”
看着程菀换了衣服要出门，厉之隽当即就从书房出来了，这几天他的家居服都很日常，是随时就能出门的状态。
“厉先生，我只是去公司而已，你真的不用那么敏感。”
程菀叹息一声，这甜蜜的负担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沉重了。
厉之隽语塞片刻，甄子砚这件事带来的后遗症太大了，他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知道程菀不喜欢被束缚的太多，他也试着妥协：“好，那我让保镖送你。”
“好。”程菀这次并没有反对。
程菀刚到公司没多久，助理就拿着一份文件过来了。
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眼底带着青黑，神情很憔悴，看起来是熬了一整个大夜。
“小文，昨晚熬夜了？公司最近没有很紧张的项目，你注意休息。”
程菀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熬夜，赶效率是好事，但同样也要保重身体。
“不是的程总监，我们之前谈好的项目出了问题。”
听到程菀对自己的关心，文助理心里一暖，干涩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湿意。
想到自己手上的项目，她将心里的酸涩压了下去，进行解释汇报。
“和哪家的合作？”
程菀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文件。
“是跟祝家的合作。”
文助理把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我们之前已经跟祝家那边的负责人对接过了，现在只差签字就能完成合作，但是昨天跟他们联系的时候，他们却说我们提议的方案没能达到他们的要求，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
程菀眉头皱起：“祝家？”
“是的。”
文助理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对方突然变卦，对我们的损失很大。”
程菀眼中划过一丝凝重，仔细将资料翻阅了一遍，心下有了计较。
“好，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先去休息吧。”
她记得，厉之隽跟祝家少爷的关系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