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五月初了。
宁媛工作和学习忙得飞起来,大部分的货都发了出去,回收的货款也七七八八了,给梁欣夫妻电汇了过去。
这天晚上,她在唐老家吃饭的时候,时隔半个月,接到了荣昭南的电话。
他会在五月中旬的时候护送宁家二夫人、宁秉宇、查美玲等一行人来沪上。
宁媛心情顿时大好,嘴上却有点不高兴:“你可总算舍得回来了,你都不想我!”
说完,她自己顿时有点脸红。
还好、还好那人在电话那头看不见......真是的,她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肉麻!
电话那头的荣昭南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不想,天天想。”
说完,他在电话那头压低地嗓音,喑哑地说:“我想你想得都得冲凉水澡,回去你就知道,我多想你,好好把身体养着。”
宁媛:“......”
她瞬间耳朵发热,长了张高冷公子皮相,内里是个糙军汉,居然在电话里就说那么露骨的话!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哪怕是聊家常,也能说上一两个小时,就好像心上人在自己面前。
最后,还是荣昭南不甘不愿地提出要先挂电话——
无它,穷而已。
这几个月他的工资都花在电话费上了。
公家的电话倒是免费的,可是那些电话都是涉密的,有监听系统。
所以,他只能在各地邮局用普通公共电话给卷毛兔子精打电话。
他一边数了数自己口袋里仅剩下的二十二块六毛八分钱,一边皱眉走出了邮局。
电话费真是太贵了!他出来那么久,都没有钱买礼物给卷毛兔了!
陈辰那放着的老头子的几千块,他都投资了卷毛兔子精的生意,支持小媳妇儿,现在正是利滚利的时候,不能抽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做了一个完美的决定——
很好,是时候再去敲诈老头子一笔养老钱了!
......
第二天,京城郊区某个办公室里
“什么,那小子摔断腿了?”一道穿着中山装的沉稳身影瞬间站了起来。
大领导身上的压力,让柯秘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是的,是陈辰同志发来的电报。”
荣文武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脸色难看:“他以前出任务那么危险,还有前些年被下放时更是艰难,都没有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遇到什么强敌了?”
臭小子的本事,他是清楚得很的。
柯秘书是第二秘书,胆子小,只瑟缩地道:“陈辰同志没有在电报里写。”
荣文武忍不住拍桌子,火冒三丈:“那几个老浑蛋把老子的儿子弄到手里,就这么把人往死里用的?!”
柯秘书知道涉及长子的事儿,领导就很容易发飙,他只能低头,降低存在感。
荣文武转了好一会,想要给人打电话,可想起自己之前打电话,被那几个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浑蛋嘲讽了一番,可他们都没有透露荣昭南的行踪。
他就忍不住生气,又强行压下去:“再给陈辰打五百......不,一千块过去吧。”
柯秘书一呆:“这,您账户上的钱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