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丈夫的工资,是每个沪上囡囡从被教导的。
宁媛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别忘了,你还给他堂妹发保姆费。”
姓苏的狗贼还真是够精的,做个好丈夫的样子,钱都上交,实际上钱不够花,还不是得楚红玉补贴?
平时那么精明的姑娘,怎么就看不透呢?
楚红玉一愣,失笑:“难道我家要免费用人家当保姆吗?我妈又不是地主婆,再说了,就是地主婆雇长工也要给工资啊,”
严阳阳收好账本和策划图,挠挠头坐下来:“可他工资这么多年,也不够娶你,还得你自己给他添钱娶你,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关键是楚红玉赚钱,还得瞒着他,怕他生气。
宁媛倒是突然来了一句:“这个卖气泡水的钱还是瞒着苏学明好点,过两年再说,免得他嫌你读书都读得一身铜臭。”
关键是,这个钱是楚红玉的,让苏学明知道了,说不定那种人会一边嫌弃钱臭,一边打钱的主意。
楚红玉垂下眼,淡淡说:“学明哥一直都在努力,出身山村不是他的错,我只是比他会投胎。”
她笑了笑,有些欣慰地道:“何况,工作这些年,他工资和职位都涨起来了,是银行重点培养对象,爸爸说他精算能力很强,老银行人都服他。”
宁媛心想,嗯,这精算能力不强,也不能把你这个精明的沪上囡囡拿下啊!
美丽聪明的大小姐,在最单纯年幼的年纪遇到了心机最深的拆白党,真是......要了命了!
宁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端着一个饭盒进来的丁兰忽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爸爸真傻,有这么多钱和资源不去培养你,让你发达,去培养一个外头的男人。”
被人无缘无故骂爹傻,楚红玉顿时恼火地站起瞪着丁兰:“丁兰,你有种再说一遍!”
丁兰一脸无辜地坐下来:“我说错了吗?扶持一个跟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女婿飞黄腾达,你爹就是想挟恩图报?他是不是不知道世上忘恩负义比报恩容易多了?”
“你......闭嘴,不准你说阿拉爸爸!”楚红玉气得要顾不上教养了,要撸袖子打人。
严阳阳赶紧拦住楚红玉,嘟哝:“你和她个滚刀肉计较什么?”
宁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丁兰。
丁兰却耸耸肩,打开一罐咸菜:“要是我,我拿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要逼我爹扶我上位!”
“别人有都不如自己有!你们这些独生女的爹妈都是脑子有病!”
楚红玉甚至在丁兰这种人眼里看到了对她和她家里人的鄙视,被气得浑身发抖。
但她被严阳阳的大高个挡住,没法过去打人,气得拿到桌子上有什么就砸丁兰什么。
丁兰虽然闪避及时,却也被砸了好几下,脑门都被砸了个包、饭盒也被砸掉地上,白饭、咸菜掉了一地。
看着那些滚落在地上的护肤霜、口红、订书机......
丁兰有些心疼地看着一地的饭,但还是高兴得一边捂住脑袋的包,一边喜滋滋地捡——
“哎呀,这是红玉姐陪我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姐姐。”
这招果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