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澡的时候,她的白色小裤衩就一直挂在面前,总叫他不小心碰到地直晃动。
叫他看着心里有些烦躁,莫名其妙想着主人穿上去的样子。
干脆先帮她洗了,搁在边上放着,好安心洗澡。
宁媛小圆脸浮上尴尬,紧捏着自己小裤衩:“谢谢,但您老大可不必如此贤惠......我就是太累了,忘记洗了,今天会自己洗的。”
她昨晚困死了,洗澡完了就瘫床上秒睡,忘记还有裤衩子没洗!
马克思在上,上辈子都没有男人帮她洗过裤衩子啊!
荣大佬居然用他曾经拿枪、未来签各种重要文件笔的手帮她洗裤衩子!
这说出去,算“光宗耀祖”吗——我让大佬洗裤衩子?
“好,下次注意,但你裤衩子不经洗,破了。”荣昭南表情有些复杂。
他不理解女人的裤衩子怎么能那么小又薄,搓两下就破了,怎么兜得住她圆溜溜的屁股。
宁媛又一呆:“啊?!”
她下意识地看了下手里的小裤衩。
本来就单薄的旧裤衩屁股部分多了两个大洞,裤裆的部分直接变形。
宁媛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这很难评。”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她裤衩子质量差了。
他到底是帮她洗裤衩子,还是报复她,拿她裤衩子擦厕所去了?
荣昭南擦头的毛巾半盖了脸,但露出来的白皙耳根泛起红晕,语气却是清冷。
“我没洗过女人的裤衩子,不知道这么脆弱,明天我去供销社再给你买几条结实的。”
宁媛尴尬地马上摆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也不知道我穿什么码!”
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能叫他买!
荣昭南拿下擦头发的毛巾,看了她一眼:“你再给我一条,我照着买,或者告诉我尺码就行,这种任务很简单。”
宁媛:“......”
大佬,你不要用一副完成任务挑战的表情说这种话,裤衩子尺码不是这件事重点!!
她尴尬地摇头:“这是女人的东西,我自己去买,你去帮我买不像样子!”
荣昭南才后知后觉地轻咳一声:“没关系,我们不是‘夫妻’么,叫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做任务就做像点。”
宁媛红着脸,很纳闷:“这也算任务......行吧。”
虽然买她裤衩子这个“任务”很奇怪,但荣大佬做任务有经验,他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吧。
她赶紧坐下来,闷头喝红薯糊糊当夜宵。
到了晚间,宁媛洗澡完了,点好货物,爬上床倒头就睡,发出舒服慨叹。
合床真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三米的床啊~啧,这宽度,能打前滚翻了,太宽敞,太好睡了!!
荣昭南看着隔壁的姑娘每天晚上都在被窝里睡得像只蚕宝宝。
再看了看,自己一胳膊伸展开都碰不到宁媛小花枕头的距离。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宁媛,仿佛能在她脑门上盯出来两个洞。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不爽和烦躁。
大概是因为隔壁同床的小特务还是完全没有勾搭他的举动,天天就知道吃、学、干活、做小买卖,比狗都忙!
哪个特务像她一样,简直不务正业,岂有此理,他要是她上线,非扣光她活动经费不可!
他都用假结婚的名义给她机会了,她不应该专注在他身上套情报么?
荣昭南转回脸,冷冷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晦暗光影。
难道......她虽然表现很奇怪,懂得一堆舶来词,但真不是特务,也不是老头子敌人派来的?
这念头,让他心情莫名其妙更不高兴了!
不,说不定她按兵不动就是为了让他松懈,必须再观察、观察!
说不定,哪天她就能对他下手了!
......
宁媛一大早起来,就看见荣昭南已经坐在桌子边,桌上一碟烙饼、一个煎蛋和一碗粥。
她伸懒腰,心情很好:“早啊!”
一想到今天能在县城黑市上赚一大笔,让她心情很好。
荣昭南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早。”
宁媛敏感地察觉到,荣大佬好像情绪不佳。
她瞅了瞅他眼睛下面两块青影,显得他俊脸有点儿阴翳:“你这是昨晚失眠,还是没睡好?”
荣昭南放下碗筷,冷淡地道:“吃你的饭,不是要赶板车进城?”
宁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好嘞。”
算了,年轻人,火气旺盛正常,她今天卖货去,要有好心情,原谅他!
宁媛洗漱吃完早餐之后,背上重重的背篓,再揣上烙饼,出门去老支书家找满花。
“满花姐,早!”宁媛大老远就瞧着满花和华子,甚至方婶子都一脸期盼夹着不安在门口等她。
宁媛一走近,方婶子就往她的布兜里塞了两个热鸡蛋和一个糍粑:“午饭吃!午饭吃!”
宁媛没拒绝,弯起黑葡萄似的大眼。甜甜一笑:“谢谢婶子!”
华子特地套了牛车:“上来吧,咱们出发了!”
板车上已经堆了两筐子山货。
宁媛利落地放下自己的筐子,跟满花爬上牛板车,迎着朝阳笑眯眯:“走啦,出发!”
瞧,拉满花姐一块“入股”的好处不是来了嘛,专属“货车”!
一大早冷风嗖嗖,可宁媛心情很好
只是......
刚出村口,宁媛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宁媛!”对方似乎等了她一会儿了,出声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