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落,时逾白就只来得及看到了厉宴臣的一片衣角。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对苏溶月的重要性,飞速的上去了。
30分钟后。
宾利车已经缓缓的开到了私人疗养院。
苏溶月既是欣喜,又是如释重负。
欣喜的是爷爷终于醒过来了,如释重负的是也是因为爷爷,让她逃过了时逾白的诊脉。
病房里,苏溶月匆匆踏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爷爷也睁开着眼睛,看到她进来,老人家沧桑的眉眼看过来,当看到自己的孙女时,缓缓又虚弱的露出一抹笑意。
苏溶月瞬间泪盈于睫,身子都微微颤着,上前:“爷爷。”
苏老爷子缓缓的伸出手,那双原本如同枯槁似的手因为近期的疗养也有了一些生机。
苏溶月伸出手,缓缓的握紧了爷爷的手,声音也愈发哽咽了:“您醒了,太好了。”
之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甚至以为永远都看不到爷爷醒过来的时候了。
苏老爷子苍老的眼里也湿润着,声音有些艰难,但还是一字字开口道:“好孩子,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吧?”
爷爷的话让苏溶月眼里的潮气更重,她吸吸鼻翼,摇头:“没有,没有辛苦,您能醒过来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她随后回回神,连忙让开:“您看,厉爷爷也来了。”
看着曾经的老战友现在终于醒来,厉鸿昀也觉得百感交集,他伸出同样苍老的手牢牢的握紧战友的手。
“太好了,苏老弟,真的太好了。”
两个老人都热泪盈眶的,整个病房里一阵阵的温馨。
片刻之后,苏溶月才走出了病房,病房里的厉爷爷还在陪着爷爷,两位曾经的战友,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病房外,厉宴臣和时逾白还站在那里等候。
看着时逾白,苏溶月认认真真的鞠了一个躬:“谢谢你,时医生。”
时逾白清隽疏离的脸上一贯没有太多的表情,此刻只隐隐的透着几分柔和:“是我的该做的,少夫人您太客气了。”
苏溶月微微笑了笑,笑的很复杂,爷爷对她而言是唯一的亲人,所以没人知道爷爷对她的重要。
厉宴臣看着眼前的女人神色,俊脸深幽,靠近她一步,嗓音带着几分磁性,也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现在一切都好了,也都会好的,爷爷在,你的家就在,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苏溶月微怔的抬眸,看着男人的眼里如同凝聚着璀璨的星星,那种光芒潋滟又迷人。
见她看他,他微微一笑,如清风般温柔。
苏溶月心脏蓦的撞了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厉宴臣好像可以读懂她的内心了,这种感觉让人的心里觉得既悸动又柔软。
她水雾似的眸轻眨着,就这么看进他的眼瞳里。
时逾白站在一旁,幽幽的叹口气:“知道少爷和少夫人十分恩爱,但是未免也太旁若无人了些。”
时逾白的话让苏溶月立刻收回了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厉宴臣没好气的眯起一双俊眸看过去,时逾白摊摊手:“好,我走,正好苏老先生需要熬药,我去熬中药。”
刚要走,厉宴臣就叫住了他:“等等,先诊完苏溶月的脉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