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不仅低魅,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轻哄味道。
苏溶月心里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他这是在承诺她不管以后黎清韵再叫他多少次,他都不会再去了?
她垂着眸,淡淡道:“你会不会被叫走那是你的事,你不用给我承诺。”
厉宴臣却放下了文件,整个身躯也靠的近了几分,他一双墨瞳仿佛要看进她的眼睛里:“可是我想。”
苏溶月心里微缩了下。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眸里漆黑如深潭,不知道是不是金丝边眼镜的发光作用,他在看向她的眼底时,那一汪湖底带着若隐若现的温柔,还平添多了几分醉人的色调。
他的嗓音更是魅惑低沉,穿进了耳朵里,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苏溶月看着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抿着红唇,避开了他的目光。
尽管他此刻的模样像是真的,之前做的种种也是真的,但是她仍然无法原谅他对爷爷视而不见,见死不救,耽搁了几天的救援时间。
察觉到了女人的闪避,厉宴臣眸底微微一黯。
他只能貌似无意的问:“顾西洲请来的人,是时逾白的师父,你们会有把握他的药会比时逾白更好吗?”
听见你们两个字的时候,苏溶月莫名觉得心里一哽。
她立刻道:“什么叫你们?厉宴臣,你是不是也以为是我让顾西洲找人来的?”
厉宴臣看着她,看着她算是解释的模样,薄唇微微勾了勾。
“我没有那么以为。”
他相信,她和他一样,对时逾白有着无条件的信任。
两人的距离很近,厉宴臣握着手也没有松开,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两人很亲昵的在沙发上说着话。
但是这种情况在苏溶月和厉宴臣之间却是极少发生的。
苏溶月听了厉宴臣的话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静了两秒,又问:“你能不能放开我。”
她的手还没厉宴臣握着,刚刚想要挣脱的时候,可是却只让他把手划到了她的手上,变成了现在握着她的手。
厉宴臣那黑眸看了她一眼,嘴角仍是魅惑似的笑。
“握习惯了,不想放开了。”
说着,他掌心还更握的紧了些。
苏溶月一双精致的美眸眯起:“厉宴臣,别得寸进尺。”
厉宴臣闲散的拿过了看了一半的文件:“嗯?我有吗?”
他慵懒的低眸,继续道:“你可不要跟我吵架,不然的吸引来老爷子,他又该身体不好了。”
苏溶月:“......”
她微微瞪着他,所以他这是拿着爷爷威胁她是不是?
他就断定了她在家里一向乖巧听话,所以不敢怎么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