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李业生李喜龙 > 章节目录 总兵府的管家
    听了李业生毫不忌讳的讲话,李喜龙心里格登的一下,他明白过去的生死兄弟以经不再同过去一样,但它依然没有放弃要帮助对方的想法,因为,它们必竟拥有过同甘苦,共患难的经历,所以,不管对方如今怎么样生活,只要是对方不背叛忠贞王,自己都会将对方看作是兄弟。



    李喜龙等着李业生将话讲完后,它面含微笑地拉着李业生的手,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朝着衙门对面的那间关闭的商铺走去。



    越来越冷的天气,让人感觉到了冬天里的严寒,也让石云镇上的灾民们不得不离开小镇,回到自己的家里躲避严寒,一时间清静下来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



    几天前,马敬清终于得到了衙门里的许可,去衙门里将那些关押在牢房里的随从们领了回来,虽然花的银子不少,可总算能让自己回到家乡后,对亲人们有一个交待。



    马敬清在临走的时候,亲自来向李喜龙告别,并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语,使李喜龙感觉到了西北汉子的豪爽。陪着从宁夏来的汉子,李喜龙将它送出了石云镇的西门,并在分手的时候,又赠送了对方一些为数不多的盘緾,好让它们在回家的路上能有处遮避风寒的去处。李喜龙的慷慨让马敬清更加的感动,它表示一定要报答这份情意。



    自从李业生在李喜龙的帮助下开了间木器行,生活也总算有了一些着落,它再也不用跟过去那样走乡串村的那么辛苦,也不用常年地奔波于风雨之中,这让李业生对李喜龙感激有佳。



    李喜龙也常常地为开张不久的木器行里揽一些生意,这使得小店里有了一些生机,加上李业生的手艺好,小镇上的回头客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这天,李喜龙看着无事,便带着小伙计春子,将自己准备好的木炭送到了木器行里,李业生看到李喜龙进门,心里很是欢喜,急忙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起身对着李喜龙说道:



    “兄弟!我正说忙完了这阵子去看你呢,你确先来了,快屋里坐。”



    李业生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凳子搬了过来,放到了屋里一处空闲处,请李喜龙坐下。李喜龙看到李业生高兴的样子,一边让春子将木炭搬到了屋里,一边笑容满意面地回答着李业生的问话。



    “我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兄长,顺便送些木炭来。”



    李业生比李喜龙年长几岁,自从它们认识以来,李喜龙就常常地这么称呼对方。看着小伙计春子搬进屋里的一大袋子的木炭,李业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搭手将木搬进了屋里后,十分感激地对着李喜龙又说道:



    “兄弟想的太周到了,我正说交了这几件活后,就去买些炭回来,没有想到兄弟就给送来了,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呀。”



    “都是自家的兄弟,何必那么的客气。”



    ······。



    俩人客气地说着话,显出了双方的亲近,让旁边的春子都看出了掌柜的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李喜龙与李业生说了一会的闲话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一付刚打好还没有上油漆的棺材跟前,发现这付棺材做工很细,从接茬到上胶每一步都做到了恰到好处,让人看了不能不赞叹匠人的手艺。李喜龙用手摸着木材平整而光滑的表面,对着李业生问道:



    “这是谁订做的活呀!”



    “是镇上的商会会长!”



    “啊!原来是它呀!”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感觉到这付材打的太好了!”



    “是呀!对方说是为百年后准备的,我就下了一些工夫!”



    李喜龙听了李业生的回答,心里有种不快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但它并没有显露于脸面上。因为,自从它去商会会长祝同荣的家里,要求对方去衙门里请求赈灾的事情得到了拒绝后,李喜龙从心里就有些不太喜欢这个人。这不是因为对方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而是李喜龙看到此人只会自保,根本就不为百姓着想,所以,李喜龙便从心里对此人产生了看法。现在李喜龙听着李业生讲棺木是给祝同荣打的,便不自觉地用手在上面拍了一下,使得棺木的盖子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站在一边的李业生并没有看出来李喜龙心中的不快,它继续对李喜龙讲解着这付棺木的材料。



    “兄弟!你看这付柏木,少说也过了百年,从纹理到木质都显得与众不同,它遇水不渍,遇鼠不咬,还生着谈谈的沉木香的味道,不信你就闻闻!”



    李喜龙并不懂得木材,但它听了李业生的介绍后,便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脸凑近柏木,用自己的鼻子轻轻地闻了闻,果然有一种谈谈的香气涌进了自己的鼻腔。李喜龙闻过之后,便对着李业生说道:



    “兄长呀!你真不愧是鲁班的后人,什么木材到了你的手里,都能让你说得头头是道!”



    “这有什么,一个木匠要是不懂得木材,不认识木材,那就不是一个好木匠。”



    李喜龙听了李业生的话,他并没有再去与李业生理论,只是谈谈地微笑去看别的物件,它看到屋里有做好的成品,木桶、椅子,还有一张八仙桌,看样子都以经是等着交货了,于是,他又对着李业生问道:



    “兄长!还有什么难处吗?”



    “你这么帮我,以经是尽到了情份,要是再说需要什么的话,真有点儿太过份了。”



    “看你说的,我们之间何必客气,只要是我李喜龙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李喜龙的话让李业生有些感动,他眼角上挂着一丝的热泪想再说什么,可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有些哽咽,便一句话也没有讲出来,只是在李喜龙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后,算是对面前的朋友表示了感谢。李喜龙看着有些激动李业生,他也同样在李业生的胳膊上轻拍了几下后,俩人从新坐在了板凳上。刚才俩人的相互表示,是它们多年养成的习惯,由其是在那艰苦的岁月里,这样的表示给于了它们信心与坚定,也给于了相互之间的信任。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顾客走进门,李业生急忙地站了起来,朝着刚进屋里的顾客打着招呼。刚进门的顾客看到李业生的招呼,以为李业生只是一个老伙计,便对着李业生问道:



    “你们掌柜的在吗?”



    “我就是!有事情吗?”



    进屋的顾客听了李业生的回答,又看到一旁坐着的李喜龙在笑,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边抓着自己的头皮,一边对着李业生傻笑着说道:



    “真不好意思!看走眼了。我是镇上绸缎庄里的伙计,来取我们掌柜的打的一把椅子,不知道做好了没有。”



    “做好了,你悄等,我就给你取来。”



    李业生说着,急忙地走到那张做好的太师椅的面前,将上面的灰用鸡毛掸子弹了弹,然后搬到了顾客的面前,交到了对方的手里。顾客查看了一下椅子后,对着李业生又问道:



    “多少工钱?”



    “二十五个铜钱!”



    面前的顾客听了李业生的回答,从身上数出了二十五个铜钱后,交到了李业生的手里,然后带着欠意又朝着李业生微笑着离开了木器行。李喜龙看着刚才李业生的尴尬,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那身行头,感觉到面前的这位兄弟确实没有一点儿掌柜的样子,便微笑着对李业生说道:



    “兄长呀!我看!你这身行对也该换换了,不然的话,下次可能还会出现这样的笑话呀!”



    “管它呢!能有顿饭就不错了,还管别人怎么想呢!”



    李喜龙看到李来生不在呼的样子,他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从前那个爱干净,爱面子的李业生。记得李业生与自己刚认识的时候,穿着一件蓝布的褂子,脚上一双白边黑布面的鞋,肩膀上挎着一个蓝布包衭,让人看着格外精神,而且,每当要有战事的时候,李业生总会换下它的那件蓝褂子放到包衭里,小心地绑到肩膀上,等着空闲的时候,它又会将那件蓝褂子从包衭里拿出来穿到身上。由其是它们进了皇城后,李业生是更加的讲究,它将过去的蓝褂子换上了鲜艳的蓝绸缎,就像是一位大财主让人看着气派有势。可现在再看看面前的它,真的是与从前判若二人,要不是李喜龙知道它的性格,谁又能想到它李业生过去也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呢!



    李喜龙坐在那里看着又在忙碌的李业生,他站起身来告辞了李业生后,带着春子离开了木器行回自己的店里去了。



    石云镇,坐落在尺山脚下的一个平洼里,它地处禹州,新郑、长葛之间,是来往禹州、新郑的必经之路,虽然,这里比不上许昌繁花,却是来往东西的交通要塞,它南有石梁河,北有尺山,是一个上好的风水宝镇,每天来镇上经商的,路过的人流是络绎不决,使得小镇上十分地繁花。



    在石云镇中心街道的十字路口上,座落着一家酒楼,名曰,“石云酒楼”,石云酒楼是石云镇上一家最大的酒楼,每天来往于石云镇上的客商们,都要来这里打尖吃饭,使得“石云”酒楼的生意十分地红火。



    近来,石云酒楼上的生意很是清淡,这都是由于外面清兵剿匪的原故,使得那些经商的买卖人,很少来到镇上做生意。



    这天中午,酒楼里来了一位乡下人,它身背着一个包衭,风尘朴朴地走进了酒楼的大门,它四下里打亮了一下,便向着一张邻街的桌子走去。店小二胡三看到店里面来了客人,便急忙走上前上去招呼客人。



    “客官,想来点什么?”。



    乡下人看着热情的胡三,它笑着从身上取出了几个铜钱,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对店小二胡三说道:



    “给我来五个馒头,二两洒,再来一个盘剔骨肉,要快,吃完了,我还要赶路呢!”。



    胡三看着这位不起眼的客人,点了些不起眼的菜,它很不高兴地白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乡下人,然后,大声地对着后厨喊道:



    “五个馒头,二两酒,外加一盘剔骨肉!”。



    没有一会的时间,酒菜便上齐了,胡三看着狼吞虎咽的乡下人,吃完了酒饭后,背着包衭就要向着店外走,于是,它满脸堆笑大声地走上前去,向着乡下人喊道:



    “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店小二胡三说完后,它将手里的毛巾,在空中打了一个响,然后,从它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呲鼻声,并且小声地嘀咕着。



    “就这几个钱,也敢进“石云楼”,看你那德性!”



    刚走到门口的乡下人,不知是真地听到了三胡的说话声,还是出于本能,它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转回身来看了店小二胡三一眼,胡三被那双锐利的目光,惊了一下,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半天站在那里不敢出声。等着乡下人走出了店门好长时间后,它这才缓过神来。



    没有几天,这位乡下人又来到了店里,它依然是几天前的那身打扮,店小二胡三看到这位乡下人又来了,他连看也没有看,只顾着招呼别的客人,将乡下人冷落在一旁。乡下人坐了许久,也不见店小二过来招呼自己,于是,它对着店里的胡三喊道:



    “小二!小二!上菜呀!”。



    店小二胡三听到了乡下人的喊声,它急忙来到了桌前,板着脸一付不高兴的样子,向着乡下人问道:



    “客官!什么事情?”。



    “我要······!”。



    “五个馒头,二两酒,外加一盘剔骨肉!是吧!”。



    乡下人听完了胡三的话,它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五枚铜钱放到了桌子上。胡三收起了桌子上的铜板后,向着后厨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后,便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乡下人与上次一样,吃完了饭后,依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又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这次胡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自己肩膀上的毛巾,用力地甩了一下,然后,它大声地向着酒店的门口喊道:



    “欢迎下次光临!”。



    一连半个多月,店里也没有出现过那位乡下人,店小二胡三心想,可能是那个乡下人自己也知道身份低微,不好意思再来了,于是,它跟往日一样,为那些达权富贵们跑前跑后,显得格外地亲切。



    眼看着又到了秋雨的季节,石云镇上过往的客人们是越来越少,就连平时里耀武扬威的官兵们,也都躲在衙门里很少出来了,石云镇的街道更是显得冷清。石云酒楼上的生意,也随着秋雨的到来,从早到晚也见不着几位客商,清闲的酒楼里,除了掌柜韩景珅与店小二胡三外,只剩下了镇上的那些常客们,于是,胡三清闲地坐在柜台后面,打起了磕睡。



    街道上的兩是越下越大,就在胡三梦游周公的时候,从店外面走进来了一位身穿梭衣、头戴斗立的客人,它那宽大的身躯,一下子挡住了屋内的光线,将地上印出了一个很大的影子,它那满身的雨水,顺着梭衣不停地向下流,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地上打湿了一大片。它走进店里后,摘下了身上的梭衣跟斗立,放到了店门旁,然后,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来到了一张桌子前,背对着柜台大声地喊道:



    “小二!上酒!上菜!”。



    店小二胡三被打雷股的喊声,吓了一跳,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它环顾四周后,这才发现坐在店里的这位客人,于是,它急忙走上前去,用它那蓬松的眼睛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客人说道:



    “客官!要点什么?”。



    “老三样!”。



    胡三听完了客人的吩咐,它愣了一下,感觉到对方很是眼熟,于是,它仔细打亮客人的面容,这才看清楚了客人的面孔,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那个乡下人,于是,店小二胡三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板着面孔回答道:



    “对不起,今天店里没有剔骨肉,只有馒头跟酒!”。



    乡下人听了店小二胡三的话,它犹豫了一下,便看了看空荡荡的店内,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它对胡三又说道:



    “好吧!那就来五个馒头,跟二两酒吧!”。



    胡三听了乡下人的话后,他白了对方一眼,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了。



    没有一会的功夫,店小二胡三端着一盘馒头跟一壶酒,来到了乡下人的面前,将手里的盘子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便一声不响地回柜台里打盹去了。



    乡下人吃完了饭,没有去叫醒胡三,而是将几个铜板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酒楼。



    等着胡三醒来,见到店堂内空荡荡地,不见乡下人的影子,于是,它火急火了地赶到了店门外,向着店外四下里张望一会,便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转身回到了店里。



    胡三回到了店堂里,看着空盘子,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但是,就在胡三拿起盘子的时候,它看到五枚铜钱安静地躺在桌子上,胡三的脸马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个时候,店掌柜韩景珅从后面走了出来,它看到店小二胡三正在那里打扫着桌子,便对胡三说道:



    “胡三呀!过几天!我要到乡下去收账,你跟我走一趟吧!”。



    店小二胡三听了掌柜韩景坤话,它马上转回头陪着笑脸,一边答应着,一边将手里的几枚铜钱,交到了店掌柜韩景珅的手里。



    店掌柜接过了胡三递到手里的铜钱,上下掂了掂后,从嘴里发出了一声长叹,然后,将几枚铜钱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店掌柜韩景坤装好了铜钱,正准备转身回后面的时候,忽然间,它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停下来又向胡三问道:



    “胡三呀!最近有什么生人来过吗?”。



    “最近·····没有!,掌柜的!有事吗?”。



    韩景珅听了胡三的回答,它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吩咐店小二胡三,如果有生人来的时候,一定要知会自己一声。胡三听完了店掌柜韩景珅的吩咐后,它急忙点头答应着。



    几天后,掌柜韩景坤找了一个风和日骊的天气,带着店小二胡三去乡下收账,主仆二人一个骑着毛驴,一个跟在后面,有说有笑地出了小镇的东门,当它们来到了尺山脚下的时候,韩景珅对胡三吩咐道:



    “胡三呀,前面就是尺山了,听说山上有一伙强盗,常常打劫过往的行人,我们要快一些行走!才行呀!”。



    “放心吧!掌柜的!拉不下!”。



    胡三听了韩景珅吩咐,他答应了一声后,便拉住了毛驴的尾巴,紧随在毛驴的后面,一步步地向着山上走去,但是,它的嘴巴并没有闲着,而是一边走着,一边向店掌柜韩景珅炫耀着自己的过去,如何从七岁开始习武,武艺是如何的精湛。韩景珅知道胡三平时爱讲大话,它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千万不要碰到强盗。



    眼看着就要翻过尺山的时候,突然,从密树林里窜出来了四、五个手持拿钢刀的蒙面大汉,挡在了它们前行的道路,韩景珅看到面前横在路上的几名大汉,心中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好!便吓得浑身上下打起了哆嗦,就在韩景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蒙面人,快步来到了韩景珅的面前,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钢刀架在了它脖子上,韩景珅哪里见过这种阵式,它骑地毛驴的背上,脸色苍白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浑身不停在颤动着。跟在毛驴后面的胡三,手拉着毛驴的尾巴,忽然间见到毛驴停了下来,还以为掌柜的想要与自己说什么,可是,等胡三抬头向前看的时候,这才知道碰到了盗贼,平时嘴巴能说会道的胡三,看到眼前的阵式,它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着滩坐在了地上,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从几位蒙面人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来到了韓景坤面前,将骑在驴背上的韩景坤,上下打亮了一番后,说道:



    “山是大爷的山,地是大爷的地,想要行此路,留下买路财!”。



    高个子强贼刚一说完,便有另一名盗贼来到了韩景珅面前,一把将韩景坤从毛驴背上给拉了下来,并且,很快从它的身上,将搭裢给抢走了。



    强盗们取走了榙裢里面的钱后,看到里面有着不少的钱,于是,它们又说了一些警告性的话语后,便赶着毛驴大摇大摆地下山去了。



    等韩景珅定下神来,强盗们早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它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胡三,见胡三闭着眼睛在那里打着哆嗦,于是,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冲到了脑门,只见它飞起一脚,踢在了胡三的身上,然后,对地上的胡三说道:



    “你这个死鬼!还不起来!人家早就走了!”。



    胡三听到了掌柜的吼声,身上又重重地挨了一下,于是,它睁开了双眼,向着四周围环顾了一下,见到空旷的山路上,只剩下了主仆二人,便笑着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天空中拜了拜,然后,嘴里不停地说着。



    “谢谢老天爷!让我们保全了性命!”。



    ······。



    韩景珅将胡三从地上赶了起来后,他也感觉到浑身无力,便靠在了路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回想着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胡三祈祷完毕后,见到靠在石头上的掌柜,脸色十分地难看,知道主人还没有缓过神来,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上前扶着韩景珅的胳膊,慢慢地向着山上爬去。



    天快黑的时候,主仆二人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它们看了看四周围旷无人,韩景坤便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下,以绥解浑身上下的疼痛。



    俩人稍稍休息了一会,韩景珅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心里不免又一次地紧张起来,便对着身边的胡三说道:



    “胡三呀!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不能再休息了,要快点找户人家,借宿一晚才行,要不然的话,我们不让强盗们杀了,也会被山上的野兽吃了!”。



    胡三听了掌柜的吩咐,它吓的向着四周围环顾了一下,便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地上前扶着店掌柜,消失在了茫茫的晚霞之中。



    尺山角下的一个平坦处,座落着一个很大的庄院,这里四面环山,景色迷人,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庄院在晚霞大雾的胧罩下,时隐时现地就像是座落在半空里,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天刚擦黑的时候,韩景珅与胡三来到了离庄院四、五百米的地方,它举目望去,看到庄院的围墙很高,四面不见一个人在周围走动,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家,但是,看着将要落山的太阳,韩景珅还是决定上前去碰碰运气。



    韩景珅在胡三的搀扶下,来到了宅院的大门口,看到朱红色的大门,佈满了拳头大的铁丁,门楣上方的一块大横匾上,书写着四个大字“玉龙山庄”。在高高的台阶下,左右各坐着一只石狮子,显得很是威风凛凛。



    主仆二人站在庄院的大门前,看着眼前的景像,韩景珅感觉出了这家人家底的殷实,它不敢造次上前叫门,而是让胡三留在了原地,自己独自走上了大门的台阶,小心地拉着大门环,轻轻地扣动了几下,啪、啪、啪、随着韩景珅的扣门声,没有一会的功夫,那扇红漆铁钉的大门上,敞开了一扇小窗户,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从里面向外张望着。当它看到站在门外的韩景珅,感觉到十分地意外,便仔细地向外打亮了韩景珅一番后,向着门外面的韩景珅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要拍打我家大门!”。



    “我们是过路的,下山晚了!想在宝宅借宿一晚!”。



    门里的小童听了韩景珅的回答,又见对方是一个商人的打扮,于是,便将头探出了窗外,向着四周围观察了一下后,便又将头缩了回去,然后,向着门外面的韩景珅说道:



    “你们等一会吧!”。



    “好!那就烦劳小爷了!”。



    韩景珅面带着笑容,小心地应答着门里面的小童,生怕得罪了对方后,自己无处可去。大门里面的家奴去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见到回来,站在台阶下的胡三有些不奈烦了,它来到了掌柜韩景珅的面前,对主人说道:



    “掌柜的,不行就走吧!你看它们那个得性!”。



    “不可胡说,你没有看见,此处不是一般人家吗?快点下去!”。



    胡三听了韩景珅的训斥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是退到了台阶下面,等候着里面的回音。



    又过了一盏碗茶的功夫,终于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韩景珅知道是刚才的家奴又回来了,于是,他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候着那扇小窗户被再次打开。



    正如韩景珅想的那样,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大门上的小窗户,被再一次地打开后,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头,对韩景珅说道:



    “我家主人同意留宿,不过!你们得从北面的那扇小门里进来!”。



    韩景珅见到这家主人以经同意了自己的留宿,便十分地高兴,它陪着笑脸连连地答应了几声后,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带着胡三向着北面院墙走去。



    一会的功夫,韩景珅来到了北面的那扇小门的前面,它打亮着这扇小门,见到如同前面的大门一样,虽然,比不上前面的高大,但是,依然是红漆铁钉包裹着,显得很是豪华与结实。韩景珅依然不敢造次,他与胡三站立在小门前,等候着里面的人将它打开。



    主仆二人站在小门前,等了没有一会的功夫,就见到里面有开门的声音,韩景珅带着胡三后退了一步,给小门前留出了很大的一块空间。



    小门终于被打开了,开门的人依然是刚才的那个家奴,只不过在这位家奴的身边,又多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只见它们的腰间各跨着一口腰刀,站在那里凶神恶煞般地叮着小门外的韩景珅与胡三。韩景珅看着眼前恐怖般的大汉,他连忙面带笑容与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在三位家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里。



    这座小院子并不大,可里面的环境却十分地幽雅,让人看了就有点恋恋不舍,院中只有一间主房,一明两暗,韩景珅跟在家奴们的身后进了院子,他不敢四下里打亮,只是等着家奴安排好后,这才笑着将三人往外送,就在韩景珅将三人送到门口的时候,只见到小童转身对韩景珅说道:



    “晚上不可胡乱走动,也不可蹋出小院门半步,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是!是!一定照办!我们天一亮就走!”。



    韩景珅听了小家奴的话,他连连地答应着,生怕对方再有别的要求。家奴听了韩景珅的回答,又看到主仆二人十分地老实,它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带着人走了。



    等着家奴们走后,韩景珅更加感觉到了,这家主人的不一般,它让小二点上灯后,打亮了一番屋子里的佈置,见到屋子收拾的跟驿馆一样,铺的、盖的是样样齐全,就连晚上用的夜壶都摆在墙根角下,更别说茶水了。韩景珅看着屋里的摆设,知道这间屋子是这家主人留客的地方,于是,他让胡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俩人便倒下休息了。



    主仆二人躺下后,韩景珅见到胡三不停地翻腾,知道自己的这位伙计,让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于是,他劝慰着对胡三说道:



    “胡三呀!都跑了一天了,还有力气折腾吗?”。



    “掌柜的!你说这家主人是谁呀!怎么这样有气势!”。



    胡三听到店掌柜的问话,它急忙向韩景珅寻问起这家主人的身份,想从店掌柜的嘴里知道结果。但是,韩景珅听了胡三的问话,他长叹了一声后,躺在那里没有回答。胡三见到店掌柜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他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躺在那里装着睡着了。其实,韩景珅与胡三一样,也有些不能入睡,因为,这次出来一个大子儿也没有收到,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要是在平常的话,他早就起不来了,所以,韩景珅才没有回答胡三的问话。



    主仆二人躺在炕上,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正在它们都感觉到有些困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更夫的邦子声,咣——咣咣——咣——。屋子里的俩人听着邦子的敲击声,知道以经过了子时,于是,韩景珅对着躺在身边的胡三说道:



    “胡三呀!子时了,还是睡吧!明天起来晚了,这家主人会不高兴的!”。



    “是!掌柜的!”。



    胡三答应了一声后,没有一会的功夫,便听到了它的呼噜声。韩景珅听着以经睡去的伙计,他长叹了一声后,便也在伤感与无奈之间睡着了。



    天亮了,韩景珅睁开了双眼,它看见窗外的亮光,便一下子着急起来,因为,昨晚上以经答应了主人,要在天一亮就走,可是,现在天以大亮,它们还没有起床,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不等于失信与人吗?于是,便急忙呼唤身旁的胡三。



    “胡三!胡三!快起来,天都亮了!”。



    胡三听到了掌柜的叫声,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看到韩景珅正在穿衣服,于是,它带着朦胧不醒的眼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答应着。



    主仆二人刚收拾好了屋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外面传来了叫门声。



    “客官!天都大亮了!起来了吗?”。



    屋里的韩景珅听到了叫门声,它急忙上前把房门打开,只见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家奴站在门外,正用眼睛望着自己,于是,韩景珅急忙上前陪着笑脸,向着站在门口的小家奴说道:



    “真是对不起!昨天由于赶路过于劳累,所以起来的晚了!”。



    韩景珅说完后,他拉了一下身后的胡三,就要往外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外面的家奴又说话了。



    “客官!你们不要急!我家主人想见见你们!”。



    韩景珅听了家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它为了感谢这家主人的留宿,韩景珅还是面带笑容地答应了下来。



    站在韩景珅身后的胡三,听了小家奴的话,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让韩景珅狠狠地在它的脚背上踏了一下,这才没有让胡三把话讲出来。胡三一边咧着嘴,一边看着店掌柜那严厉的目光,它再也不敢说话了。



    家奴见到主仆二人可笑的动作,它只是咧着嘴微笑了一下后,对着韩景珅客气地说道:



    “跟我来吧!”。



    三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了三道月亮门,最后,停在了一所豪华的小院子当中,小家奴让韩景珅跟胡三,等候在院中的台阶下,自己走上台阶进屋子里禀报去了。



    韩景珅一路上看到各各路口与门前,都有人守着,戒备很是森严,就更加地感觉到这家主人的神秘,于是,它连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院子里,等候着这家主人的传唤。韩景珅站在院中,看着进了屋子的家奴,好半天也没有出来,于是,它偷眼打亮起了这间小院。



    小院子并不大,可院中的佈置是相当的讲究,在院子中间是一座青石砌的水池,水池的中间是一块上水石,石上佈满了青台,周围是木质红漆的栏杆围挡着。



    在正屋房檐的前面,是两个长方形的花池,左右各有一个,里面种着叫不出名子的鲜花。



    正房是青一色的青砖到顶,花棱的花窗上配着各种的鸟兽图案,显示着住在屋里人的尊贵。走廊上是八根红漆大圆柱子支撑着屋檐,一字并开着八扇花门······。



    正当韩景珅四下里打亮的时候,台阶上的一扇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家奴,他站在台阶上,向着台阶下面的韩景珅说道:



    “我家主人请你进去,请随我来吧!”。



    韩景珅听到了家奴的招唤,它看了一下呆弱木鸡的胡三后,便从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心地蹋上了那座尊贵的台阶。



    二人进到了屋子,穿过了一个厅堂后,韩景珅随着小家奴进到了一间屋子里,只见到在屋子里的一张圆桌前,坐着一个身体微胖,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只见它一身青缎子的长袍,手里端着一只茶碗,正端坐在那里喝茶,虽然,面前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可是,却显示出了自己的尊贵。



    韩景珅不敢抬头去看对方,只是低着头偷偷打亮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后,便站在原地小心地等候着主人的问话。



    中年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韩景珅,见到对方很是拘束,于是,它便用洪亮的声音,温和地对着面前的韩景珅问道:



    “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从石云镇上来,来外面收账,不小心错过了投宿,所以,向贵宝庄借宿了一晚,实在是打扰了!”。



    “啊!没有什么!出门在外谁都会有难处,不过!听说石云镇上,有一家有名的“石云”酒楼,里面的厨子做的一手的好菜,不知道这话是真的吗?”。



    “实不相瞒,小人便是这间酒楼的主人!”。



    “你就是这间酒楼的主人!真没有想到呀!”。



    中年男子听了韩景珅话,它停下了手里揉动着的一对山核桃,抬起头来再一次打亮起了韩景珅。



    过了好一会,面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让一旁站立着的小家奴们,给韩景珅搬了一个坐凳,让韩景珅坐在了那里。



    



    韩景珅看到庄主对自己十分地赏识,刚才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俩人一问一答地,说起了石云镇上的事情。



    交谈中,韩景珅发现面前的庄主很是面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感觉出了对方的和善,于是,韩景珅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地告诉了对方。当它们谈到了世间的现状时,韩景珅更加地发现对方脸上的凝重,原本一个生意人不问事世,可是,韩景珅在对方的引导下,他还是谈了许多自己的看法。俩人约谈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韩景珅看看天色以不早了,于是,他起身辞别了庄主后,在小家奴的护送下,走出了“玉龙山庄”。



    就在韩景珅带着胡三要离开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小家奴给叫住了,它拿着一包东西对韩景珅说道:



    “客官慢走!我们家主人,还有些东西要送给你!”。



    韩景珅听到了家奴的呼唤,他转过身来看到小家奴的手里,拿着一个方巾包裹着的东西,于是,韩景珅笑着答道:



    “我们以经打扰了一晚,怎么好再收你家主人的东西呢!实在是不敢噹呀!”。



    “主人家的意思,小的也不敢为抗,还是请你收下吧!”。



    韩景珅听了小家奴的话,知道要是自己不收的话,有可能会让小家奴为难,于是,他只得伸手接过了小家奴递交到面前的方巾。韩景珅在接过方巾的那一刻,以经感觉到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于是,韩景珅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后,便带着胡三离开了“玉龙山庄”。



    离开了“玉龙山庄”约半里多路的时候,胡三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向着走在前面的店掌柜韩景珅问道:



    “掌柜的!这家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显贵!”。



    “胡三!今天的事情,回去后对什么人都不要讲,听到了吗?”。



    “是!掌柜的!小的听见了”。



    胡三答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紧紧地跟在韩景珅的身后,默默地向着石云镇的方向走着。



    回到了石云镇,韩景珅将自己碰到的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只是一心做着自己的生意。



    转眼间,二个多月过去了,这天,石云酒楼里的生意,正红红火火的时候,从店门外走进来两位陌生人,它们一走进了酒楼的大门,店小二胡三首先发现了,于是,它面带着微笑容走上前去,向着二位陌生的客人说道:



    “客官!楼上请!楼上有雅座!”。



    两位客人看着店里面坐满了人,又看到这位热心的店小二殷勤的样子,于是,其中一位像似管家的人,对着店小二胡三问道:



    “你们家掌柜的在吗?让它到楼上来回话!”。



    胡三从二位客人的穿衣打扮上看,就知道二位的来头不小,于是,他一边答应着,一边将客人往楼上领,等安排好了两位客人后,胡三急忙地来到柜台前,向着正在算账的韩景珅说道:



    “掌柜的!楼上来了两位贵客,非要见你不可!”。



    “是官家的人吗?”。



    韩景珅正在算账,听到了胡三的话,它并不在意地问了一句,然后,依然打着自己手里的算盘。因为,酒店里的有些贵客们,常常会为了些银两上的事情,找一些饭菜上的毛病,以达到少付银两的目的,所以,韩景珅对于这类事情,早就习以为常,胡三看到店掌柜韩景珅只顾着低头算账,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回事,于是,胡三又说道:



    “掌柜的!这二位看不出是官家还是贵人,总之,它们的来头不小呀!”。



    韩景珅听了胡三的话,他放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看了胡三一眼,感觉到胡三并非是在说假话,于是,他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在胡三的带领下,向着楼上的雅间走去。



    石云酒楼的楼上,一共有六间雅间,顶头上的一间,是酒楼里最大的一间,也是酒楼里最好的一间,它宽畅,典雅,而且还能看到街道上的全景,所以,这间雅间也是官家们常用的一间。



    韩景珅推门一看,只见到雅间的圆桌边上,正围着两位身穿绸缎的客人,它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在聊着什么。韩景珅看到这些人的穿着,就知道这二位不是一般的客人,于是,他面带着微笑,向着二位客官说道:



    “客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屋里的人正在说话,猛然间见到门被推开了,它们抬头一看,原来是韩景珅正微笑着站在那里,于是,刚才那位管家模样的人,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对着韩景珅说道:



    “掌柜的,明天是我家主人的寿辰,要在你们酒楼里请客,请你们到时候准备一下!”。



    “没有问题!本酒楼一定准备好,请二位只管放心!”。



    韩景珅听完对方的来意后,他马上连连地答应着。屋里的两个人听到了韩景珅的答复后,又听了韩景珅介绍了酒楼里的菜单后,它们满意地笑了。



    韩景珅又为二位客官,推荐了几道店里最好的菜后,它这才离开了雅间,回自己的柜台里算账去了。



    第二天的正午,石云酒楼的门前,来了三辆马车,它们刚一停下后,便从头辆马车里跳下来了三个人,它们来到了第二辆的马车前,掀开了车帘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它一下车子,便在几个人的护送下,走进了酒店。



    店掌柜韩景珅一看,知道这位就是昨天订酒席的客人,它马上走上前去,微笑着向这位衣着华俪的贵客说道:



    “客官来了,快楼上请!”。



    “韩掌柜!怎么!不认识了!”。



    韩景珅听到了对方的问话,他仔细一打亮对方,这才看清楚对方正是“玉龙山庄”的庄主,于是,他急忙地向着对方施礼道:



    “是庄主呀!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庄主见凉!庄主楼上休息!”。



    玉龙山庄的庄主,看到韩景珅如此地客气,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店掌柜韩景珅的引领下,向着二楼的雅间走去。



    几位来了楼上,韩景珅一边让胡三上菜,一边向着玉龙山庄的庄主,说着感谢的话语,双方客气了一番后,韩景珅便来到了后厨上,亲自下厨掌勺,为这位贵客做起来自己拿手的好菜。



    韩景珅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时候,忽然间,店小二胡三跑走了厨房,向着正忙的满头是汗的店掌柜韩景珅说道:



    “掌柜的,不好了!总兵府里的总管,正在外面找茬呢!你快去看看吧!”。



    韩景珅听了胡三的话,他抬头看着一脸惊谎的胡三,停下了手里的锅铲,然后,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向着面前的胡三问道:



    “是什么事情!又让这位爷发火了?”。



    “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一走进店里,就给了小的一巴掌!”。



    胡三说着,便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让眼前的韩景珅看,韩景珅看着胡三脸上那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心里马上明白外面的这位爷,今天是真的发火了,于是,韩景珅解下了身上的围裙,交到了小伙计的手里后,跟着胡三向着外面走去。



    韩景珅随着店小二胡三还没有走进店堂,它以经听到了店内漫骂声,韩景珅不敢怠慢,它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店堂里,看到总兵府的总管,正站在柜台前,一边指着账房在不停地骂着,一边让人将账房先生从柜台里往出拽,账房先生吓的连连地陪着不是。韩景珅看到这里,它急忙地走上前去,对着总兵府的总管马齐格说道:



    “马总管!什么事情!惹的你老这么大的气呀!”。



    总管马齐格听到了身后韩掌柜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看到韩景珅正扬着笑脸在问自己,于是,他一把抓住了韩景珅的前襟,大声地向着韩景珅说道:



    “府里要的菜,到现在还没有送过去,还要爷亲自跑一趟,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



    店掌柜韩景珅听了总管马齐格的话,一下子醒悟过来,他一边向着马总管陪着不是,一边吩咐店里的伙计,赶快将酒菜送过去,然后,拉着马总管的手,笑着说道:



    “马总管,你消消火,今天店里来的人多,下人们可能慢了点,还请马总管多多包函,千万不要与下人们生气”。



    韩景珅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将一锭银子塞到了马总管的手里,马总管看到手里的银子,它依然是一脸的怒气地,放开了韩景珅的前襟,然后,向着自己的手下,摆了摆手后,两个手下马上停止了拽拉账房先生的手,回到了马齐格的身边,马齐格看着韩景珅一脸的笑容,缓了一口气后,对着店掌柜韩景珅说道:



    “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心我砸了你们招牌”。



    说完,马齐格便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石云酒楼的大门。韩景珅看着走出门去的马齐格,他来到了柜台里,向着惊魂未定的账房先生问道:



    “赵老先生!没有什么事吧!”。



    柜台里的账房先生赵骥绅,看到总兵府里的总管走了,他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后,回答道:



    “没事!掌柜的,你看这是什么世道呀!”。



    “赵先生!快别生气了,小心身体呀!好了!你到后面休息一下,这里我来!”。



    韩景珅送走账房先生,又让店小二胡三,安慰了一下店堂里吃饭的客人们后,便独自守在了柜台里。



    自从清兵们来到了石云镇上,石云镇上的百姓们,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常常地为了一些小事情,要挨清兵们的马鞭,使得居住在镇上的人们,对于清兵是十分地惧怕。眼看着就要过大年了,可是,来镇上的商贩却少的可怜,也使得小镇上能流通的物品是越来越少,因为,只要是来镇上做生意的人们,都是知道石云镇上的清兵们霸道。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商贩们宁可去别的地方交换物品,也不来石云镇上做生意。



    这天早晨,总兵府的总兵大人阿克敦,从校军场上回来,刚一进总兵府的大门,就看到总管马齐格正在训斥府里的下人,于是,他咳嗽了一声,看也没有看一眼这些下人们,便向着府里走,马齐格听到了背后的咳嗽声,它转过身来看到老爷回来了,于是,马上弯着腰向着走过面前的老爷行礼,嘴里还小声地说着。



    “老爷!您回来了!”。



    阿克敦嘴里哼了一声,手提着马鞭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犯错的小人们,便向着面前的马齐格问道: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呀!”。



    “回老爷的话,奴婢嘎珞早上在为小少爷穿着衣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盏,老奴正在对她加以训导”。



    阿克敦再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奴婢嘎珞,然后,他抬起头,向着花厅里走去。



    马齐格看到主子走了,他瞪了一眼嘎珞后,便紧随在阿克敦的身后,也来到了花厅里,阿克敦走进了花厅,将手里的马鞭交到了马齐格的手里后,有一个奴婢马上过来为老爷阿克敦解下了披风,阿克敦坐在了花厅里的圆桌前,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后,向着马齐格问道:



    “马齐格!刚才的那个下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一切都听老爷的安排!”。



    阿克敦听了总管马齐格的话,它犹豫了一下,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阿克敦想了一会后,它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后,对着马齐格又说道:



    “我看就罚她去厨房里做事吧!以后要是再犯错的话,就将她卖出府去,听到了吗?”。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办!”。



    马齐格答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一下去。



    马齐格按着老爷阿克敦的吩咐,办完了手里的事情后,它又到各处转了一圈,见到再无其它的事情,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坐在炕上想休息一下,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两位少爷吵闹声,马齐格隔着窗户看了一下外面,见到两位小少爷正与下人们做游戏,便没有去理会院中的事情,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一边喝着,一边想着几天前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是他一生中的一件大事,所以,马齐格想着如何来对刚回来的老爷讲,但是,从刚才老爷的表情上看,今天老爷的心情还不错,于是,马齐格想等着老爷吃过早饭后,再找个机会与老爷讲。马齐格想好了一切,他站起身来,拉开了自己的房门后,向着正厅里走去。



    当马齐格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与从这里路过的奴婢吉兰,碰了一个对面,马齐格马上微笑着向面前的吉兰问道:



    “吉兰!你这是去哪里”。



    “是马齐格呀!夫人要我去拿些木炭”。



    “不是让人给送过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送过去的木炭,让小少爷给尿到上面了,夫人让我再去换些来!”。



    马齐格听了奴婢吉兰的话,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吉兰责怪了向句马齐格后,正准备走的时候,马齐格叫住了要离开的吉兰,对她又说道:



    “吉兰!我准备吃过早饭后,就对老爷提我们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只要是老爷跟夫人们愿意,我没有意见!”。



    吉兰说完了这句话后,她害羞地将头低了下后,然后,便快步走开了。



    马齐格看着吉兰害羞的样子,他站在那里傻笑了一下后,看着吉兰离去的背影,知道这是吉兰以经答应了自己,于是,便向着花厅的方向走去。



    马齐格走进了花厅后,看到老爷正在看书,于是,它走上前去,对着老爷阿克敦说道:



    “老爷!该用善了”。



    “啊!我知道了!”。



    正在低头看书的老爷,听到管家的话后,他看了一下窗外,然后,放下了手里的书后,在马齐格的帮助下,他从塌床上坐了起来。马齐格看着老爷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说的出来,于是,他来到了桌子前,将桌子上的盘盖一一地揭开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