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马提尼进肚,他又向酒保招招手,这一次只要了味道更浅的莫吉托。
“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当敌人,又把你当朋友,又觉得愧对你,却又时刻在恨你。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把我放在心上。”
严明耀拍着桌子,一会向他道歉,一会又颓废的趴在桌子上说一些自生自灭的话。
叶念墨起身,和酒保招手,酒保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把账单递给看起来更有钱的男人。
他耸耸肩,头往严明耀那边遗篇,“账目给夸下海口要付账的人。”
酒保是有点诧异,觉得这有钱人也太小气了一旦,不过还是把账单递给另外一个喝醉的人。
严明耀看着叶念墨,忽然笑了,是真的开心的开怀大笑,伸手过来句把账单签了,然后把卡递给酒保。
“我去把车开来,你别给我惹事。”
“谢谢。”
叶念墨没转身,出门开车去了。酒保把账单拿回来,见那帅气的男人不在,便把卡还给那个醉酒的男人,还说了一句,“你那朋友怎么那么小气,开路虎的还要特地把账单递给你。”
还没说完他就被眼前男人冷厉的眼神震慑住了。
“你懂个屁!”严明耀揪住他的领子,拳头悬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没有落下。
松手,那酒保师骂骂咧咧的,“跟酒鬼真是不能一般见识。”
严明耀坐在高脚椅上,目光有些清明,他来买醉,最后还是清醒了。
如果刚才是他付账的话,自己的自尊才是真的会碎满地吧,那个男人是在给他留自尊啊!
如果不是傲雪,他会一辈子追随这个兄弟,这些人懂个屁!
叶念墨把车开到门口,半天没见到人出来,进门后就看见人傻傻的坐在吧台上,看到他还挺高兴,“再过来喝一杯。”
“回家。”把人拎起来,走出店门往座位一塞。
“回酒店。”严明耀嘟嘟哝哝的说了一句,转了个身,又睡去了。
叶念墨一边把车子开到大道上,随口一问,“哪间酒店?”
再回头,人都已经睡熟了,还嘟哝着,“回酒店。”
严明耀睡了一觉,一动才觉得腰腿都酥麻得不行,睁开眼才发现还在车上,看样子也只过了一两个小时。
窗户开车通风,叶念墨正在抽烟,路虎的车顶已经卸开,空气还算不错。
“给我来一根。”严明耀声音有些沙哑。
接过烟,点上,两个男人谁也没说话。
“我5岁的时候,有一次把你模型弄坏了,怕我妈揍我,愣是拿双面胶给你黏上了,你后来没发现吧?”
叶念墨把烟蒂丢掉,从后座拿了一罐啤酒递给他,“你说呢,黏得那么粗糙,半夜睡觉的时候头掉在被子上,那是我童年最狼狈的一次。”
“啧啧,肯定哭着叫妈妈了吧。”严明耀嘲讽。
对方不答话,默默把头转向外面看风景,他一愣,“所以,你还真的哭着叫妈妈?”
见叶念墨一记眼刀飞过来,她哈哈大笑,“还真是啊,不过以你的性格,没想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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