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此刻A爆了,把墨镜一扔,道:“哥几个,揍他!”

大熊和三牛也同时扔了墨镜,朝喻城衍扑上来,几个人将喻城衍压倒在地,叠罗汉似的压上去。

傅彧和沈岩也跟着凑了个热闹,这是他们在部队的时候常玩的游戏。

喻城衍被压在最下面,如同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似的,脸都红了,朝南浔伸出尔康手。

“老婆,救命——”

南浔看着被欺负的老鱼干先生,笑得最欢,然而眼底也藏着一丝水润。

……

兵哥哥们身形高大挺拔,穿迷彩服的时候酷帅,穿西装的时候则又是另外一种帅气模样。

伴娘们都顾不得新郎新娘了,纷纷凑上去跟他们一起拍照,拍摄现场一片热闹景象。

南浔昨晚没休息好,有些疲乏,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热闹,唇边带笑。

喻城衍从她身后贴上来,在她脸侧蹭了蹭,温声道:“等我们回去,也把婚礼办了,好不好?”
南浔偏头朝喻城衍看过去,他离她近,漆黑的眼眸望着她灿若晨星。

或许是被眼下的气氛感染到,南浔此刻也顾不上愁婚礼有多麻烦了,笑着应了,“好啊。”

喻城衍顿时欢快起来,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就将人打横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摄影师懂事又机灵,没有放过这一幕,扭转镜头,咔咔咔对着他们一通拍。

耳边是傅彧不懂事的哇哇叫,“拍他们俩干什么?小爷我pose摆了半天,你不拍我去拍他们?”

又撸起袖子,“兄弟们,把这俩撒狗粮的轰走,上!”

现场又闹成了一团,欢声笑语不断。

有人欢笑有人哭。

不同于南浔那边的欢声笑语,宋西这边充满了苦大仇深。

她带领着一众下属躲在地道之中,这地道是她在研究国际大酒店逃跑路线的时候顺便挖的,没想到果真派上了用场,南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吧,他们在外面步下天罗地网,而她就在她附近不远处。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宋西在边境一带待过,“逃命”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要是不会这个,她早死了。

别说地道,就连地窖和下水道她都待过、爬过。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跟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永远都只能在污浊的地方摸爬滚打。

她也想像南浔那样正大光明、风风光光地活着,可她没那个命。

地道里又潮又闷,空气格外不流通,憋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用来逃个命还行,住在这里可真是遭罪,一群大老爷们汗流浃背,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要不是顾忌着宋西是个女的,恐怕连裤子都得扒了,姚玉是个身娇体弱的贵公子,干不出这么粗犷的事,他身上还穿着大夫的大白褂,如今已经蹭得全是灰,还有泥巴,他看一眼就要难受得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姚玉身上起了一片红疹,又痒又麻,靠在墙角难受得直哼哼。

宋西被他哼哼得也难受,又怕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把他拎到了出口,好歹有阳光能晒一晒。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