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贺深,才会毫无介怀她的过去,接受她、无限地包容她。

“三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南浔一脸严肃地对贺深说道:“除了你自己之外,老婆孩子就是你最重要的人,妹妹得往后排知道吗?我也是有老公保护的人,再说了我哥哥那么多,不差你一个。三嫂可只有你一个老公,你是她的唯一。”

将心比心,换做喻城衍,她也希望他能够将她放在第一位。

贺深知道南浔这么说,是为了不让舒樱心里有芥蒂,影响她们的姑嫂关系。

他温和地笑笑,“你这话可不对,对我来说,老婆只有一个,妹妹也只有一个,你们都很重要。”

没等南浔和舒樱说什么,洛茵拿着剃刀从楼上下来,声调微扬:“那我呢?你把你老妈摆在哪里?”

话音里是浓浓的醋味。

贺深忙哄道:“最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老妈了。”

南浔无语,舒樱失笑,他们家,最能吃醋的人还是母上大人,谁都比不过。

看着洛茵手上的东西,骆优好奇问道:“妈妈,您拿剃刀干嘛?”

“当然是剃头啊,等着看我大显身手啊。”

洛茵朝南宁松摆了摆手,正跟老爹儿子女婿喝茶聊天的南宁松乖乖地放下茶杯走了过来。

很快客厅就铺上一块地毯,摆上一把椅子,南宁松像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着。

赵管家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斗篷一样的东西,递给洛茵,洛茵潇洒地凌空一抛,就给南宁松围在了脖子上。

然后佣人还抬了个镜子过来。

“豁~”骆优小声感叹了一句,这场面俨然一个小型的发廊了。

很显然,临近年关,她妈手又痒痒了。

洛茵摆开了一排工具,各种剪子和梳子,还有专门刮胡子的刀片和泡沫,看上去要多专业有多专业。

这场面南浔、权夜骞和贺深几个从小看到大,已经见怪不怪了。

喻城衍在岛上也见过很多回,并且他的头发都是由洛茵给打理的,当初他头上那个“浔”字也是洛茵给他修剪的,回来后维持了一段时间,被南浔嫌弃太中二了,勒令他留长后给他弄没了,现在就是普通一头。

骆优和舒樱还是头一回见这架势,没想到还能在家自己剪头发的。

看着洛茵熟练又利落的手法,骆优目光闪闪,迷妹附体,“妈,您也太厉害了吧,怎么什么都会啊!”

“低调。”洛茵语气悠悠,“全能而已。”

权夜骞和南浔同时“yu~”了一声。

喻城衍唇角卷起笑意,在南浔脑袋后面呼噜了两下,媳妇这么臭屁,看来都是跟岳母大人学的。

他不禁想伊兰族的基因这么强大,要是他和小浔生了女儿,会不会是小浔的翻版。

一个小臭屁王~。

想到这,喻城衍的眼睛都跟着漫上笑意。

洛茵剪发的速度很快,一来是给南宁松剪习惯了,他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样式,简单理一下就好了,头上的白头发她都没给他染黑,觉得就这样自然苍老的样子挺好的,不然怎么能够反衬出她的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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