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掐着她的喉咙,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

宋西命脉被掐住,顿时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她对上肖恩狭长又深杳的一双眼眸,那里面像是万丈深渊,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和情绪,骇的她心头大震,一时间竟不敢动弹,生怕他一失力,真的拧断她的脖子。

“义……父……”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再吐出这两个字。

男人无动于衷,脸上自然没有半分慈爱,反而轻轻歪了歪头,像打量一件器物一般看着她,吐出来的声音冷幽幽,“你叫我什么?”

宋西喉咙快被掐断了,心里登时翻了个个儿,赶紧开口,“主……主人。”

肖恩这才松开了她。

“咳咳咳……”宋西捂着被掐红的脖颈,靠在浴缸边上,就是一通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男人神色淡淡,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痛苦,只是伸手将另一个杯子端起来,仔细瞧了瞧,饮下一杯葡萄酒。

宋西咳嗽许久,才将岔掉的那口气缓过来,她转过身去,目光带怯地看向肖恩。

“主人,是怪我伤了南浔吗?”

她面露畏惧,心中却一阵冷笑,她不后悔让人伤了南浔,只可惜让南浔给逃过一劫,没真能伤了她!

几乎是下一秒,她都没见肖恩抬手,掌风便至,“啪”的一下掌掴在她的半边脸上。

打得她头一偏,嘴角立时淌出来鲜血。

宋西抬眸,有些不服气地看着肖恩,“我不明白,我们已经拿到信物了,为什么还不杀了南浔?!”

男人终于张口,“杀南浔,就凭你?”

他站起身,扯过浴袍盖住覆着肌肉和伤疤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西,“这次你自作主张、打草惊蛇,自己去刑堂领三十鞭。看在你取回信物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下次再敢坏我的事,我就把你丢进鳄鱼潭。”

宋西浑身打个冷战,不敢再作色,低着头跪在浴缸里,低眉顺眼应了声“是”。

“挨完鞭子就收拾收拾准备上路。”

宋西蓦地抬头,便见肖恩已经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句,“也是时候回中国,见见我的弟妹和外甥女了。”

这样说着,他留下一串哈哈笑声。

宋西沾着血的红肿面庞,覆上一片阴冷笑容,义父终于要回去了!

南浔,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吃过饭,洛茵见南浔很累了,知道她今天受了惊吓又拍了一天的戏很是疲惫,没有再缠着她多聊,嘱咐她和喻城衍早点睡,他们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爸爸妈妈都在你身边。”

南浔心中滑过一阵暖流,看着洛茵,笑了下,“妈,您今天真是充满母性光辉,我都不习惯了。”

洛茵曲指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下,“这样你就习惯了?鬼丫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有,我知福也惜福,知道我有世上最好的老爸老妈。”

南浔说着,凑上去对着洛茵的脸颊就“吧唧”亲了一口,洛茵嫌弃地“哎呀”一声,擦了擦脸。

才不管她嫌不嫌弃,南浔不厚此薄彼,也亲了南宁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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