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和南浔应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跟洛茵去了院长办公室。

情况不甚明朗。

权夜骞外伤很多,尤其是背部灼伤的地方,面积高达20%,多处达到深二度烧伤,就连后颈上的一块皮肤也伤到了,万幸没有伤到脸,不至于毁容,可是身上的伤,将来治愈起来也非常的困难。

脑震荡不算太严重,但也不好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院长叹道:“能够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了。”

洛茵、南浔和季云一脸沉默地看着权夜骞的片子,看着他刚入院时拍的照片,一身的血,后背全是伤,坑坑洼洼的,触目惊心,南浔都不忍心看,二哥他得多疼啊……三人皆泪流满面。

再看骆优的情况,不比权夜骞的乐观。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丝毫不少,好多书都是旧伤叠新伤,腿部有一处骨折,腹部肋骨断裂,胳膊处还有刀伤,看着像是近身搏斗留下的,肩膀处的枪伤最重,一条胳膊算是废了。

“小骆也是福大命大,没有伤到心脏,没有伤及性命,也是万幸了。”

院长是看着骆优长大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心疼,“我听说,是小权在关键时刻护住了小骆,抱着她冲了出去,不然小骆的命就交代在战场上了。你们家小权,是小骆的救命恩人呐。”

南浔一听这话,眼泪又是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知道二哥对骆优用情至深,为了救她,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可她连想都不敢想,要是二哥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一家人又该怎么活?该如何去面对?

还有骆优……她要是真的死在了战场上,二哥他,估计也活不下去了吧。

权夜骞和骆优躺在不同的病房里,都在昏迷中。

洛茵带着孩子们,一行人到楼上去探望骆优,骆家人也都坐在外面等着,满脸忧心。

骆优的父母,满是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骆优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在旁边陪着。

两家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竟是在医院,在这种状况下。

南家这边对于骆优是非常满意的,而且打心眼里已经认定了她准儿媳的身份,只是骆家对于权家的背景始终心存芥蒂,由最初的强烈反对,到后面的冷漠视之,再到现在,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都不需要多说什么,两个家庭的心情,是一样的。

儿女能够活着,对于父母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什么家庭背景,此刻早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便是婚姻大事,在生命面前都显得不重要了,更何况,骆优的性命是权夜骞救的,一个男人能够豁出性命去救他们的女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骆父深深叹口气,一向坚毅的面庞也动容了,“只要俩孩子能好好的,就让他们……结婚吧。”

傍晚时分,权夜骞醒了一次,刚刚能睁开眼睛,南浔就将骆父的话告诉了他。

她红着眼圈,哽咽着对权夜骞道:“二哥,你可得好好的,能不能把优优娶回家就看你的了!”

权夜骞说不出话来,只虚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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