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重重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差点溺毙。

她大脑缺氧,看着喻城衍视线都有些失焦,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疯啊?”

她差点被他吃掉。

喻城衍嘴角的笑容有些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惩罚你。”

南浔:“……”

她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这厮的脾气明显见长。

正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竟是顾芳打过来的,南浔微讶,接起电话,“芳姨?”

那头顾芳说了些什么,南浔神情一变,在喻城衍怀里坐直了身子。

“好,我们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喻城衍见南浔神情不对,忙问,“怎么了?”

南浔看着喻城衍,微抿唇,“芳姨说,牧老师情况不是很好,让我们有时间去陋室一趟。”

喻城衍闻言,眸色一深,眉峰重重一蹙。

虽然顾芳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清楚牧州的情况,但她亲自给他们打电话,就说明不会是小事情。

去往陋室的路上,喻城衍眉头紧锁,心神不定,一颗心忐忑不安。

南浔知道他紧张担心,一直握着他的手。

车子停在山脚下,喻城衍牵着南浔的手上山,到了陋室门口,他急急地摁了两下门铃。

“来了。”一道女声在门内响起。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一张面孔,却是让喻城衍和南浔都惊愣了下。

“宋西?”

南浔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宋西,眉头重重一蹙。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宋西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会来,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是让开门,“进来吧,师父师母在里面等着你们。”

喻城衍和南浔心犹如鼓面被响棰重重敲了下。

师父师母?

喻城衍和南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宋西不是一个人来的,蒋凡和她一起。

或许是宋西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在陋室看到蒋凡的时候,南浔都有种不足为奇的感觉。

蒋凡站在栏杆处,喉咙微微滚动,跟南浔打招呼,“小浔。”

南浔面色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跟他交流什么,和喻城衍一起进了内室,看望牧老师。

顾芳坐在床边,正在给牧州喂药,见喻城衍和南浔进来,转头招呼了一声,“来了?”

喻城衍和南浔齐齐唤了声“芳姨”。

再迈步进去,看到牧州,喻城衍和南浔瞳孔俱是一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牧州半躺在床上,原本还乌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一下子老了许多,脸颊两侧的颧骨深深凹了进去,整个人瘦的吓人,眼底一片青黑,一副重病在榻、病入膏肓的模样,便是喻城衍不懂医术,也看出老师日薄西山的势头。

眼前的场景太过猝不及防,喻城衍和南浔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那里。

牧州见他们来了,脸上露出个笑,刚要说话,就重重地咳嗽起来,肺管子都快要咳出来似的。

“老师!”喻城衍慌忙上前,将牧州扶起来,给他轻轻拍打着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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