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思绪间,喻城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细长的锦盒,递给南浔,“送给你。”

南浔一愣,“这是什么?”

“贺礼。”他淡淡道,“打开看看。”

南浔依言打开,锦盒里,装着一支簪子,簪身是银色的,簪头则是刻了一朵并蒂莲,一朵蓝色,一朵红色。

纹样设计的精美细致,雕刻技艺也非常精湛,南浔一看,就知道是爷爷的手笔。

“我爷爷刻的?”她不觉惊讶。

喻城衍暗叹南浔的眼力,“对。我把图画出来,找好籽料,请南爷爷帮忙刻的,还被老爷子骂了一通,说我给他找麻烦。”

南浔却是盯着那支簪子的纹样目不转睛,“这是……你自己画的?”

“牛逼。”傅彧道:“为了追老婆你这样的谎话都敢扯。我不信,小浔,你信吗?”

傅彧往南浔那边一瞅,就闭了嘴。

很明显,她是信的。

换做以前,南浔也是不信的,可是自从她知道那幅摹本《清明上河图》是出自喻城衍之手后,他的绘画功底在她心目中便成了天花板级别的水平,《清明上河图》都画的出来,更别说一枚小小的簪子了。

“画的不好,你别嫌弃。”喻城衍第一次画这种小物件,还真是不太自信。

南浔道:“挺好看的。”

她伸手将簪子从锦盒里取了出来,纯银的材质触感微凉,也很有分量,她试探着要往头上簪。

“我来吧。”

喻城衍主动请缨,将银簪从她手中接过,亲手给她簪在了头发上,与她整体的穿搭非常契合,融为一体。

南浔微微一低头,竟透出几分小女孩的娇羞。

傅彧在一旁都看呆了。

突然有种,自己很是多余的感觉。

要不他走?

他闷闷地喝一口香槟,一偏头,就看见一道俏丽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正在和司铎说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傅彧眉头一拧,立刻生出几分不悦。

这丫头,才几天不见,就抛弃他,对着别的男人犯花痴了!

还说他花心,现在的小姑娘,一天换一个老公,难道就不花心吗?

他朝苏音走过去,装作一不小心,手一歪,杯中的香槟就沿着苏音的背倾斜了下去。

司铎眼疾手快地护了她一把,“小心!”

结果被司铎这一护,杯口往另一个方向倾斜,全都倒在了司铎自己身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傅彧这歉道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苏音忙扯了几张纸巾帮司铎擦着衣服,“衣服都脏了,铎哥你没事吧?”

“没事,这西装防水的,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就行。”

司铎声音清淡,径自去洗手间了。

他一走,苏音看着傅彧就耷拉下脸来,“傅彧,你是不是闲的慌,找事?!”

“我找什么事。”傅彧将香槟杯子随手放在侍者端来的托盘上,扯过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声音里透着不爽,“我只是看不惯你这副傻呵呵的模样,一口一个‘铎哥’,叫的还挺亲热啊,小、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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