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听得认真,回答得也认真,“掐死倒不至于,但有想打他的时候。”

“是吧。”

南浔找到知己的感觉,放低声音悄悄道:“我有时候也觉得他超级欠打。”

言渊想了想,“要不等我伤好了,把他绑起来让你打一顿?”

“……”

南浔忍着笑,“现在不行吗?”

言渊一脸认真,慢吞吞道:“现在伤还没好,战斗力可能没那么强,打不过他。”

“噗,哈哈哈……”

南浔忍不住笑倒在沙发上。

佣人们被吓到了,齐齐转头,大小姐这是疯了吗?
南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冰坨子果然是个冰憨憨。

言渊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可看到她的笑容,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勾着嘴角笑了笑。

“再来!”

南浔将硬币抛给言渊,让言渊来扔。

言渊将硬币放在大拇指的指甲盖处,用食指抵着,轻轻一弹。

那枚五毛的硬币腾空跃起,差点被抛到天上去,半天才落回来,被他精准地伸手抓住。

言渊摊开手掌,这次显示的是“5”这个数字。

“数字啊,换你来问我了。”

南浔打开一包芒果干,吃着,等着言渊来发问。

言渊想了想,“说说你小时候吧,听你哥说,你小时候挺令人头疼的。”

“我吗?哪有,你别听他瞎说!”

南浔连连否认,“我只是皮了点而已,不至于让人头疼吧。我可是女孩子,怎么也比男孩子要乖的。”

言渊轻轻笑着,眼睛里确实透着不信。

南浔略略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小时候,确实挺闹腾的,“我是在一个小镇上出生的,当时爸爸妈妈还没出来创业,听我妈说我爸当时可穷了,她在众多爱慕者中,挑了个最穷的,穷到天天在大街上收废品捡破烂的那种。

我还跟着去收过废品呢,趴在我爸的肩膀上,跟着他走街串巷,吆喝着‘有破烂的卖?’每次回到家两个人身上都脏兮兮的,我妈嫌弃的要命,把我们赶去洗澡,洗干净了才准进屋……”

她讲的绘声绘色,言渊听得有趣,“那你大哥他们,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南家兄妹之间的事,言渊知道一些,知道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但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关系,他也不清楚。

洛君珩也从来不跟他讲这方面的事情。

南浔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时候还小嘛,只记得爸爸妈妈带着我天南海北的玩,指着这个让我叫大哥,指着那个让我叫二哥,然后哥哥就越来越多,小时候什么也不懂,纯粹是觉得他们长得还挺好看的,让我叫哥我就叫呗,叫着叫着就叫了这么多年了。”

现在想来,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

有了各自爱的人,也有了自己的小家。

岛上,也在过新年。

喻城衍帮着南宁松一起,搞了一桌年夜饭,还开了两瓶红酒。

他因为有伤在身不能喝酒,只能看着另外三个人喝,负责给他们倒酒。

牧州酒量不好,喝着喝着就趴下了,喻城衍将他扶回房间,将老师安顿下,再回到客厅之时,就听洛茵和南宁松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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