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整日追在他屁股后面,嚷着“发财哥哥”长,“发财哥哥”短的小姑娘,再也不会出现了吗?

为什么心里头,突然间这么空?

*

小岛上,一年四季山明水秀、鸟语花香。

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可喻城衍记的牢牢的,这已经是他“死”后的,第87天,将近三个月了。

北城早已入冬,还有小半个月就是圣诞节了。

这三个月来,他也在积极做复健,希望自己能够早日站起来,重新回到北城,回到南浔的身边。

“醒了?躺着吧,我要开始扎针了。”

洛茵拿着针包走过来,又要容嬷嬷附体了,喻城衍现在一看到针,就肉眼可见地开始哆嗦。

“别哆嗦,针扎歪了呲出血来我可不管啊。”

洛茵威胁着,抬起头来,就见喻城衍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抿着唇,巴巴地看着她。

啧,怎么感觉跟小狗似的,瞧着这么可怜呢?
可怜是真可怜。

偏偏喻城衍还不好意思喊疼。

其实针扎上去也没那么疼,毕竟他现在肢体还处于半麻痹的状态,痛感没有那么强烈,洛茵要做的就是通过针灸的方式让他肢体的意识慢慢恢复,而且她的针灸手法说不出的炉火纯青……就是,他怕针而已。

“你扮可怜也没有用,只是更增加了我‘折磨’你的乐趣而已。”

洛茵那叫一个铁面无情,说话间,手起针落,迅速地就对喻城衍的腿扎了下去。

*

南浔这天难得抽出时间,到中医馆去看望言渊。

傅彧也灰溜溜跟着去了。

到病房的时候,苏音正在勤快地打扫着卫生,见到南浔,欢喜地唤了声“姑姑”。

然而一看到傅彧,那张小脸就垮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傅彧摸了摸鼻子,“我,过来看看言先生。”

“用得着你?你给我出去!出去!”

苏音手中的扫把支棱起来,就朝傅彧打了过去,南浔下意识地躲开,傅彧被扫了一脸灰。

“噗……苏音!”

傅彧直接被打了出去,满脸的不敢置信,“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

苏音:“你来干什么,找你的女朋友们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哎呀,别打了,我新做的发型!”

傅彧抱头鼠窜,“你听我解释啊……”

“我又不是你的妞,你跟我解释个屁!”

苏音气势如虹,“你听清楚,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喜欢你还不如去喜欢一条狗呢,狗至少还憨厚老实!”

傅彧:“?”

他现在连条狗都不如了?

狗做错了什么?

啊呸,他做错了什么?

“音音……”

他还想凑上去解释,苏音半点想听的意思都没有,“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将傅彧阻隔在了外面。

南浔和言渊看了一场大戏,当真是目瞪口呆。

这场面,跟已经结了婚的夫妻两口子闹离婚似的,真是锣鼓喧天般热闹。

南浔惊讶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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