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她皮球一般的肚子上,柔声哄着她,“不怕,我老婆怎么可能会丑呢?你就算脸上长满麻子,也比别的女人好看一万倍!”

“你走开!”凤娇推他一把,“你才长满麻子呢。”

他没皮没脸地贴上去,“好啊,只要你和宝宝能够平平安安,就算脸上长满麻子我也认了。”

凤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她在里面哭,他在外面哭,差点闯进手术室里。

直到她排除万难地将孩子生下来,筋疲力竭地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他握着她的手,不停亲吻她,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和孩子好。

当初的誓言,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忘了呢?

“阿书,阿书!”

卓月的连声呼唤让沈流书回过神来,他恍惚之中,定睛一瞧,发现身旁的人已经成了另外一个。

他许下誓言的那个人,并不在身边。

“你怎么了?”

卓月抬起身子,捧着沈流书的脸,不知为何,他的失神让她莫名紧张,就连刚才内什么的时候,他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她凑过去,亲他的脸,吻他的唇,“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沈流书却将脸转到一旁,轻轻将她从身上推开,翻身下了床,“我该走了。”

卓月只觉得一瓢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浇的她透心凉。

看着沈流书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她跪行着下了床,从后面抱住他,声音哽咽,“阿书,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你想多了。”

沈流书想拿掉她的手,卓月却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还有工作……”

“工作哪有孩子重要?”

卓月转到沈流书面前,仰着脸殷殷地看着他,“我说真的,阿书,我们生个孩子吧,我还没有绝经,我还能生!”

沈流书垂眸,幽幽地看着她,“你不是跟我说过,医生说你再也要不了小孩了吗?”

“我什么时候……”

卓月一愕,旋即想到自己以前打过一胎,那个时候她为了让沈流书对她负责,对她愧疚,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差点忘记了。

“是。”她眼珠一转,急急地找补,“可是医学现在这么发达,说不定我又可以了呢。”

沈流书将她变幻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必了。”

他口吻淡淡,没有一丝情绪,“我有儿子,我也不缺孩子。你要是想生孩子,或许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分开吧。”

沈流书将她抓着他的手从衣服上扯掉,穿上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卓月身子狠狠一震。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他不要她了吗?

*

听到“沈流书”三个字,南浔就替喻凤娇生气。

“不想听那对贱男女的事。”

南浔道:“那个王厅长,什么来头?”

“不是什么好男人,但履历还真是挺光辉的,我把他资料发你邮箱了,你自己看吧。”

白鹿予道:“他在那种事情上,貌似有什么怪癖,口味挺重的。照片我也给你发过去了,你自己看吧,密码你自己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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