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夜骞斗志昂扬,“必须的。”

季云却道:“二哥,你先别打岔,我还没听够呢。小六,你继续给我讲讲飞机上那位言机长,他绝对是个英雄啊。”

他兴致勃勃、眉飞色舞、不遗余力地夸赞着,旁边传来两声轻咳。

南浔会意,促狭地笑道:“四哥,你一个有夫之夫了,言机长再英勇也跟你没关系,我劝你老实点,别心猿意马、三心二意的。”

“谁、谁心猿意马?谁三心二意了?”

季云瞪着南浔,眼睛心虚地往程宪那边瞄去,眼瞧着人一声不吭地往书房走去,忙挂了视频电话,“被你害死了,回头跟你算账!”

季云匆匆收了线。

权夜骞那边貌似收到了骆优发来的信息,嘱咐南浔好好照顾自己,也切断了视频。

只剩下南浔和白鹿予两条单身狗,在大眼瞪小眼。

白鹿予轻咳一声,吞吞吐吐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南浔:“别磨叽,快说。”

白鹿予道:“喻城衍给我打电话了,询问你的情况,我跟他说你没事。”

南浔沉默片刻,淡淡“哦”了一声。

“他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凌晨时分就要坐飞机去Y国,我们是在机场遇上的……”

白鹿予话音未落,南浔就狠狠收紧了眉心,“他是疯了吗?他刚做完开颅手术不久,怎么坐飞机?”

“是啊,民航不让上,他就要叫专机来,被喻家的人给拦下了。”

听到这里,南浔才略舒了下眉心,肃声道:“别让他来,我在这边好好的,不想见到他。”

“明白,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白鹿予抿了下唇。

“不过小六,说真的,我觉得喻城衍现在对你,应该是认真的。今天在机场看到他的时候,他担惊受怕那个样子,濒临崩溃,跟我们差不多……”

南浔没说什么,喉咙一片艰涩,默默地挂了电话。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曾经对她的喜怒哀乐漠不关心的人,现在会为了她担惊受怕;

而她以为她早已从心中剔除的人,在生死关头,竟然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起来。

为什么,人要活得这么拧巴呢?

一股烟草的味道袭来,南浔回过头,便见洛君珩穿着西装马甲,叼着烟,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斯文又雅痞,一双湛蓝的眼睛在光下像是盛着银河。

他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瓶,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陪大哥喝一杯?”

南浔下巴靠在椅背上,眸光闪了闪,“抽烟、喝酒,大哥,你离我国著名的相声皇后,只差烫头这一环了。”

洛君珩:“?”
洛君珩眉微蹙,“相声,皇后?”

“是男的。”

南浔忙解释,嘿嘿一笑,“一代大师,可帅了!”

听到这里,洛君珩眉头才舒展开,走到酒柜处拿了两个水晶杯,把酒倒上,招呼南浔过去。

“过来喝一杯,驱驱寒。”

“哦。”

南浔在大哥面前一向是乖宝宝,让干嘛就干嘛,从善如流地走到吧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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