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但他抱她算怎么回事呢?

南浔眉心微凛,轻轻推开了他。

“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喻城衍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却依旧是欢喜的模样。

南浔定了定神,认识他这么久,这也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就好像心里有块巨石被除去,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沿着走廊而来,南浔视线瞥过去,便见沈流书迈步而来,似是听到了方才他们的谈话,眸光也微微闪动着。

“阿衍,你妈妈的腿,还有复原的可能,是吗?”

喻城衍脸上的笑意敛住,眸色染上冰霜,冷硬地回他:“这跟你有关系吗?”

沈流书抿了下薄唇,“阿娇的腿,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她若是真的能够站起来,我心里对她的歉疚,也能少一分。”

听到这句饶似深情的话,南浔只回应了两个字,“呵呵。”
南浔凉凉地瞟了沈流书一眼。

“喻阿姨的腿有复原的希望,这是她的造化与福气,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沈台长心里的刺,最好是有。”

有本事你就扎心一辈子,那还算你人性未泯。

沈流书的视线转到南浔身上,上前走了两步。

“小浔,你嫁给阿衍多年,我们只见过寥寥数面,我知道,你因为我和阿娇的一些陈年往事,对我有意见。”

南浔不语,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果然,下一刻沈流书就面露难色一般,道:“你对我有意见,没关系。可我还是想为卓月求个情,她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不容易,若真被拘留了,职业生涯就毁了。”

喻凤娇腿疾,南浔来不及料理卓月,就让白鹿予留了下来,处理一下事情,只叮嘱小哥一句:绝不轻易放过。

小哥那边还没反馈警局那边是什么情况,但看沈流书低声下气的态度,就知道卓月的情况定然不容乐观。

“沈台长还真是痴情一片啊。”

南浔幽幽一笑,“卓月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容易,她破坏别人家庭不容易,借沈台长的东风上位不容易,沈台长你抛妻弃子也挺不容易的,可谁容易呢?喻阿姨容易吗?”

沈流书薄唇紧抿成一线,脸色变得狼狈起来。

南浔唇角的讥诮明显极了,压都压不住,“人生在这世上,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但人人都有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冤有头债有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卓月也不例外。”

沈流书唇侧的咬肌迸了迸,他知道如今的南浔早就不是当年刚嫁给喻城衍时那个看上去乖巧听话、好脾气的小媳妇,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无论你要什么,我能办到的,都可以满足你。”

南浔嗤笑一声,“沈台长这话托大了,首先我什么都不缺,其次,我真想要的,你也给不起。”

旋即,她神色一冷,透着万千肃杀,“没把我撞死,算卓月倒霉。我不会放过她的,新仇旧账,咱们一起算!”



沈流书还想见喻凤娇一面,被喻城衍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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