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乖乖应了一声,“哦。”

又问道:“今天姐姐带来的那位前辈,也是你的哥哥吗?”

“嗯。”南浔涂好药膏,擦了擦手,将瓶盖也拧上,淡淡道:“干哥哥。”

司哲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多哥哥啊……”

“你不是也有?”

南浔还以为他是羡慕,轻笑一声,“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好的福气的,你有一个也很不错了。”

司哲仰起头,浅浅一笑,“姐姐说的是。”

药膏涂好了,他站起身,颇为认真严肃地对南浔道:“哥哥的腿恢复得很好,多亏姐姐你妙手回春。过阵子等我哥拍戏回来,我们哥俩摆一桌,好好答谢一下姐姐。”

“这么客气。”

南浔不甚在意地一笑,然后应了声,“好。”

……

再回到包间,那三个哥已经吃美了,也喝美了。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从苏音谈到了南浔身上,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白鹿予道:“你们是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去北城接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结婚三年,她净身出户,离开喻公馆的时候,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而我居然很高兴。”

“废话,能不高兴吗?”

权夜骞喝得眼睛都有些迷离,指着南浔的方向,“我们小六终于脱离苦海了,不用再为了一个男人当老妈子,当然值得庆贺了。来,干一杯!”

他端着酒杯,朝南浔走过去,勾上她的肩,把手中的红酒递到她手里。

南浔端详着红酒杯,“这是你用过的吧?”

权夜骞瞪眼睛。

“怎么,嫌弃我啊?”

南浔点头,“嗯,嫌弃。”

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仰头干下了一杯,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这红酒正是她从白城的酒会上订购的斯萨克城堡红葡萄酒,酒味并不浓烈,入口柔顺,余味悠长。

干完一杯,南浔就过去落了座,淡淡道:“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谁还没点黑历史啊?要我把你们的黑历史都统统倒出来吗?”

此话一出,三位兄长脸上都是不屑的笑,“我们哪有什么黑历史?”

南浔喝着汤,抬头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望过去——

“睿哥,妈妈救你那年你好像才十岁左右,我还没出生呢,不过听爸爸说,你当时被恶狼追得满山遍野地跑,一边跑一边哭,后来才发现,原来追你的就是一只傻狍子。”

苏睿:“……”

“二哥,你小时候学功夫,总是出去跟人打架,一次都没有输过,一直在我们面前吹嘘。结果后来你被一个女孩子给打哭了,你已经找了她很多年吧,还没有找到吗?”

权夜骞:“……”莫名扎心。

“小哥,你小时候哭鼻子的次数多了去了,我都懒得说。不过有一年六一儿童节妈妈把你打扮成小女生,扎着小辫子穿着我的小裙子上台演出,你当时可臭美了。”

白鹿予:“……我有吗?”假装忘记。

苏睿和权夜骞齐齐朝他看过来,齐齐点头,“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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