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摸了摸鼻子,心道您五花八门的身份那么多,小的哪知道您指的是哪个呢?

他略一思索,“有句话不是说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南浔冷眼斜他,顾衡求生欲上线,立即改口,“说错了,是纸里包不住火。”

南浔面色不善,继续向前走。

顾衡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您之前不是送过喻总一枚印章么,喻总又不是傻子,只要看到您其它的作品,顺藤摸瓜,难免会猜到吧。”

何止印章,她以前送给他的东西可真不少。

南浔想着,人家谈个恋爱分手后不是都把曾经送过的东西还回去,分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么,怎么她和喻城衍婚都离了,他也不说把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都还回来?

狗,狗男人。

南氏集团的产业众多,在各大城市基本上都有分公司,青城也有,而这些基本上都是南宁柏和南宁竹没有接管到的,因此没有被他们波及,依旧稳步发展中,业绩蒸蒸日上。

过往三年,很多人都以为南浔死了。

其实在北城的三年,南浔除了照顾喻城衍,安安分分地在家做小媳妇,其余的时间并没有放松对南氏集团的管理和经营。

集团和分公司的季度报表到固定时间都会准时发到她的邮箱,给到南宁柏他们的都是假的,反正他们也不会看,以至于外界都以为南氏集团要倒了,殊不知它正以另一种平稳姿态在发展,不然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事实上南宁松和洛茵夫妻俩建立的庞大商业帝国根基非常稳固,以南浔的手腕和能力,只要不是像南宁柏和南宁竹那两个废柴一样花样作死,就绝不会倒。

下午去分公司转了转,晚上又和分公司的总经理以及各大高管吃了顿饭,应酬了一番,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南浔晚上喝了不少当地特酿的米酒,喝起来口感醇绵,带着清甜,她就贪了杯,脸都红了。

下车的时候被山间清凉的风一吹,就醉了。

顾衡扶着有些摇摆的南浔下了车,帮她背着包,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南总,您行吗?还能走吗?要不我背您进去吧?”

他来到南浔身前半蹲下去,已经准备当马了,却被南浔一巴掌拍在后背上,“起来,不用你,我自己能走。我又没醉。”

顾衡一脸无奈,小声嘀咕道:“通常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是真没醉!”

南浔眼睛都半迷离状态了,还梗着脖子不承认自己醉了,“你不信?我走个直线给你看!”

然后,就走了个东倒西歪的直线。

“……”

这叫什么直线,分明是狗熊跳舞。

顾衡一脸不忍直视,眼看着他家南总就要撞到玻璃门上了,他吓了一大跳,“小心——”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有人已经上前扶住了她。

酒店的玻璃门是旋转的,喻城衍扶着南浔,从门口转了进去,站定,闻着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他眉峰微蹙,“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南浔弯着腰身体难受,扶着一只胳膊直起身子,抬眸就对上了喻城衍一张冷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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