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翻了个面,发出滋啦啦的声音,好像在做垂死前的最后一番挣扎,既辛苦,又无力。

跟林叔叔饱餐了一顿,另外的一份餐饭南浔让人给司铎和司哲两兄弟送去了。

快到酒店之时,顾衡跟南浔低声禀告:“南总,赵靖的经纪人孙越私下里跟我联系了,说赵靖已经在您的房间里,希望您能够对他多多‘指教’。”

南浔冷清的眸子映出冰山的雏形,她淡漠地“嗯”了一声,“教是教不好了,二十分钟后,让他的经纪人过来领人。”

顾衡应了一声,目送着南浔进了房间,“您还是……小心些,别中了他的招。”

南浔冷蔑一笑,“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医院病房里,司铎和司哲兄弟俩被南浔送来的美食喂的饱饱的。

然而司铎躺在病床上,看着大快朵颐地吃着海蛤蜊,扒着皮皮虾的弟弟,一双清眸里散发着无声的羡慕,以及渴望。

“我说,你差不多了吧。”

司铎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再给我吃一个。”

“不行。”

司哲摇摇头,将旁边南浔亲手写的纸条拿给哥哥看,“姐姐说了,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吃太多海鲜,免得伤口感染,病人要谨遵医嘱。”

说着,他就干脆利落地将最后几只虾剥完了,塞进嘴里。

吃得干干净净,留下一堆虾壳和蛤蜊皮。

司铎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美食摆在面前,他却只跟着尝了个鲜,味蕾严重没得到满足。

他感叹,“真没想到南总的厨艺这么好。”

“那是!”

司哲起身收拾着厨余垃圾,谈起南浔就与有荣焉、眉飞色舞,“姐姐的厨艺不是盖的。”

国宴大厨都赶不上她呢。

司铎抬眸瞧着弟弟,眉眼略深,“你似乎和南总很熟的样子,还吃过她做的饭吗?”

一句话说的司哲直接失手打翻了饭盒,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几滴油渍溅在地上。

司铎深深蹙起眉:慌成这样,可见心有多虚。

司哲忙蹲下去捡起饭盒,用纸巾擦了擦地上的油渍,头也不敢抬,生怕哥哥发现端倪,小声解释,“没有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吃。”

这倒不是撒谎,因为之前都是南浔吃他做的,然后教导于他。

“哥,你歇一歇,我把饭盒洗一下。”

看着弟弟捧着饭盒迈入厨房的身影,司铎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这小子肯定有事瞒着他。

孩子大了,竟然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他心头一片怅惘,可弟弟不愿意说,他也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现在更加记挂的还是早日回到剧组,别因为他耽误了拍摄进度。

司铎拿过剧本,将早已背过的台词再顺一遍,加深一下记忆,许多不解的地方做好备注,等着请教导演和编剧。

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对人物的理解。

经验不足,便只有更加努力了。

……

喻城衍下了飞机,直奔青山医院而去。

南城飞往青城的航班没有了,他们干脆坐专机而来,真是跋山涉水来追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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