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一走,季云就朝南浔使了个眼色,“护得挺紧啊,一点委屈都不让受。”

南浔道:“那是,你们这些坏蛋,别想欺负我家小朋友。”

“好好好,不欺负。”

季云把心心念念许久的花雕酒打开,南浔接过来,将热好的酒给哥哥们倒上,权夜骞脱掉湿了的外套,道:“大哥确定来不了了?”

“嗯。”南浔道:“早上大哥给我打电话了,说诸事缠身实在走不开,让我们先聚。”

白鹿予皱了皱鼻子,“大哥这就是借口,明明就是不想见我们,想单独跟你见面是不是?在他眼里,只有你这个妹妹是亲的,我们这些弟弟都是充话费送的。”

季云反驳,“连充话费送的都不是,是从垃圾桶里捡的。”

贺深温润地笑了,“好了,别怪大哥了,他一向不爱热闹,估计是怕来了一张口就搞得跟开国际会议似的,反而让我们扫了兴。”

“本来就是。他来不来的也不重要,礼物送了吗?”权夜骞点出了重点。

南浔点头,“送了。”

“送了你什么?”几兄弟齐刷刷地朝南浔看过去,满脸好奇。

南浔道:“送了我一个岛。”

“……”

四个哥齐齐抿唇,然后面面相觑,继而同时举杯,“来,喝酒喝酒。”

看着哥哥们羡慕嫉妒恨的模样,南浔不由失笑,大哥对她的偏心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几个哥哥也是既看不惯又干不掉,偏偏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

*

兄妹们难得齐聚一堂,南浔更是难得下厨,吃着喝着,心里面都挺高兴的。

气氛一嗨,季云和白鹿予对视一眼,就开始cue南浔,“妹妹,戏服都穿上了,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

“不要!”

南浔断然拒绝,“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表演什么节目?胸口碎大石吗?”

权夜骞道:“也不是不可以。”

南浔抓起一把瓜子皮丢到他脸上,“去!”

“你怎么不会唱歌,你唱歌多好听,宛如天籁之音啊,跟百灵鸟似的。”

季云夸起妹妹来不遗余力,“真的!连你程哥都夸你的歌声独树一帜,别有一番滋味,一般人还真唱不出你的那种味道。”

白鹿予在旁边附和,“不光唱歌,小妹跳舞也非常不错,上次在水云间,跳的那支舞惊艳全场,引无数男人竞折腰。”

“那是跳舞吗?那叫蹦迪。不一样。”

南浔不受他们蛊惑。

“一样,怎么不一样。”

季云和白鹿予不肯放弃,非要南浔唱一个,或者跳一个,不然今天晚上绝对不肯放她走。

南浔被他们磨的不耐烦了,把手中的瓜子扔进小筐里,拍了拍手,“行,我给你们唱!不就是唱个歌么,有什么的。唱的不好不许笑我啊。”

“不笑不笑,绝对不笑,我们给你鼓掌!”

权夜骞和贺深坐在一旁吃着瓜子看着几个小家伙闹,充当吃瓜群众,权夜骞小声问贺深,“你准备好了吗?”

贺深小声回,“早有准备。”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两副耳塞,你一副,我一副,偷偷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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