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和喻城衍看着白鹿予的倒霉模样,都不禁莞尔。

“你笑什么笑?”南浔斜了喻城衍一眼。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喻城衍笑容秒收,看着南浔满脸麻子的模样,又忍不住翘起嘴角。

“有病。”

南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往外走。

喻城衍跟在她身后,“你脸上的斑点,是你自己点的?”

“关你屁事。”南浔奉送给他一句,又不耐烦道:“你能别跟着我吗?”

喻城衍像是没听见一样,“想吃什么,我请你。”

用得着你请?

南浔一句怼人的话没等说出口,突然停下脚步,眯眼看着喻城衍,还是忍不住地问,“你到底给了我小哥什么糖衣炮弹?”
南浔对喻城衍很了解,对白鹿予更了解。

她小哥是无利不起早,没有用的朋友从来不交,今天对喻城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肯定是喻城衍给了他一定的好处。

而喻城衍,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只要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做成。

眼下他对追她这件事情热衷得很,在她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就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很显然,白七那傻大个已经成了他的座上宾,搞不好已经入了敌营,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

喻城衍深深地看着南浔。

他觉得南浔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在她面前仿佛是个透明人,不管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她都能够洞察,一针见血地点出来。

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淡淡道:“放心吧,他既是你的小哥,我自然不会害他。”

这人所答非所问,可在南浔听来,却好似被雷击中一般。

她拧眉看着他,“你又查我了?”

如果是别人,可能跟不上南浔的脑回路,可在喻城衍看来,她就像是有读心术的特异功能,总能完美地击中他的心房。

他供认不讳,“是。”

南浔的眉头深深地皱成一团。

她并非会洞察人心,只是她曾爱了这个男人十年,又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太过了解他。

就像她说的,喻城衍是一个想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成的人,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这一说。

他之前试图调查她的档案,结果被她反攻击了回去,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放弃。

先前喻城衍对白鹿予的存在这么介意,今天却能和他一起吃饭,而且大概率是他主动请白鹿予吃的,那就说明他已经弄清了她和白鹿予的关系。

难道……他真的重操旧业,破解了她加了密的档案?

南浔浮想联翩地推论着,只觉得一股浊气从胸腔蔓延上来,化作冷冰冰的一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不算太多。”喻城衍轻声回她,“我知道你有五个哥哥,都是同母异父,白鹿予是你最小的一个哥哥。”

南浔的瞳孔黑了黑。

喻城衍又道:“权夜骞是你的二哥,至于贺深,应该是你的三哥。迄今为止我只见到了这三个,还有你的大哥和四哥,我还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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