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眼睛里全是恨意,“你雇她当秘书,让她大摇大摆地在我们家登场入室,天天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打转,成心恶心我妈,给她怄出了病。”

“你少浑说!”南宁竹一挥手,矢口否认,“你妈得了癌症是她们家基因不好,是她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你和何欣整天刺激她,她病情怎么可能恶化得那么快,你还说什么,‘中年男人最大的幸事,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盼着她死呢!”

南琳心口一阵剧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替她妈感到不值!

南浔冷冷地盯着南宁竹,她知道三婶是患了癌症去世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癌症晚期,却不知道这癌症,有一半是怄出来的。

学医的都知道,心态与身体健康息息相关,情绪是心理与躯体之间的桥梁,很多病,三分靠治,七分是心理。

喻城衍把卓萱带回家养病她都受不了,更别说让三婶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家成双入对,进进出出,哪个女人忍得了?

男人薄情,女人薄命,世道本就不公,你又待如何?

所以要什么男人,自己活得开心才最重要。

南宁竹被女儿指控的无所遁形,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我在跟你说你小妈的事呢,你跟我扯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

“指望你心软,还不如让我指望母猪上树。”

南琳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冷冷地看着她亲爹,“这么多年,你对我不闻不问,何欣对我做过那么多缺德的事,你都视而不见,现在想起来管我了?”

晚了!

“我是你爸!无论何时都管得了你,想打就打,该骂就骂,怎么,我还管不得你了?”

南宁竹又开始支棱起来。

南琳一脸倔强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

南浔凉凉道:“三叔,你不是一直说女儿是赔钱货吗,既然你已经有了儿子,那还管女儿做什么。该养的时候不想养,连一个做父亲的担当都没有,还想要行使父亲的权利,在打骂之前你可以先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配吗?”

南宁竹被南浔噎得脸色铁青,觉得这两姐妹真是一丘之貉,成心来气他的!

南宁柏原本袖手旁观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起劲,见弟弟被俩姑娘气得哞哞的,只剩下喘气的份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

叫你小子天天在我跟前嘚瑟,换女人换得比我换裤子都勤,这下后院失火了吧,该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二哥,你听听,这是一个晚辈该说的话吗?咱们家孩子,可越来越没规矩了。”南宁竹吵不过她们,只能拿规矩说事。

被骂进去的南雅不高兴了,“三叔,我可没招你,你骂归骂,别捎带我啊。”

南宁竹瞪起眼睛。

“好了好了。”

南宁柏适时上前打圆场,“哪来这么大脾气,一进门就要打要杀的,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他将南宁竹摁在椅子上坐下,南宁竹顺着台阶下去,总算是找回了些许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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