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南宁竹回来,何欣终于把南琳放出来,可她这一身的伤没法看,伤口感染还引发了高烧,何欣便将她送去了医院,跟南宁竹谎称她是被校园暴力了,南宁竹去医院看了南琳一眼,看着女儿满身的伤,第一时间竟不是关心,而是怪她得罪了人。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干什么了,惹得人家教训你?人家怎么不暴力别人,偏暴力你呢?你给我好好反思反思!”

何欣化身慈爱又温柔的后妈,在旁边劝,“好了好了,消消气,孩子不懂事,骂两句就是了,别动气。”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南琳,轻叹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老公,后妈难做,我真怕别人说是我虐~待的琳琳。”

南宁竹忙哄慰她一番,愈发来了脾气,指着南琳继续教训。

“伤成这个样子,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小妈,别人还以为她对你不好,你让她怎么做人?”

南琳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看着一味维护新老婆的父亲,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满身的伤痕,抵不过心上的痛。

这就是她的父亲。

而那之后,何欣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变本加厉,有时候当着南宁竹的面,就能直接甩她一耳光,而南宁竹觉得这种管教理所应当。

她被何欣关在家里软禁起来,好不容易捱到了开学,没想到何欣竟然连学也不让她上了,撕毁了她的录取通知书。

要不是她千辛万苦从家里逃了出来,并想办法补办了通知书上了大学,恐怕她现在早就死在何欣手里了。

大学这几年,她过得并不容易。

南宁竹因为她的“离家出走”,不肯为她支付学费,南琳只能靠自己半工半读努力完成学业,磕磕绊绊地走到了现在。

听南琳讲述着她这些年的遭遇,办公区的职员们很多都红了眼圈,还有的落下泪来。

“太过分了,一个孩子能威胁到你什么,你至于这么下这么毒的手吗?亏你也是当妈的人,你就不怕报应到你儿子身上!”

保洁阿姨都听不下去了,将心比心,她觉得恶毒的后妈都应该被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是,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你也太恶毒了!”

“有的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其实心肠早就黑透了!但也不能这么黑吧,简直骇人听闻!”

“什么漂亮脸蛋?你刚刚没听到艾总监说么,人家原来是干外围的,靠整容隆胸上了位,我说这张脸看着怎么这么假呢。”

“我之前听岭南的一位朋友说过,这何欣当年在那一带颇负盛名,叫‘何宝宝’,外号‘一捅房’。”

“什么叫‘一捅房’?”

“就是捅一捅,就能换一套房的意思。”

“噗……这么有本事呢,那怎么不继续待在岭南混,跑到南城来干什么?污染我们这里的新鲜空气。”

“还能为什么,名声臭了,被金~主赶出来了,混不下去了,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改头换面找个老实人接盘呗。”

各种嘲讽的话不绝于缕地飘进何欣的耳朵里,多少年不曾被人提及的事情,她都快忘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又被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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